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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韩起祥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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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正序阅读 0 发表于: 1958-08-12
第8版()
专栏:

  记韩起祥
  曲亦素
“雹子打墙冰盖房,
侵略战争不久长。
哈巴狗想把铁旗杆啃,
井里的乌龟想吃太阳。”
这是韩起祥同志的新作,形象地、深刻地对帝国主义侵略者进行了无情的嘲笑。
人民行吟诗人韩起祥同志,他的脉搏永远是和人民一起跳动的,他那高亢、热烈、淳朴的嗓音,配上那只音韵铿锵的三弦,为人民的欢乐而欢乐,为人民的悲苦而悲苦,他的歌唱正是人民的心声。
远在抗日战争时期,韩起祥就不断地编写新词以激励抗日军民的斗志。他曾说过:“三弦就是我的机关枪,说书就是我的子弹,编写新书就是我的兵工厂。”从1944年7月到1945年12月,短短的一年半时间里,他就创作和改编了新书二十四篇,约二十多万字。
韩起祥生长在农村,他的艺术生根在农村,农村中千百年所遗留下来的封建婚姻是他所深恶痛绝的,为此他写了著名的“刘巧团圆”。此外,他还曾写过“王丕勤走南路”、“宜川大胜利”等作品。全国解放了,他更加热情洋溢地歌颂起新的生活、新的时代,创作的作品不止千百首。因为他一直是从人民群众中汲取滋养,所以他的创作素材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
他带着三弦一乡一乡、一村一村地走着,社员干活他跟着干活,社员休息他就弹起三弦来唱。他说:“大休息大唱,小休息小唱。”有时他就一个人爬上坡,用土圪塔垫上他自己作的小木箱,一个字一个字地记上盲文字,搞创作。
当1957年乌云乱滚,右派向党进攻的时候,韩起祥以无比愤怒的激情,以自己的身世为题材写了个段子“翻身记”,他从剥削者与被剥削者的生活写起:
“地主家堂屋瓦房红漆门,
满堂家具耀眼明,
冬穿皮袄夏穿纱,
炕上是铺着七层盖八层。
我们家住的房子是窟窿,
铺着炕皮盖窑顶,
黄蒿捆子把门堵,
风扫院子月点灯。
地主家早起吃馍晌午糕,
到晚上拿起切面刀。
烙烙饼,炒鸡蛋,
羊肉丸子细粉条。
我们家十口人只有四个碗,
吃的粥能照见人影影。
冬天吃粗糠窝窝掺揃皮,
到雪天树叶野菜当饭用。
这是他半生中的血泪史,真实、生动地勾画出旧社会的中国农村的缩影。这是一篇对旧社会的控诉书。在作品的最后,他告诉自己人:
“吃一口黄连吃一口糖,
苦尽甘来咱们自己尝,
旧社会的日子比黄连苦,
新社会的生活甜如糖。”他理直气壮地痛斥右派:
“右派分子黑心肠,
到处造谣攻击党,
毒蛇挡不住火车的路。
哈巴狗安能吞太阳。”
1958年大跃进来了,韩起祥到水利工地,他到挖旱井的地段,哪里有热火朝天的劳动,哪里就有他。哪里有他,哪里就干得更欢。有的老汉说:“听老韩说书,顶上喝四两酒!”
韩起祥说:“现在要把说书当镢头!”他这把“镢头”震动着每一块土地,也振奋着人们向着社会主义迈进的信心!半年中,他已经为农民说书四百一十一次。他不仅经常的深入到深山、小村、田埂进行演唱,同时他还抓紧时间进行辛勤的创作。他在哪里演出,就在哪里劳动,他在哪里劳动,就随时编写哪里出现的新人新事,并及时地演唱。
杨家岭水利工地上有个张子明,铲土时一个人顶两个,他就唱:
张子明,是英雄,
铁锹把,攥得紧,
汗珠流到脚后跟,
铲得黄土像波滚。
他在张家庄看见张宝生、王贵莲这对新婚夫妇干活干得有劲,他就唱道:
小俩口,打旱井,
真像牛郎织女星,
牛郎掏土织女吊,
地下挖出个聚宝盆。
作为共产党员的韩起祥,对于自己的要求非常严格。他每天都要从事体力劳动,他每天都要不间断地进行演唱,他每天都要搞搞创作,他每一个小时都要抓紧时间进行顽强的学习。他坚持每天读报(由别人代读),他坚持每天听广播新闻,他坚持学习盲文,现在已经会运用了。
老韩每天都要收到很多信,这些信有的是要求他去演出,有的是对他表示慰问,每一封信都给了他极大的鼓舞。对于一个共产党员来说,有什么事比得上与人民的感情交结在一起,取得了人民信任更快乐呢?最近他写了一篇新的唱词,其中有这样一段:
“可惜我双目失明看不见,
不能一起去劳动;
背上个三弦上山下乡,
说一段书来表一表心。
你们在战场上争英雄,
我就要编出新书唱新人。
艺术家和人民群众的关系,就应当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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