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的夜晚 难忘的会见——记刘少奇同志在列车上和我们开座谈会 [复制链接]

第6版()
专栏：

幸福的夜晚 难忘的会见
——记刘少奇同志在列车上和我们开座谈会
江西都昌县参观团
车厢沸腾
7月12日的傍晚——十七点三十分，我们正结束了在北京农具展览会的参观，踏上了京沪线上的列车。不一时，传来一个消息：“少奇同志要从天津到济南，并要和我们共一个车厢……。”
同志们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一个个都全身振奋，高兴万分，车厢里顿时沸腾起来。
列车在飞快地前进，列车员告诉我们：已经到了天津车站。啊，这就是天津车站！少奇同志不是就要上车吗？同志们顿时紧张起来，一对对眼瞳都凝神地望着车厢门，正在一刹那，便有一簇人跨进了车厢，我们认得出那位白发慈祥的人，便是少奇同志。
少奇同志上车不久，便和我们同厢的一群中学生亲谈了一个多小时。少奇同志问到学生们毕业后的打算时，学生们都表示：“要以服从祖国需要为第一志愿，能升学就升学，不能升学就劳动，在学习岗位上，也不放松劳动，一定要做新中国第一代有文化的劳动者……。”少奇同志频频地点头微笑，向学生们展示着祖国的光明前途，指示他们要如何地勤工俭学，做一个好学生，好青年……。
我们知道，少奇同志和学生们谈话以后，就要和我们开座谈会。这使得我们十分激动，也有些紧张，好像有许多话要说，似乎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同志们一个个都精神抖擞地准备：向少奇同志汇报工作，倾听少奇同志的教导。
列车在破夜飞驰，很快就到达了沧县，时间大约在二十二时左右，这便是少奇同志和我们开座谈会的时刻。
亲　切、自　然
少奇同志穿的是一件带白色的衬衫，普通灰色洋布长裤，一双普通的青布鞋。他徐徐地走入我们人群的中心，和许多同志一一握手。
“你们都是哪里人？从哪来，到哪去？”少奇同志开始问我们。
“我们是江西省都昌县来北京参观农具改革展览会的，现在正是赶回家去。”副县长张君亮同志代表参观团向少奇同志回话。
“都昌县离星子，庐山、波阳湖不是很近吗？”少奇同志很熟悉地问。
“是！我们都昌是背倚庐山，面临波湖，有山有水，和星子是邻县，全县有三十多万人，六十多万亩土地……。”张君亮从容地告诉少奇同志。
少奇同志听了以后，从荷包里掏出一盒香烟，要我们大家吸烟。
“我们都不会吸烟。”大家同声地告诉少奇同志。
接着，少奇同志同大家毫无拘束地谈起来了。他是这样地亲切，是这样地自然，我们开始存在的拘谨状态早飞向九霄云外去了。
“你们这次参观的收获怎么样哩？”少奇同志继续开始了他的问话。
“都认为这次参观等于在红专学校受了一次生动的课堂教育，回去以后要大搞技术革命，仿制，创制，改制各种工具。”张君亮同志向少奇同志汇报参观的收获并代表大家提保证。
“你们回去要大搞些什么工具，有没有什么困难？”少奇同志问。
“我们主要是大搞运输工具，提水工具，播种收割工具……。”大家抢着告诉少奇同志。
“对，你们不要怕困难，有了困难就克服，不会就学。我们要大力搞技术革命。例如农村搞了车子化后，可以提高效力几倍。”少奇同志鼓励我们。
“我们一定要按少奇同志的指示去做。”大家异口同声地向他保证。
忽然，有位同志提出一个问题：“现在农村搞车子化，就是买不到轮子上用的弹子。”
“没有就靠自己做呀！”少奇同志用藐视困难的神色教导我们：“要像安徽省阜阳专区那样，工?买不到弹子，就用铁丝拧成小股包在轮轴里，效果很好，你们也这样试试看。”少奇同志这么一说，大家的心头都顿时有一种开朗的感觉，心里都在同样地想：少奇同志真知道我们内心的事，指示的事是多么切合实际啊！
“你们县的大跃进搞得怎样呀！”少奇同志又向我们提出了新的话题。
“1957年我们产量只有四百来斤。今年的口号是‘学孝感，赶星子，鼓足干劲赛湖口，粮食八百超彭泽，现在水稻生长良好，又想到了要争取‘千斤县’，还要干好六件大事，实现水利化、荒山要绿化、塘塘养鱼化、普遍绿肥化、全面车子化、每户五头猪。”张君亮同志向少奇同志报告昌都县的跃进情况和计划。
谈跃进、话丰收
“你们那里的最高产量有多少？”少奇同志问。
“我乡有个水稻丰产模范社，1957年平均亩产一千多斤，最高的达二千多斤。”西田乡党总支书记占开章同志说。
“那很不错呀！”少奇同志笑着说，又继续探问我们：“粮食增产有没有个顶——有没有个限度呀？”
“增产永远也不能到顶，我们要一跃再跃，三年之内我们要搞双千斤县，还要搞万斤亩，更高的……”大家干劲十足地说出自己的打算。
少奇同志伸出大拇指鼓励我们：“对，就要这样干，今年跃进，明年再来一个大跃进，后年还要大跃进，只要不断地跃进，我们赶英国就快了，这样我们中国变样子就快得很呀！你们说对不对？”
“对呀！我们一定记住少奇同志的指示，鼓足干劲，年年跃进！”
但是，向少奇同志汇报并没有讲完。“抓晴天，抢阴天，大风细雨当好天，起早摸黑当半天，月光底下当白天。”大家都抢着把群众的冲天干劲告诉给少奇同志听。
“那好得很，你们有没有休息的时候哪？”少奇同志关心地问。
“有，忙时不休息，闲时少休息，夜班间断地干。”大家回答着少奇同志。
“对呀！劳和逸要互相结合，莫弄得总不休息，来个‘大休息’就成问题罗！”少奇同志的话，又引起了一阵大笑。
座谈会进行了一个小时，少奇同志旁边一位同志提议说：“现在该休息了吧！”
少奇同志似乎没有听见。“你们累不累呀？”他笑着问大家。
“不累！少奇同志辛苦了该休息啦。”大家回答着，劝少奇同志去休息。
少奇同志摇摇手说，“不要紧，你们不累再谈一会吧。”
实现共产主
义很快了
“你们县有没有工业？靠山和波阳湖的有什么副业？”少奇同志忘记了疲劳，又点燃起一支香烟，提出了新的问话。
“我们县已经是区区乡乡办工厂，社社队队办工厂。还发现了石英、黄铁、赤铁、石油、煤……矿，正在进行开采，已经开始了炼铁。我们还要办起化肥厂、糖厂，就是买不到机器。县委还在山区办了两个垦殖场，上山的干部有一百五十多名。副业也很多，靠山的打柴、烧炭、锯板，靠湖的打鱼……”张君亮同志告诉说。
“我们苏山林场建得不久，发展得很快。我们造了几千亩林，养了几百个安哥拉兔，几十桶意大利蜂，有澳洲鸡，自己学会了做砖瓦，做木匠，马上又办劳动中学，准备大发展，现在山边的一个合作社，已经迫切要求加入林场。”
苏山林场场长王南荣同志接着把垦殖场的情况告诉少奇同志。
“是呀！山区的宝藏多得很啊！我们就要大搞山区。农业社有空，也可组织副业队上山搞副业，这不好得很?？”少奇同志一边鼓励，一边指示我们。
“我们县里还实现了乡乡有中学，普遍扫除了文盲。”大家继续作补充。
“这些都很好哇，干得不错，自己还会炼铁，会不会炼钢呀？”少奇同志很有兴趣地问起了一个新问题。
“我们县暂时还未炼钢。”张君亮同志回答着。
“你们也可以学，能炼铁，又炼钢，赶上世界先进水平，就好办了。你们不是要经过南京吗，那里的大小工厂都炼钢，机关单位也炼钢，居民也炼钢，可以到那里看看，好不好？”少奇同志指示我们。少奇同志的指示，多么亲切！对待群众的创造又多么珍重，他的指示，使我们的心胸多么开阔！
少奇同志又体贴地问我们：“累不累？要休息了吧？”
“我们不累，还想听听少奇同志的指示。”大家很有劲地说。
少奇同志最后教导我们说：
“农业社不能单搞一门，要多种多样地全面发展。”他一边数着指头说：“可以搞工业，多办一些地方性的小厂子；搞农业抓住水利、肥料、工具改革、优良品种，产量要一跃再跃，不要认为它到了顶；还可以搞商业——社会主义商业，把信用社、供销社、农业社联起来；还可以搞教育，文盲帽子都要摘掉，儿童都要上学；还要搞体育，……。总之就是工、农、商、学、兵都要发展。”他还向我们展示着祖国的前景说：“中国的共产主义一定要实现。我们现在不要十五年赶英国，在很短的时间内就能把它赶上。我们要一直往共产主义前进！现在不要认为共产主义是很慢的啊！只要我们好好干，实现共产主义就很快了。”
“我们一定要好好干，争取早日实现共产主义！”众人的回话声、笑声交织在一起，大家全身充满着活力。
时间已经很晚了，看看济南就快到了，少奇同志起身笑着说：“好吧！你们可以休息了。”他和周围的同志一一地握手，在欢乐的掌声中结束了座谈会。
一点三十分，列车驶到了山东省会——济南市。这时，少奇同志就要和我们告别了，他立起身来，向大家喊着：“再见！”一时的掌声震动着整个车厢，少奇同志不停地招手答谢，大家都怀着恋恋难舍的心情攀窗一直望着少奇同志远去……。
列车在不断地向前疾驶。这个幸福的夜晚，难忘的时刻，却永远永远地铭刻在三十四颗激动的心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