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我们时代的青春——评影片“青春的脚步” [复制链接]

第7版()
专栏：文艺评说

　　这不是我们时代的青春
　　——评影片“青春的脚步”
　　王云缦
“青春的脚步”是一部充满了资产阶级思想毒素、必须加以严肃批判的坏影片。影片以一个民用工程设计院为背景，而以反映那里的青年知识分子的生活为题材，所以在广大青年观众中会有影响。能够对影片坏处有所识别的，自然不在少数。但是，就我最近所看到的几篇青年观众来稿，却在热烈赞扬这部影片，例如有篇来稿这样称道这部影片：“带着一种难以形容的心情离开了影院，这是部很好的片子，教育意义很大……”。影片真是这样的吗？
我们首先不能被影片所描写的表面现象所迷惑，例如影片多少也在批判彭珂这类的腐化堕落分子；多少也表现了两种设计思想的斗争。有的观众恰恰被这些方面所蒙蔽，却不能去识别影片所宣扬的最重要、最本质的东西。事实上，影片的所谓批判，不仅十分表面，软弱无力，也不是影片的用意所在，不过是“虚晃一枪”，真正目的是为了偷偷贩卖资产阶级货色。
影片根本抽去了我们今天青年生活的政治内容。我们几乎就看不到这里的青年们对社会主义事业有什么理想和目的。影片中几个中心人物（包括为影片所肯定和颂扬的正面人物在内），从头至尾都纠缠在资产阶级式的庸俗无聊的“恋爱”纠葛里。令人十分奇怪的是：即使在两次与青年们去青海工作有关的场面，影片也很快就将观众的注意力引导到“恋爱”情节中去。例如：郊外舞会一场，高院长决定派人去青海；给人突出的印象是，恰好把彭珂和美兰派在一起，而他们之间此时已有了不正当的关系。紧接的场面就是萧平和美兰的在一起谈话，他们对去参加青海建设这样一件激动人心的大事，竟毫不提及，相互间表露的尽是那些十分低沉的心情；影片结尾是青年们出发去青海工作，这场戏的中心，也并不在表现青年们对建设祖国的蓬勃热情，而是以这为名，谱写了一首萧平对美兰的“伟大爱情”的赞歌。影片创作者的兴趣在哪里，这又是一种什么样的兴趣，是十分清楚的。
有人可能为影片“青春的脚步”这样设想——它是以青年爱情问题为题材的，着重写这方面是必要的。那么，我们可以进一步研究一下：影片所描写的“恋爱”问题，究竟包含了什么内容？透过这些内容，反映出创作者的思想又是什么？
影片“青春的脚步”的三个中心人物是美兰、萧平、彭珂。我想着重谈谈美兰和萧平。
首先，看一看美兰这个人物，影片似乎对美兰也作了一些批判，例如她在设计思想上有不实际的观点。但是，整个来说，美兰则完全被影片打扮成为一个纯洁无邪、“被侮辱、被损害”的女性，影片真是对她充满了欣赏同情，“爱护备至”。因而，我们就很有必要从贯串全片的最重要的戏剧情节来作一些分析，看一看她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物？首先是她和彭珂的丑恶的男女关系，究竟是怎么回事？正是在这个关键性的原则问题上，我们看到影片创作者和我们是抱有两种不同态度的。影片企图使人相信，美兰完全是个被骗者，她因为在设计思想上有虚荣心，所以上了彭珂的圈套；如此而已。问题真是这样的吗？我们从影片情节来看，美兰一开始就和萧平到彭珂家中玩过，她明明知道彭珂是有妻子的，而且彭珂的妻子淑芳也早和她在一个机关工作过。后来，彭珂借故去接近、引诱美兰，她居然也就与彭珂保持一种暧昧关系，这究竟是为了什么？难道能为她辩解成仅仅是上了当吗？而且，美兰在一夜苦思之后（彭珂对她有所表示），也曾觉察到这种关系的不正当，内疚地重去找萧平。那么，后来她又怎么心甘情愿地倒入彭珂这个坏蛋的怀里去了呢？她究竟对这问题是怎样看的呢？这一切，影片都归之于美兰在设计思想上反映出来的虚荣心。我们真是非常惊讶于创作者的这种观点，因为，一个人在工作上有些虚荣心，和有意识地去做道德败坏的事，这是有根本上的不同的，怎能随便混淆呢？设计思想上的虚荣心，无疑应该批判，但是，将美兰的错误仅仅看作这一点，而且诱使观众去无原则地同情她，谅解她，这就是不正确的了。所以，在影片的后半部分，美兰自行堕胎的事件发生——影片居然对这件杀害婴儿的行为，也是完全采取肯定态度的——萧平一时十分气愤时，创作者借一个叫静文的女青年之口，大发了一通“愤慨正义”之词，仿佛美兰的错误，竟是萧平、整个设计院的人们都要负责似的；而此时，萧平要不赶快百倍热情地回过头去爱美兰，也就成为了一件天大的罪过。这无疑是对这个问题作了歪曲的描写。应该严肃地指出：影片所以百般为美兰辩护，对她的思想感情加以美化，正反映了创作者的资产阶级观点，将丑写成美，将犯罪写成令人同情；在客观上，通过美兰这个人物，并不能教育我们的青年，而是散布了毒害。
无疑，萧平是为影片所完全肯定了的正面人物，创作者企图将他描写成为一个工作积极热情、爱情上十分纯洁的新青年。但是，实际所反映的并非如此。萧平并不能担当起我们时代新青年的光荣称号。最令人费解的是：他和美兰的爱情基础究竟是什么？影片开始的一大段十分低级庸俗的所谓恋爱场面的描写，足以表明萧平也很欣赏美兰的那种资产阶级方式的感情游戏。如果说，他既然在政治上、思想上比较成熟，竟会糊涂到对美兰的堕落毫无觉察，毫无思想上的帮助，那么，他对美兰又谈得上什么了解和关心？最后，萧平则完全以一个“爱情上伟大的拯救者”的态姿出现，对美兰的错误更是迁就妥协。这一切，影片正是企图这样教育观众：在爱情问题上，与资产阶级的思想感情、生活方式，是可以调和的，“心心相印”，到最后还是“甜蜜、幸福”得很。这种观点，不正是资产阶级思想立场的鲜明的具体的反映吗？
其他人物，如静文，她和美兰同室居住，应该对她最了解。影片也是完全对这个人物抱有肯定态度的。可是，我们从她的言行来看，她完全是一个庸俗的和事佬，调和派，毫无原则立场。甚至当美兰一夜未归，精神十分不正常时，她还糊涂地劝美兰不该生萧平的气。淑芳，则完全是个封建的旧女人，思想感情十分陈旧，对待彭珂的丑恶行为，毫无斗争表现，这一切，在影片写来，却完全被认为是一种“美德”。
正是这一系列人物，再增添上一个和静文相同类型的和事佬的高院长，就构成了影片所反映的设计院的整个面貌。试问：这样的描写，符合我们革命机关的真实情况吗？彭珂和美兰的所作所为，党和群众居然视而不见，不理不睬。萧平、淑芳、静文，也各自生活在一个个人痛苦的小天地里，从未向党组织反映过这一切。直到最后，群众如傀儡似地被赶上了银幕，才出来关心这件事。很明显，这一切是不真实的，是对我们新生活的面貌的歪曲。所以这样，是因为创作者从腐朽的资产阶级观点来看待现实生活，这就看不见真正的新人新事。而且，将一些不该肯定的、远远落在时代后面的人物和思想感情，作了美化和颂扬。
应该指出：“青春的脚步”反映了我们某些电影创作人员头脑中的资产阶级思想，他们所以对“恋爱”题材感到兴趣，并不是企图从无产阶级原则去表现我们时代人的劳动和爱情，而是代之以资产阶级的一套陈腐不堪的东西。“青春的脚步”决不是我们时代的青春！也决不是我们时代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