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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海农村扫盲新事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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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58-09-13
第7版()
专栏:

青海农村扫盲新事
本报记者 赵淮青 杨立本
一天等于二十年
湟中县丰胜农业社的青年社员樊祖魁,1954年进民校,四年中只学会二十多个字。他在最近半个月内却摘掉了文盲帽子。人们说:“总路线使人脑子开窍,一天能顶二十年。”
樊祖魁小名五十六,是社里有名的“笨人”。最初民校组织他进扫盲突击班学习,他的父亲樊永元老汉不同意,说他儿子笨,学不会还耽误劳动。一些小伙子也说:“五十六能学好,我们不吃饭。”教员乔玉玺说服了他的父亲,批评了讽刺他的小伙子,对他说:“只要你肯学,你问千遍我教千遍。”
当樊祖魁认会了第一批字时,教员便表扬他:“谁说你笨啊,你不是学得很好吗?”又说:“劳动人民无笨人,就怕学习不认真。”樊祖魁一旦认真学起来就像着了迷,有时忘记了吃饭,忘记了睡觉,有时为了记一个生字,蹩得满头大汗。他不懂就问,碰着谁就问谁。教员用了见物识字、同音字同义字排队、字体拆开合并等十几种办法教他,开始他一天能认三四十个字,后来一天能认到两百个字。
樊祖魁在扫盲班毕业的那天晚上,民校开了一个会。会上,教员从课本上挑了几百个较难的字当众测验了樊祖魁,证明他会认、会念、会讲、会写,他还向大家谈了自己苦学的经过。到会的人个个都受到了教育。樊永元老汉也说:“过去我对儿子的看法不对头,我那本老皇历不灵了。”
文化家庭
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是谁家的屋里还燃着通明的灯火?西宁水磨乡红光社的社员们说:“这是胡占鳌老汉家在学文化,他一家八口,除了老伴和三儿子双目失明外,他和两个儿子、三个媳妇在两个月里都摘掉了文盲帽子。
人们说胡占鳌家是个文化家庭。胡占鳌老汉六十多岁了,还带头学文化。他给全家每人准备了一块磨平的石板和搅拌好的红土汁,让大家练字。三个儿媳妇谁也不愿意落在后头,大儿媳李俊英一天能认六十多个字,三儿媳吴兴梅说:“我一天认它八十个,一定赶过你。”她们劳动一天回来,晚上就你考我,我问你,一直学到深夜。
双目失明的老婆婆为了让儿媳们腾出时间学文化,把一切家务事都担当起来,要是听到谁在拉着风箱念书,她就过去把风箱接过来。全家有三个还没有断奶的娃娃,晚上妈妈到夜校去了,孩子们的哭闹声此起彼落,老婆婆就从这屋摸到那屋,哄这个又抱那个。眼睛看不见,摸来摸去直跌跤,她说:“为了让年轻人学好文化,就是跌破头也情愿呵!”
菜籽的故事
在西宁市水磨乡红光社的“文盲诉苦会”上,三个女社员谭凤琴、孔其梅和施兴德诉说了这么一桩事:今年春天种菜时,她们拿着黄芽白、大白菜、水萝卜三包菜籽发了愁,纸包上虽然写着字,可她们都一字不识。老汉王有德给出了个主意,叫她们到大路上等人问,谭凤琴放下生产到路边,焦心地等了两三袋烟的工夫,等来了一个骑脚踏车的工人,才问清楚。可是当她回到菜田时,就忘了个一干二净,什么也说不上来。唉!怎么办呢?三个人只好一人拿着一个纸包再去问人,直到太阳老高才问明白,当天计划种的三十畦菜只种了十八畦。
现在,这三个女社员都成了学习文化的积极分子。谭凤琴和孔其梅已经摘掉了文盲帽子,五十多岁的施兴德老妈妈也识了五六百字。谭凤琴吃饭时都用筷头在桌上画。她把小黑板带在身边,有空就学。白天修水渠,晚上还学到半夜。听讲时打瞌睡,她就站着听。孔其梅怀孕七、八个月了,上夜校每天数她早,不管风多大,雨多急,从不间断学习。施兴德老妈妈从开始学习到现在,每晚总要学到半夜才睡。她是“老梁颢班”的好学生。有一次,教员叫她在黑板上写“鼓足干劲,力争上游”几个字,他不慌不忙地写了,还当着大家解释道:“就好比我老婆子快六十岁了,还在使劲学文化,这就叫力争上游。”
学了文化,生产、工作就出现了新样子。有个生产队长工作不积极,谭凤琴就写大字报批评他。她和社员们一起学习了湖北谷城县小麦丰产经验后,把这些经验因地制宜地在本社推广,小麦的计划产量又提高了。施兴德的儿子、生产队长王国祖说:“我妈现在可不简单哩!她已经能给大家记工分了,许多化肥、农药的名字和用处,也都能说能写了。”
(附图片)
(志方插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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