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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兵之间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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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线admin
 

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58-06-04
第4版()
专栏:

  官兵之间
将军和士兵
周洪
星期日,和往常一样,某部的官兵们,又到“长青社”义务劳动去了。经过一阵紧张的劳动,休息哨响了,同志们马上聚到一块,有说有笑地谈了起来。只有六班副赵钟实默默地坐在树下,突然身后有人对他说“嗳你这个小伙子总想什么?”赵钟实回头一看,是个素不相识的人:年岁四十开外,穿一件破蓝布褂子,嘴角挂着慈祥的笑容。
“你叫什么名字?”
“赵钟实。”
“哪个单位的?”
“警二连的,你尊姓?”
“我?……我姓耿。”
“耿?和我们的耿政委同姓吗?”“唉!我们的耿政委,耿将军呵……”老赵的长叹使耿同志很奇怪,便问:“他怎么?”老赵看了他一眼说:“他呀……有点官僚主义!”接着,他就讲起了一件往事:
“去年夏天的一个星期六,太阳很毒。我们上午出课目,下午参加义务劳动,直到傍晚才收工。大家又渴又累,好像把全身的劲都用光了,可是一排长阎焦烈,还叫我和徐顺瑞同志给他老婆送煤球。徐顺瑞是个新战士,那天挖土挖得太急,累得够呛。我就对一排长说:‘咱俩抬吧,徐顺瑞太累了。’一排长说:“这点煤球还抬不动吗?我还要提菜篮哩!”瞧见这种情况,徐顺瑞二话没说,抬起煤筐就走。他真是太累了,走起路来直打晃,过一条沟的时候,一下就摔倒了,伏在地上爬不起来,脸煞白,嘴里直吐白沫子。
为这事,我写了一封信给耿政委。可是有什么用!政委哪会有空看士兵的信。
耿同志看了老赵一眼,温和地笑了笑说:“这确实是官僚主义。”
几天之后,赵钟实接到一封信,是阎排长写来的。他很奇怪,
忙看下去:“亲爱的二班副同志,以前我错了。耿政委亲自到我们连来检查了军阀残余,我作
了深刻的检讨。耿政委叫我找你谈谈,现在我先给你写这封信向你道歉……。”看了信兴奋和感激的心情促使他想立刻去见耿政委。
他一口气跑到政委办公室。当他看见站在他面前的这位将军,就是和他在草堆旁谈心的老耿时,他刷地红了脸,不知道说什么好。耿政委让他坐下亲切而又诚恳地对他说:“谢谢你上次对我的批评。”赵钟实一听,连忙站起来,说:“政委同志,我也错了,我不该背后议论首长!”
春雨夜哨
任斌武
看完电影夜已经深了,不知什么时候又落起霏霏细雨。回到营房,浑身的棉衣淋得湿漉漉的,我没来得及回班,就直奔一排找政委去了。因为他曾告诉我回来和他一道研究“试验田”的工作。谁知我竟扑了个空。咦,他不是说在家看门的吗?深更半夜又到那里去了?
田政委这几天真够累的了,一个师的首长,年龄那样大,又是个残废身体,整天和战士一起生活在班里,风里雨里跟大家一起出操练兵,滚得浑身是泥。
我找遍了全连也没找到他,正在踌躇着。看完电影陆续回来的人中,不知是谁问起了今晚是那个排的岗,这下子可提醒了我。
这些日子,田政委老是要求班长叫他也去站岗,班长当然不会答应,说什么也不会让一位四十多岁的上校政委站岗去。尽管他费了不少口舌,然而战士谁也不肯把岗交给他。想到这里,我决定到岗位上找去。
沿着蜿蜒的山路,我朝海边走去,远远听到海浪伴着淅淅的春雨喧闹着,山间松涛也跟着呼呼地吼着,我刚刚登上山腰,就传来了一声宏亮的“口令!”不错,正是田政委的声音。
我走上前去说:“政委同志,你这样不行啊!”
“哎,站岗是咱的老行当了。”
“今晚上不是四排的岗吗?”我问。
“我让他看电影去了。”
“好吧,现在我来换岗,”说着我就上前接枪。
“何必呢,我不是站得很好嘛,嗯?”
看看实在没有办法了,我说:“政委我给你提个意见,你身体这样不好,这种作法是不行的。”
“哎,同志,你太保守罗!”他颇不以为然地笑了笑说,“这是什么时候啊,你没见毛主席老人家今天这个省,明天那个县,农业合作社、居民里弄跑这跑那的,比起主席来我还是个娃娃哩!”
接着,他又意味深长地说:“同志,艰苦的战争年代愈去愈远了,咱们的日子也不像往日那样艰难了;但是愈在这样的情况下,咱们就更不能忘记咱的光荣传统,战士们作的事情咱们都要去做做,生疏的东西,就要亲手去摸摸,要不怎么能作好工作呢!”
夜更深了,春雨还在刷刷地落着,他的话就像雨点一样打在我的心上……。(附图片)
  肖林插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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