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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白转生”与“三自传训” 阎匪残民暴政录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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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48-08-08
第2版()
专栏:

“自白转生”与“三自传训”
阎匪残民暴政录
从去年七月我大军渡河南下,刘邓的矛头指向蒋匪心脏的中原以后,山西的“土皇帝”阎锡山,曾在太原自吹自擂,高兴了几天。阎匪很自信地分析我军南渡后山西的形势,认为我军南渡后即不可能再北返。如胜利则直向南发展,如失利则也回不来,总之不论胜败,即使能回来也在两三年之后,而且必是残兵败将不经一击。阎匪认为时机有利,所以苦心绞思的创造了一套所谓“自白转生”运动后,又转向“三自传训”以“肃伪”(即指肃清共产党)“净白阵营”等名义加强其特务统治,镇压群众的反抗,以期“达成巩固发展”的目的。
“自白转生”运动开始于去年十月间,由省到乡及各部都成立了斗争委员会,县乡分别派高级干部到县村督导,被认为斗争对象的,在“自白”时一边哭一边用手打自己的脸,如涉及政治问题,关系轻微者“自白”后伏地一滚,表示“转生”。关系重大者,那些所谓县乡督导的大员(特务分子)就问“不彻底该怎办?”下面特务即予配合胁迫群众应声而起,“该铲除!”于是一阵碎碎拍拍就“乱棍打死”了。仅太谷平遥去年十一月打死即达数千人,榆次某村一次会上即打死六十余人,太原市去年十月到年底各机关被斗干部有九十三人,群众百余人。自去冬“自白转生运动”以来,阎匪占领区整个笼罩在血腥恐怖的气氛里。怕群众借题发泄自己的反抗情绪,阎匪下令过年不准贴对联,怕群众黑夜集聚“阴谋叛乱”,一律禁止吃饺子。“乱棍打死”成了阎占区惩罚一切的专用名词,各村打锣开会也高喊不去者“乱棍打死”,入夜家家户户尽早关门睡觉不敢说话,×县各村均普遍规定黑夜睡觉不准关大门,每家房后边都放上梯子。以便“基干”随时进去偷听。在×县合善村阎匪召开“自白”大会,把有问题的人和自卫队弄去三千二百人给各村做典型示范,每乡村各选出四人组成吊打队,专门执棍,这一次会上打死一百一十余人,会末号召各村回去开展“自白转生”。各村被乱棍打死者简直难以统计。
由于“自白转生运动”的发展,造成了阎匪区社会秩序的混乱恐怖,甚至牵涉到阎匪机关内部,公教人员及军队官兵身上,伪装分子无处不有,使阎匪惊惧不堪。阎匪在对晋中兵民慰问词中称:“匪趁作工的机会,阴谋伪装在作工的人当中。”阎匪对其军队,自称是在做拖延破坏工作,砌筑碉堡时不灌浆不填心,不打好基地,使碉堡不巩固,制洋灰时不按规定,甚至内搅黄土,使洋灰失去粘性。阎匪在给各校长的指示信中说:“匪鬼计多端,无空不入,如不从细处用心,微处着眼,实在不易发觉。学校里充满了伪装而犹不自觉,那么每月领上经费薪俸,给学生发上膳服费,等于替共匪办学校。因此今后‘肃伪’必须不仅要注意动的伪装,还要注意静的伪装,不仅要怀疑生疏的人是个伪装,尤其要怀疑自己亲近的人也可能是个伪装。”阎匪绥靖副总司令杨爱源曾在某次会议上谈:“近来我们得到报告,共产党实行特工实效竞赛,国军一团要打入三十人以上,行政机关五人以上,做到特工人员无村不有,无工作不投,无城不派,无街不居,无事不晓,所以肃伪就要自白。”就在这种到处疑神疑鬼的情况下,阎匪提出所谓“三自传训”。
所谓“三自传训”即是“自清、自卫、自治。”这是自白转生运动的继续与发展,是自白转生的更具体化,也是阎匪从农村“肃伪”到机关内部“肃伪”的发展,是自下而上的“净白阵营”到自上而下的“净白阵营”。全面实施即是阎匪由对群众特务统治的强化,扩大到对机关部队内部的特务统治的强化。据阎匪自称:“只有自白”后,才能做到“自清”,由“自清”才能谈到“自卫”,“自卫”才能谈到“自治”。领导“三自传训”的首脑部是管理室,内有警宪指挥处派专人负责,下由阎匪基干任指导员,最下层组织是小组,每组十五人,相熟人不能编在一起,怕相互包庇。组内均派有秘密特务伪装受训,以侦察受训者的活动。其步骤是首先“传训”专员县长等各行政人员,然后由他们下乡再“传训”乡镇行政人员及公民。由县“传训”壮丁三分之一,由乡“传训”三分之二。训练方式主要是开展斗争,其程序首先进行政治斗争(即“肃伪自白”与共产党的关系),次是行为斗争。先给一定时间限期“自白”否则即予斗争打吊,最后乱棍打死。阎匪所谓“传训”完全是一种特务手段,最常用的是恫吓,把你叫来谈话,吓唬说你如不自白,别人也要说出来的。看见谁脸红就说谁是“特务”,在进行谈话时用眼睛盯你,看你颜色变不变,追不出来的再拿到大会上斗争,用群众压力来追,以他内部的特务做假反省自白,影响别人自白,有的受了欺骗,被追的不行,以为承认了真没事,结果一承认即被乱棍打死。阎匪这种手段反而造成大家谁也只能假自白,又在小组内进行突击,相互牵制。小组长对上级负责,大家对小组长负责,配合上秘密特务暗中侦察,稍有可疑或被迫“自白”的,即行扣捕。由警宪处考核实则是刑审。
阎匪自已把其各级行政人员分为三类,随阎匪从西北过来的为可靠,在日伪时代参加的为可虑,复兴以后(即阎匪投降日寇重回太原后)补上的,特别是家乡在我解放区的为可疑。由于特务的威逼“自白”扩大化的结果,许多人被迫承认与我有关,戴上了“伪装帽子”相互乱咬,甚至集体假自白,弄得阎匪内部十分混乱,到处是“伪装分子”。
据阎匪副总司令杨爱源在“自白传训”展开后的成绩检讨中称:“依据我们‘自清’的经验,匪(指我军)在军队中打入者占六分之一,社会上打入者三分之一,只在太原参加‘传训’人中,即发现奸匪党员(指我党)二百人。”阎匪在欢迎国大代表致词中称:“匪打入在本省部队中三分之一,传训时选的铁军基干里有六分之一是给共匪作工作的,晋中机械四厂全体二三百人一个动员会上,自动自白者一百五十二人,太谷警局官警二百二十人中斗争出三十五人,太原染织厂动员大会上,到工友及外宾五百六十人,报名“自白”的男工一百五十人,女二十人,太原县“自白”中交出与叛匪发生过关系者一千八百人,关系较重者四百七十人,全县教职员二百八十人中,误入歧途者三十人,伪装二人,本市二区市民二千一百三十五人中,自动“自白”者二百人。阎匪特务头子梁化之在三月廿三日对“自白传训”总结检讨时说:“现在我们肃伪很感到无办法,不晓得该如何,因为最初不懂,由不懂到不会,由不会到会,由会而得意,由得意而想到今天不知该怎样。因为我们刚定了谁是常备兵,人家(指我)就找上他去开会,教他如何工作,如何假‘自白’,所以我十个新兵里,就有九个是来毁枪炮的。还有在‘传训’中出去请示或集体商量互不斗争的”。阎匪的“自白传训运动”已经把他自己的阵营弄得混乱不堪。在阎占区普遍流行着一种民谣:有关系交关系,没关系造关系,不交关系有关系,交了关系算关系,总之你有关系是伪装,没有关系也得找上个关系,戴上个伪装帽子吃料子是伪装,偷盗赌博也是伪装,出不起粮是伪装,有病不修碉堡也是伪装,甚至儿童偷人家杏子桃子,老太太哭她被阎匪抓走的孩子都是反对阎匪统治破坏“治安”,也得到大会上“自白”。一个六十岁的老太太因她儿子参加解放军被阎匪把头发拴住吊到树上,问她转生了没有,说“转生了”,“几岁了?”答说“一岁了”,这才再让他自打一顿脸放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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