社会主义的“礼” [复制链接]

第4版()
专栏：

　　社会主义的“礼”
　　长风
俗话说：“礼多人不怪”。可是，最近我却听说有礼多而受人责怪的事。
全国的商业工作者在“学天桥、赶天桥”的口号下，纷纷改进了经营管理，改善了服务态度。合作社、百货商店的营业员们，个个满腔热情、殷勤恳切地接待着每一个顾客。来了，向你点头招呼，问你买点什么；走了，又说声再见。如果你挑选东西，这个不中意又给你取那个，百拿不厌、百问不烦。这态度，怎叫人不感到心里热呼呼的。我就有过那么几次亲身感受：虽然我一连走了几家商店都没有买什么东西，但那一张张笑容可掬的面孔，使我确实感到满载而归。我几次想到“镜花缘”中君子国里的文明交易，不再是旧社会里文人笔下的幻境，在今天、在我们的国家里，已经变成了活生生的现实。
新的事物，总有人要议论。我就听到这样一种说法：营业员们工作跃进当然很好，但何须那么多繁琐的礼节？实在让人感到不习惯，怪别扭，云云。
不习惯，也许是会有些的。旧社会里那种逢人拱手、“今天天气哈哈哈……”的虚伪客套早已被人们摒弃和淡忘了；从前被资本家雇用、为了饭碗而不得不向顾客们点头哈腰的店员们，腰板挺直起来了。多少人为这种改变欢呼过啊！这欢呼，不是因为大家省却了许多繁琐的礼节，而是在那背后，摧毁了世态炎凉，尔虞我诈的恶习，人情也益见得真。不是吗？在旧社会，市场交易也是最冷酷无情的：除了钱、钱、钱，还是钱、钱、钱。店员向人卑躬屈膝，是为了替资本家赚钱；替资本家赚钱，是为了自己能保持聊以糊口的饭碗。资本家对钱贪得无餍，卖的货色也就不惜以假充真、以次顶好。那时候，处处都要谨防上当！
新社会帮助人们从这种厌恶之中解脱了出来。除去猜疑，开诚相见。在这新的关系中，商业工作也真正作到了秤平、斗满、尺码足，和“童叟无欺”。到现在，更为崭新的人与人的关系焕然呈现在人们的眼前：那素不相识的营业员也如同接待亲友一般地对你照顾备至。这种现象，对我们说来，似曾相识，可又有点陌生。什么叫习惯？就是惯见了而又习以为常。
然而，如果我们不刻意去了解那营业员为何如此多礼，或把这现象与旧社会中所见等量齐观的话，那么，即使天天见，到处见，始终还是要感到格格不入的。
正是由于营业员们在这万马奔腾、全民大跃进中，个个比干劲，人人比先进。他们懂得要更好地为人民服务，就具体体现在每时每刻同顾客的接触中。他们更懂得“我为人人、人人为我”的道理。这“人人”，是你，是我，是我们的亲属，是我们相识的或未曾相识的同志……你不见：有的医务工作者被售货员的服务态度感动了，他们立志要学习营业员那种关心、体贴顾客的精神，更好地照顾病人；有的解放军被售货员的服务态度感动了，他们发誓要像营业员一样地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捍卫祖国。
不习惯终究会变成习惯的，如果我们已完全融化在这“人人”之中的时候。那时节，不仅止于礼多人不怪，而且一定会感到“礼”愈多愈亲切。因为这“礼”，是社会主义之“礼”，这种“礼”愈多，愈能使人热爱社会主义，并且一往直前地建设社会主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