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剧舞台上的红旗 [复制链接]

第8版()
专栏：

话剧舞台上的红旗
凤子
我们生活在伟大的毛泽东时代，在共产党领导下，正万马奔腾地建设着社会主义社会，并且逐步过渡到共产主义。北京人民艺术剧院最近先后演出的“烈火红心”和“红旗飘飘”，从不同方面、不同程度地反映了我们所生活的这个伟大时代的面貌：写出了具有共产主义风格的人；写出了我们怎样从无到有、白手兴家，怎样在改变着一穷二白的面貌；写出了在这样史无前例的时代的洪炉中，资产阶级知识分子在党领导下怎样在改造着自己；更写出了体现党的领导意图的各级党的组织和党委书记们的领导思想和领导艺术。
炼钢工人丘财康和像许国清这样的复员军人的事迹本身就十分感动人，富有教育意义。读了报上刊载的关于抢救丘财康生命的故事，有人感动得流下泪来，丘财康的高度的共产主义品质是我们最好不过的活教材。尽管如此，不等于把真人真事搬上舞台就是戏，戏需要艺术的概括和加工，同时，就是真人真事，也要看矛盾冲突性质的大小。写什么？如何写？是作家创作的标尺，也是读者、观众衡量一个作品思想内容的标尺。
“烈火红心”和“红旗飘飘”的作者们，接受了这样一个光荣任务，而且也很好地和较好地完成了这个任务。要写反映我们伟大时代的政治面貌的题材，作家必须具有和我们这个时代相适应的政治热情，否则就不可能很好地完成任务。
这两个戏，题材不同，主题不同，但都深刻地反映了我们今天社会上一个共同的、主要的问题，就是无产阶级思想和资产阶级思想对立的矛盾。这个矛盾，反映在“红旗飘飘”里是以党委林书记为首的“用千方百计一定要救活钢铁工人康永光”这种无产阶级主人翁的思想，和青年大夫植皮的大胆创议，同迷信外国、迷信外国文献的方主任等资产阶级专家们之间的思想斗争。在林书记的启发诱导下，又受到像康永光这样为了党的事业、为了炼钢，个人病痛，甚至生命也置之度外的无产阶级高贵品质的感染和教育，说明像方主任这样资产阶级知识分子在党的领导下，是可以得到改造的。这个戏，还说明了资本主义国家不可能为一个烫伤的工人创造新的医学成绩，新的医学文献记录；只有无产阶级掌握了政权的国家才能创造出来。
这个矛盾反映在“烈火红心”里，是如何贯彻党的社会主义建设总路线问题。资产阶级专家，对于国家急需的工业器材，根本不考虑如何多快好省地设厂制造，他们脑子里塞满了资本主义国家的文献资料；眼睛看着的是美国、英国、日本；心里考虑的是资金、技术、设备；因此一开口就是十年，最快最快也得十个月！可是复员军人许国清以顽强的精神、战斗的意志，克服了意想不到的困难，仅仅三个月时间就完成了党和人民迫切需要的任务。这是多么惊人的奇迹！这样的奇迹正是我们今天所生活的现实！正是这样的奇迹在改变着我国一穷二白的面貌！
从这两个戏的主题政治意义和演出的效果来看，可以说是话剧舞台上的新的红旗！
就戏论戏，我想更多地谈一谈
“烈火红心”。在典型人物的塑造上，“烈火红心”不止是写出了猛虎连长许国清，写出了其他复员军人张福山等人物形象，也写出了资产阶级思想专家钱行美。特别是许国清，作者成功地创造了这个具有共产主义思想和风格的光辉形象，这是话剧舞台上的一个创举和范例。
许国清是经过革命锻炼的党的好儿子，他经历过抗美援朝战争。他的思想感情单纯而又坚强，一切为了革命，没有任何个人打算。什么叫电偶管，他没见过也没听说过。国家需要，资产阶级专家没有办法，为了革命，他便要求担负起这个任务。当然摆在许国清面前的困难是不少的，作者没有逃避困难和冲突，相反的通过一环扣一环的问题，把冲突推向高潮。我们可以看到许国清在党的领导下，以革命的干劲，无比的毅力如何地克服了困难。许国清这个人物形象所以如此突出，不仅仅因为剧本写出了他如何面对困难和如何克服了困难，同时许国清这个人物也不是孤立的。上面有党，下面有群众。许国清只是大的集体中的一个，通过人和人的关系，个人和集体的关系，也从而丰富了人物的精神面貌。通过许国清，我们呼吸到我们所生活的时代的气息，因为许国清就是我们这个时代里万万千千个共产主义风格的建设者之一。看到许国清，自然地会增长百倍的信心。在许国清面前资产阶级思想和个人主义分子是没有立足之地的。
“烈火红心”还写出了党的领导。写党的领导思想和领导艺术，是文学作品的一个政治性的任务，可是在这之前，至少，在戏剧创作中还没有很好地完成这个任务。从
“烈火红心”中的县委韩书记和荣军耐火厂的张福山，以及许国清、张福山所领导的支部，非常鲜明地看出党的领导作用。韩书记出场不多，可是他的出场既解决了问题，又把矛盾推向更高的高潮。也正在这些地方，着墨并不多，却很生动、形象地写出了党的领导艺术，很好地体现了党的思想领导。
“红旗飘飘”题材本身是具有教育意义的，也反映出了今天社会共产主义大协作的新面貌，可是在人物的刻划和写党的领导上，就感到不足了。“红旗飘飘”在人物思想的挖掘上似乎还不够大胆，像方主任这个所谓高级知识分子吧，应该是作者们所熟悉的，为什么出现在剧本中的这样一个主要人物是那样简单，那样灰色呢？灰色是方主任这一类型人物的思想，可是具有灰色思想的人物，他的思想活动却是很复杂的，也不完全是灰色的。这种人不可能主动地出来晒晒太阳，但我们要拉他出来晒晒太阳。方主任并不是顽固不化的，他是怎样地在防护着自己，又怎样地接受了改造的？如果能深刻地挖一下这种人的灵魂，那么对资产阶级知识分子们的教育作用就更大些。
方主任写得不够和林书记这个人物写得简单是有相互的关系的。不过，这个缺点在演出时有所弥补。这里应该提到于是之饰演林书记的成绩。于是之创造了一个朴素可亲的领导干部形象，他处理问题时是相当有魄力的。在复杂的思想斗争面前，需要领导者当机立断，在几个关键性问题上，于是之演来是非常从容自然。于是之是观众们熟悉的演员，他创造的党委林书记的形象，是个值得重视的新的收获。好的演员应该创造出各种性格不同的人物，但首先应该创造好标志着我们这个时代的人物来。我们要求作家同时也要求演员注意在生活中多吸收这方面的养料，我们的舞台必然将更多地出现共产党员、党的领导人和工农群众中涌现的英雄、模范的人物形象。
“烈火红心”的演出相当激动人心。但是，有些演员的激情还不够饱满，尽管在某些地方提高了声音，却使人感到内心不太实在。这里是否存在对革命军人的思想感情的体会的问题？此外，对土专家邵德志的处理也是不够合适的，剧本中这个人物写得不够，演员过多地在形象上渲染土专家的无能和自卑更是不妥的。
当然剧本对次要人物的描写，也有不够的地方，如爱情关系，就使人感到虚假。这到底是次要的问题。希望基本上把握了许国清这个人物形象的童超同志，对这个人物再加加工，更多地捉摸一下这个人物的思想感情。许国清是革命军人，但不要把革命军人表面化。
“烈火红心”的作者刘川，在驻沈阳部队周桓政委指导下接受了这个写作任务。“红旗飘飘”原是上海广慈医院医生的创作，上海戏剧学院教员参加了写作的。这两种不同的集体创作，都是值得介绍和提倡的。因为这种合作的效果，说明了党的多快好省的总路线在戏剧创作上是可以插红旗，放出卫星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