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工俭学的丰收景象——北京师范大学物理系勤工俭学后的变化 [复制链接]

第6版()
专栏：

勤工俭学的丰收景象
——北京师范大学物理系勤工俭学后的变化
本报记者　魏文华
记者最近访问了北京师范大学物理系，看到：这里和其它兄弟学校的系科一样，自从贯彻党的教育为政治服务，教育与生产劳动相结合的教育工作方针以来，各方面都在发生着重大的变化。教学改革已取得了决定性的胜利，实验室改成工厂车间后进行生产了，科学研究活跃起来了，和校外一些工厂、农业社建起密切的联系，人和人的关系也在变化了。
玄与实
物理学本是自然科学中一门饶有趣味的科学，对于生产具有深切的直接的关系。但过去，它被资产阶级专家搞得神秘化了。青年教师和学生迷信老教师，老教师又迷信书本和外国人，他们有一个公式，就是“理论——实验——理论”，只有“天才饱读书卷”才能得到“知识”，联系实际是“庸俗”、“降低水平”。他们孤立片面地讲课，“普通物理”专讲现象，“理论物理”只讲理论，一黑板一黑板地写公式，越讲越玄，学生上课不懂，下课忘光。学生在学校学过无线电不会修理收音机，学过电工课不敢接保险丝，到中学当教师，有的人连仪器都不会使。
所有这些问题，在实行教育与生产劳动相结合以后，一齐都暴露出来了。这些都使人们猛省，迫切要求来一次对旧教学的彻底改革。
一向包揽教学的教授们，提出所谓“自然科学系统性”，认为大改会糟，快改会乱，只要把旧教材糊糊补补，要慢慢来。天文组有位教授甚至提出没有讲义，下学期就把课停一下。但在党的领导下，群众广泛发动，通过党组织、教师、学生三结合的办法，进一步深入实际调查研究，进行讨论，四个星期就把全系二十门课的教学大纲编成并修改好，现在主要课程的讲义已经写好了。到底是谁高谁低？事实已有答案。如电工课经过改革后，培养出来的学生既具有一般电工理论知识，又具有基本操作技术。新课程把无线电学改为应用电子学，内容增加了最新的半导体、电视、雷达和自动控制等，大大丰富了学习内容。原来天文学强调古代天文故事，对现代的天文科学连星历表计算、日月食等都未列入，新教材除增加这些内容以外还有最新科学成果人造卫星星历表计算等。过去没有的固体物体、物理学的哲学等，现在都单独设科，由青年教师和学生们集体努力把教材写好。新课把过去被割裂开的普通物理和理论物理，重新结合在一起，从实际中讲理论，讲理论密切结合生产实践，成为“实践——理论——实践”，这样就使一门原来形似玄学的科学，改变成为踏踏实实崭新的科学。教学时间，由于去掉大量重复、讹误，单是物理和数学两部分即精简了30％的学时。
难比的比例
教学改革当中，由于生产劳动成为实际的需要，实验室的门打开了，利用仪器设备来办工厂，连同原有的一个附属工厂在内，全系办成九个工厂、车间，进行生产。师生们又和校外的十四个工厂、农业社建立固定联系，轮流去参加劳动和技术革命，同时又结合师范本身特点在这些单位办起十四所包括扫盲班、小学、中学、大学在内的卫星学校，学生们当学徒又当先生。在校内、校外参加生产劳动，接触实际，发现了更多的问题，因而科学研究也应运而起了。
这个学校的物理系，过去也搞科学研究，但因有人把这门科学煊弄成高深莫测，简直神圣不可侵犯，青年教师和学生因迷信而自卑，一向不敢问津，选题要由教授批准，但从未被批准过。全系只有七个教授、副教授，四年来订了八个题目，但只完成两个。
当群众起来，要搞科学研究，教授们有的怀疑，有的观望，有的直接了当地提出：“你们能搞成，我就不信！”但群众既敢想也敢干，不顾“算账派”的“预言”，在党的领导下以三结合的办法，向科学堡垒猛攻，在8月底到9月底的一个月中，全系总共完成四百一十五个项目，有一些达到或超过国际水平。这和过去少数资产阶级专家包办科学研究，比例是不容易一下子算好的。有一位光学教授过去研究“联合散射”，三年未成，最近青年教师和学生参加研究两天就告成功了。青年教师和学生赤手空拳，制成了能产一百万电子伏特能量的土静电加速器，制成了氢气液化机，高频探漏器，还制成了能收听人造卫星讯号的十二个灯的全波收音机，天文组的青年教师和学生们忍住教授讽刺，用自制的土照像机和土办法，完成了太阳黑子和单色光摄影，拍下了恒星照片，质量都达到国际水平，使“算账派”目瞪口呆，他们还能算出个什么名堂来呢？
在科学研究中，这是两条道路、两种方法的斗争，谁优谁劣得到明证。资产阶级专家从外国的报刊夹缝中找别人没有提到的题目，很少或根本不联系实际，又要一个人独享成果，不许别人插手，甚至实验室资料也不轻易让人接触，所以一事不成，有些人连个题目也订不出来，背着“专家”的空招牌吓人。而现在党领导科学研究，是群众从丰富的生产实践中找题目，题目源源而来，这一个月的科学大跃进本来预计一百多项，后来几次修改增加，最后完成了四百多项；在研究中又放胆走群众路线，打开实验室大门，深入群众深入实际，因此，研究工作便超过一切“算账派”的预料而飞快地前进。天文组的青年教师和学生到实际中去的时候，老教授指着说：“天文在天上，地上找不到”，但青年教师和学生在农村访问老农、马车夫，获得许多知识，还以此写出一本专门的有关识别星星的实习讲义。
关不住的课堂
课程都联系生产，系里办起了工厂，又和校外工厂、农业社建立了水乳交融的联系，人们在生产实际中初尝甜果，现在生产劳动已成为教学生活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了。根据群众要求和可能，新的学制规定为“1—3.7—7.3”，即每年放假一个月，劳动3.7个月，上课7.3个月。据系党总支的同志说：学生在学校学习四年，除具有比过去更高的理论知识外，在技术方面对金、木、钳、锻等六个工种都要起码具有一级工水平，其中有一种要达到三级工水平，还要懂得工厂管理、经济核算、购销关系等，这些都是过去教学所没有的。结合师范的特点，在校外办卫星学校，过去学生毕业只能半生不熟地教一门物理课，现在要学着教几门课，还要学会管理学校行政，为党进行政治思想宣传工作等，这样真正地培养“多面手”。现在学生在学校具有四种身份：学生、劳动者、科学研究人员、党的宣传员，毕业后能当几科的教员，又能担任学校行政工作，也能劳动，能做研究工作，能管理工厂。
学生参加生产、科学研究和办学等活动，在现场中出现的问题特别多，有的是自己碰到的，有的是工人农民提出来的，很多是书本所没有的，都要求当场解决。记者看到，在这里多数教师和学生一起，在生产劳动和科学研究中一边操作，一边通过讨论讲解，学生做完了也全部领会了，这种现场教学生动而有效，现在虽然只是开始，但大受学生欢迎。通过这种教学办法，有些课就可以少讲或不讲。像原来的“工艺实习”，纯粹是形式主义的，现在已全部被内容更为丰富的生产劳动课所代替；原来“教育实习”，只在四年级有六个星期，但除了准备时间，实际讲课只有几个小时，现在通过办卫星学校，四年中可讲课一百多小时，这一门课现在已取消了；学生在办学中自己创造了丰富的教学经验，原来形式主义的“教学法”也不再设立了。至于其它课，也都是在生产劳动中通过现场教学，进一步改进。现场教学的出现，使学校教育冲破了课堂教学的框框，把教学范围大大地扩展了，这样就决定进一步改进学制，增加劳动实践时间，实行五年制半工半读达到研究生水平。
学生在生产、科学研究以及在和工厂、农业社联系中参加技术革命，一方面创造性地学习，一方面对课堂所学到的东西也是最实际的综合性的复习，牢记不忘，因此考试制度也成了问题。物理系党总支已根据群众要求，适应新的情况，把过去死板板背公式条文的死考试制度，改为创造性的活的考试，即在每一学期当中在一定时期内开展一个“创造性学习运动”，把个人或小组集体提出的新产品、发明以及研究论文等，通过群众辩论来鉴定，作为主要考试形式，对提不出创造发明和新产品的人才举行笔试和口试，这是辅助的。这种考试办法，保证每一学期掀起一个或几个科学研究高潮，使教学更加生动活泼。
通过这种教学，教师和学生之间的关系密切起来了，不再是封建的冷落的“师生”关系，而既是师生又是同志的友爱关系，也是平等的劳动者。教师不能再“教书不教人”，他们也要具备四种身份：先生、劳动者、科学研究人员、社会活动家，他们要和学生经常在一起，从生产劳动中了解学生，指导学生。
大大的内行
北京师范大学物理系，是我国许多教育单位中的一个，这里是我国社会主义新教育的缩影。在这里，现在既是学习单位，又是生产单位，也是科学研究单位，从参加校外办学和工农业技术革命的意义上说也是政治活动单位。学生和教师，都已不单纯是你教我学这样的简单了，系的活动增加了许多新的内容，都进行得很好。这是什么人的成绩呢？
资产阶级“专家”一向以“内行”自封，但他们搞了多少年教育，一门生动活泼的学科被“领导”成奄奄一息。他们视共产党为“外行”，但党把这门科学领导得热气腾腾，从死中复活，绝路逢生。
打破了“神秘”和“迷信”后，解放了思想，党大胆领导起来，高高地举起了红旗。党的总支书记兼任了系主任，党的支部、小组散布在各个方面，发挥战斗作用。在自然科学中，政治同样发挥出无比的威力。在教学和科学研究中那里有问题，就由党领导群众通过“务虚”来研究问题所在，发动群众来找原因，献计策，批判各种各样残存的迷信思想，克服单干以及争尖端、本位主义等，和群众一起日日夜夜地进行试验获得胜利。在硒光电池车间经过五十五次失败，终于制出超过英国水平的光电池。天文组的党组织，不顾“专家”的嘲笑威吓，领导群众用土办法坚持上百次的试验，终于用自制的土照相机拍摄出赶上美国水平的太阳黑子照片和恒星照片。用政治“务虚”的办法来教学并进行科学研究，实际上是共产主义新型教学的萌芽。
党不断教育群众发扬集体主义思想，过去互相保密、互相争成果的现象现在消失了，有许多人和单位能够按照集体利益，舍己为人，放下自己的工作去无条件地帮助别人，共同提高，共同前进。
在教学改革、办工厂、科学研究、下厂下乡等活动中，任何时候都能看见党的红旗在前面飘扬，从一个胜利走向一个胜利！资产阶级专家望尘莫及！
谁是内行？共产党是内行，是大大的内行！谁是外行？资产阶级才是外行，是真正的外行！这里前后事实的对比，已为“算账派”作出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