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活越年轻——访一百二十一岁的苏联老人比里雅 [复制链接]

第5版()
专栏：

越活越年轻
——访一百二十一岁的苏联老人比里雅
东生
“爷爷，从前的事还记得不？”
比里雅老人咧嘴一笑，露出两排整齐的白牙。他眯起眼睛，慢慢说道：“一百年前，我爱上了一个姑娘，叫索菲娅。她长的美极了。后来，唉，被伯爵抢去啦！……”
他的记忆力真是惊人，身体看来也非常结实。在阿布哈则自治共和国三十万居民间，这样的老人有两千多个。
在苏维埃自由的天空下，从寒冷的北部到炎热的南方，处处出寿星。请看吧：俄罗斯有十二万长寿老人，乌克兰有两万四千，白俄罗斯有八千，格鲁吉亚有一万多……。
长寿的“秘密”何在呢？
比里雅老人说得好：“要是沙皇还在，我恐怕早就不在了。这也许算个‘秘密’吧！”
老人回忆起沙皇时代的痛苦生活。那时，他的身体并不好。1919年，八十二岁的比里雅抱病参加了反对地主和贵族的战斗。苏维埃政权使他“返老还童”了。
比里雅老人还说：“我的长寿，也许还有个‘秘密’，那就是劳动。去年，我做了一百八十个劳动日。”
比里雅每天从黎明到黄昏总是忙碌不停。赶羊上山啦，骑马打猎啦，指导青年栽培花果、茶叶啦……。家里人和农庄主席都为他的健康耽心。比里雅的几十个孙子、孙女、孙媳妇、重孙、重孙女等等曾不止一次地轮流地劝老人“静心养老，别再操劳”。老人没办法，就拿了本“苏联宪法”，去到村苏维埃说：“主席呀，请你保障我的劳动权吧！”
老人“胜利”了。不过，他还是答应到城里二儿子家中休养几天。谁知他进城不久，就病倒了。比里雅一天也不能游手好闲，他时时惦念着心爱的农庄。儿子着了慌，急忙把父亲送下乡。在劳动中，老人又渐渐复原了。
劳动对于比里雅，已不再是“谋生的手段”，而是“生活的第一需要”了。所以，大家称他为“标准的共产主义老人”。
比里雅还是个歌手呢！人们常常可以听到，从白色的楼房里传出的“比里雅家庭合唱团”的歌声。
前年，在阿布哈则自治共和国，成立了一个业余的“老人合唱团”。来自十四个村庄的二十六个团员，多半是百岁以上的老人，最年轻的七十岁，比里雅是最年长的一个。去年十月，合唱团的表演轰动了第比利斯城。在歌舞剧院里，在文化宫、俱乐部里，在万人拥挤的广场上，老人们弹琴吹箫，引吭高歌，说故事，朗诵诗，跳“莎拉丁”等节奏急促的民间舞。他们歌唱古代的人民英雄，也歌唱今天的幸福生活。每次音乐会结束以前，比里雅老人总要把“阿勃海查”琴庄严地交给少先队员，由孩子们作最后一场表演。
比里雅说，他所以越活越年轻，因为越活越有意思。革命前，他是个文盲，一百岁上才学会了读书写字。他对一切新鲜事儿都感到莫大的兴趣。他说：“我想坐喷气式飞机，去北京看看哩！”
老人和我们谈了三小时而毫无倦意。临别的时候，他大声说：“祝毛泽东主席健康！希望他比我活得还长！”（附图片）
图为“老人合唱团”部分团员，最前边的是年纪最大的比里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