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取经” [复制链接]

第8版()
专栏：

广“取经”
唐弢
5月21日“人民日报”四版发表了曾志同志的“谈‘取经’”，根据冶金部在本溪召开现场会议的收获，主张领导干部走出办公室，深入基层，到群众中去“取经”，吸收群众的智慧和经验，来丰富领导思想，解决实际问题。党始终坚持群众路线，走群众路线是最好的领导方法，因此，“谈‘取经’”也是一篇很好的文章。
我这里却想起另一件事，也来借题发挥一下。
在这一次知识分子交心运动中，许多人像唐僧一样，在内心世界里经历了九九八十一难，最后向党交了心，觉得心情舒畅，干劲十足；但也有一些人不这样，方向没有抓准，思想没有解放，依旧是“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如果以“取经”为喻，前一种人已经望见了“雷音”，后一种人则看不见，到不了，听说别人心情舒畅，他还是将信将疑，在心底里嘀咕着：真有这样的“经”？真有这样的好境界吗？
“经”，究竟在那里呢？
这一问题，其实吴承恩在“西游记”里早已做出答案了。当孙行者、猪八戒、沙和尚帮着唐僧去取经时，路过火焰山，烈焰冲天，大火挡住了去路。师徒们走得又热又渴，行者给烧去毫毛，八戒差点儿让人吃了烤猪肉。唐僧无法可想，就和徒弟们商量办法，为了取经，看有没有别条路可走。据说：路多得很，只是有一点：有经处有火，无火处无经。如果怕火，那就干脆不必去取经！
我看这就是问题的关键。
“经”在烈火里，在人们认为最困难——难说，难想，难干，难交代的地方。知识分子在交心运动中，如果前怕狼，后怕虎，过流沙河怕水，遇火焰山怕火，见人参果而大动食指，入盘丝洞又难持色戒，这就叫六根未净。凡是资产阶级个人主义六根未净的人，他的思想里魔障重重，有牛魔王，有黑风怪，也有蜘蛛精，不先把这些克服，即使“经”在眼前，也还是一个看不见，自然更谈不到心情舒畅、生动活泼的局面了。
有经处有火，无火处无经。这是一句永远值得我们思索的话。对知识分子交心运动是这样，对领导干部深入基层也是这样。而且，我还以为，“雷音”的胜境是无穷尽的，对心情舒畅的人来说，在思想大解放的形势下，要鼓足干劲，力争上游，也还得继续“取经”，向火焰最猛烈的地方去继续“取经”。
“经”是取不完的。“经”在哪里？在烈火里。
1958年5月27日上海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