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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古包的变化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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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58-06-16
第5版()
专栏:乌兰巴托通讯

蒙古包的变化
本报记者 逢烨
初夏,草原换上绿色新装。在广大牧区,白色蒙古包常常是七、八个,十来个成群地分布在草丛中,就像一团团盛开的菌子,又像绿色地毯上织出的朵朵白色鲜花。每当牲畜需要转移牧场的时候,这些蒙古包就拆卸下来,装到车子上或放在骆驼背上,运到另一块绿色的草原,然后再把它架设起来。
到了冬天,人们选择避风的地方来安置自己的家园。这时,冰雪封盖着草原,较多的蒙古包密集在一起,毡子加厚了,屋里经常燃着火,包顶上的铁烟囱口冒着缕缕白烟。
圆形的古老的蒙古包,一代代地被流传下来。蒙古包的外形没有多少改变,但是,铺在蒙古包上的白毡子,蒙古包内的陈设,以及蒙古包的主人的生活,却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蒙古人民共和国西部的被称作“花园”城市的策策尔勒格,是后杭爱省的省会,四周有山、有水,还有森林,风景很美。从策策尔勒格往南行,经过水流清澈的塔米尔河,就可到达一片水草丰茂的草原。我们在这里访问了牧民夏那布。他在蒙古包的门口热情地接待了我们。
蒙古包的小门总是向南开的,阳光从这里射进屋子。蒙古包顶上的“托诺”(安放在包顶上的圆形窗户)完全敞开,里面很凉爽。
这是一个普通牧民的家庭。家里的陈设,干净整齐。地下铺着毡子,上端有两个木柜,一个放着小皮箱,另一个柜上有镜子、雪花膏等,四周挂着许多照片和图片。右边是一张铁床,上面叠着棉被和毯子。进门的两边,放着家具和盛装马奶的皮口袋。铁炉子放在蒙古包的中央,烟筒通过窗户伸出蒙古包外。
好客的主人,把奶干、奶豆腐等食品拿来招待我们。这正是盛产马奶的季节,夏那布给我们每人盛了一大碗马奶。马奶是夏天最好的饮料,微带酸味,喝下去很清凉。今天我们已经赶了一上午的路程,口正渴,喝下马奶,十分舒畅。
夏那布家里只有妻子和小女儿,大儿子在省里的卫生科工作。夏那布告诉我们,他加入合作社已经一年多了,自己原有的一百多头牲畜入了社,家里还留着奶牛、马和几只绵羊。他说,合作社人多力量大,大家一块想办法管理牲畜,牲畜的死亡率减少了。每年的劳动日分得奶、肉和现金,家里的生活很富裕。
夏那布还告诉我们,他们的合作社正在准备定居工作。他说,蒙古革命胜利后,变化真大,牧民的生活一天一个样子,牧民定居后,生产和生活还将出现新的景象。
夏那布的话,使我想起了在去冬冰雪封冻的日子,我们访问过的塔木斯克农场,想起了这个农场的打草老工人布勒格德。
布勒格德老人,是经历过两个不同时代的人,对新旧社会的不同生活,体会很深。蒙古人民革命胜利前,他是一个十八、九岁的青年,过着被压迫的贫苦牧民的生活。他告诉我们,那时在他经常放牧的那一片草原上,几个又破又黑的蒙古包里住着的牧民,没有牲畜,他们都放牧封建主的牛、羊。在天寒地冻的晚上,蒙古包内一团漆黑,牧民只能裹着破羊皮熬过漫长的冬夜。那时的生活是:“一阵一阵饱,过年饱一阵;一顿一顿饱,杀牛饱一顿”。意思是说,过去经常不得温饱,只是到了过年、杀牛的时候,才能吃一顿饱饭。
布勒格德现在是农场的优秀打草能手,每月工资二百多图格里克。他儿子是牧马工人。父子二人各住一个大蒙古包。他们现在的生活同布勒格德年青时候经历的苦难,真是天地般悬殊。现在,他们的蒙古包里的铁床、缝纫机、毯子等是老一辈人做梦也想不到的。还有,蒙古包里现在在晚间有电灯照得通明,而几十年前一到夜晚则是漆黑一团,布勒格德说,这不是天翻地复的变化又是什么呢?
蒙古包和牧民们的变化确是很大。牧民们现在过着幸福的生活,努力建设着他们的国家。布勒格德老人的话,正表达了千千万万牧民们的心情。他说:“生活上是无忧无虑的了,现在的重要问题是怎样把生产搞得更好,使牛、羊增加得更多更快。”(附图片)
蒙古草原上的蒙古包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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