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破“权威”和“等级制”——记协和医院脑系科的全面大跃进 [复制链接]

第6版()
专栏：

大破“权威”和“等级制”
——记协和医院脑系科的全面大跃进
郭少军　熊世琦
从10月初以来，北京协和医院脑系科在破除了资产阶级法权思想支配下的等级制度以后，确立了党对业务技术的绝对领导，贯彻了群众路线、一切从病人出发和中西医结合的方针，从而出现了一个全面大跃进的局面。“不治之症”能治了，“必死”的病人救活了，过去日夜充满着呻吟和失望的病房，变成了欢畅快乐的大家庭。
抓住跃进关键
整风和技术革命以来，脑系科和其他单位一样，党的领导加强了，迷信开始破除，完成了三十多项革新。6月份实行二十四小时门诊后，门诊人数比过去增加四倍以上，病房床位由二十八张增至四十六张。这时科里观潮派叫嚷着已经“跃过了火”。院党委提出
“继续跃进，苦战一个月，向国庆献礼”。日子一天天飞快的逝去，跃进指标并没有顺利实现，有些人对自己负责的革新项目甚至还根本没有着手去搞。
是什么东西绊住了大家跃进的脚步呢？党组织仔细检查分析了十一项指标和科里的情况。原来这十一项革新并没有紧密结合国家重点任务，大多数题目还是根据专家兴趣提出，由专家挂名包办，仍然没有摆脱专家路线和旧传统的束缚，群众还没有完全发动起来，党对业务技术的领导还没能有效地确立。协和原来有这样一种传统：层次繁多，等级严明，上级医师的话是“金口玉言”，医师的职位级别越高，脱离病人实际越远，一升到讲师、教授，便多是高高在上，埋头于“高深理论”和个人兴趣，刚出校门的医师只有终日和病人打交道，对研究工作无权过问，有时高级医师下来查房，也往往是以外国文献套病人实际，以主观结论代替科学论断。
由于专家教授热中个人兴趣和个人名利，群众的迷信未彻底清除，十一项跃进指标就不可能明确提出对神经系统两大疾病（神经衰弱和脑血管疾病）展开攻击，因为这些病在专家教授们的眼睛里是费力不讨好，不能很快搞出名利双收的论文。过去对这些疾病患者，多是采取应付态度，或干脆拒之于门外，一次，青年医师“违章”把危重脑血管病人收入病房，竟被一位教授斥之为“自杀之道”。专家教授所迷恋的却是罕见的怪症，几年甚至几十年才偶尔碰到的病例，到了专家教授手里就成了宝贝。有两位教授，一次为着争夺一份罕见病历材料，几乎闹的要打起架来。在这种情况下，其跃进指标当然不可能是为广大人民的迫切需要服务，跃进也不可能是轰轰烈烈的群众运动。
破资产阶级医药权威
立无产阶级卫生志气
党提出“破资产阶级医药权威，立无产阶级卫生志气”，“破资产阶级法权思想，立社会主义规章制度”的响亮口号后，脑系科的同志们很快明白了：什么是目前摆在他们继续大跃进道路上的主要障碍。
9月下旬的一个晚上，党组织召开了一个全科大会，这是一个激烈论战的大会，又是一个大破大立的大会。在这次会议的基础上，脑系科从以下几个方面马上开始了急剧的变化。
高级医师从10月初起下放到门诊和病房具体担任门诊和医疗工作，在面向实际和为病人服务的基础上开展研究工作。等级之间的界限打消了，人人学作多面手，上下一致；为发扬祖国医学，苦战十天，每个人都学会了针灸和梅花针疗法，并有步骤地开始了“中医学概论”的学习。护士们开始担负起医师们的部分常规治疗工作，如打针、输血、输液、穿刺等，使医师们更好集中力量于治疗，医师们也主动利用一切机会帮助作护理工作，每遇开饭时间，给病人喂饭的不仅有护士，也有医师。这样一来，上下级医师之间和医护之间由分家合成了一家，工作效率和医疗质量显著提高，过去工作中的一些忙乱现象很快被克服，同样的人员完成了比过去多一倍以至数倍的工作量。
实行技术民主。在全科范围内以党组织为核心，并由政治和技术条件都好而又有一定组织能力的青年和老专家共同参加，组成核心组，负责全科医疗和研究工作的领导。过去不受欢迎却为广大人民苦于不治的疾病，成了全科一致攻击的目标，病房里开始收容大量脑血管疾病患者，在门诊集中了第一批一百名神经衰弱患者，采用各种有效的中西医综合疗法，开始了有步骤的治疗。大家在实际工作中学习运用祖国医学理论中“辩证论治”的原则，根据不同症状把患者分为不同类型，采取不同的治疗方法，改变了过去只要是神经衰弱就千篇一律对待的那种脱离实际的方法。在短短半个月时间内，有半数以上开始有了好转。遇有危重和疑难病人，立即以党组织为核心组织包括有关医护人员参加的抢救小组，大家共同讨论治疗方案，充分发挥集体智慧。现在再不是专家说了算，青年们在集体讨论中能不断提出许多新的疗法和建设性的意见。在治疗工作中，他们并不忽视吸收专家的意见，但是，有些专家由于长期脱离实际，今天在新事物面前，往往表现束手无策，或提供一些多年前外国文献上过时的老办法。有一次抢救一位脑出血病人，在讨论中，一位教授提出要放血四百CC，当时病人正作人工冬眠，又有心肌供血不足现象，显然这个办法不对，大家不同意采取此种办法。一位教授过去惯于用“姜是老的辣”这句话去训斥青年，现在再也听不到这句话了。
大协作代单干。大家在和主要疾病作斗争中，很快就发现一个人或一个部门的力量是微小的，大协作的思想和方法成了大家的共同要求。协作的范围除了本科上下之间和医护之间的协作外，还必须全院有关各科之间共同协作起来。在近来抢救严重脑血管出血及其他数个危重病人中，中医、内、外、麻醉各科的医师们都在他们积极要求下，一齐投入了战斗。在治疗神经衰弱病人当中，采用各种中医疗法时，必需虚心接受中医指导，在进行病因社会调查时还需与有关各科步调一致。
奇迹出现　病人歌颂
经过大破大立，掀起了全科大跃进，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内取得很大成效。除日常门诊和医疗工作外，他们连续突击抢救了十多个危重病人，其中有的在过去被认为是必死的病人，也在集体力量面前被救活了，“丘财康”式的奇迹不断出现。一位一氧化碳中毒的工人同志已陷入严重昏迷，合并肺炎，角膜与瞳孔反射即将消失，四肢麻痹，如在过去将被认为必死无疑，这次入院，也有人对组织抢救信心不足，但是党组织立即组织了包括有关医师参加的抢救小组，在四个昼夜的连续苦战中，经过各种中西医疗法的综合运用，终于使这位工人同志转危为安，完全清醒过来。另一位严重脑出血患者，过去也被认为是“绝症”，如在过去，某些专家教授根本就不可能让其入院，现在也在集体力量的抢救下，使这位患者死而复生了。
过去门诊病人对脑系科医护人员的意见较多，经常来信提出批评和不满，而现在脑系科每天收到的来信中却多是对他们的工作提出赞扬。北京市玻璃厂在来信中表示，由于一严重一氧化碳中毒的工人同志，在大家抢救下复活了，大大鼓舞了全厂工人的干劲，他们一定要更好完成生产任务。过去在医院病房中，脑系科病人的哭闹声最厉害，现在不仅听不到了，而且有很多病人都成了歌手和诗人。一位下肢肌肉萎缩患者（目前尚无特效药治疗），在病榻上挥笔写诗一首，歌颂这个伟大时代里诞生的病房：
她像是一个亲密团结的大家庭，
她像是一个勤工俭学的课堂，
她像是一个讨论国内外大事的会场，
她像是一个休整中待命出发的营帐。
在这里，
欢笑的声浪驱走了呻吟和痛苦，
集体的力量和坚强意志战胜了绝望和悲伤，
今天作为神经系统疾病在此休养，
明天他们将跨上征途奔赴各个战场。
目前，协和医院各科已经掀起了一个“学脑系科赶脑系科”的群众性友谊竞赛运动，整个协和医院所残留的资产阶级传统势力也将很快被彻底扫清，脑系科的同志也决心在现有基础上乘胜前进，为祖国医学卫生事业做出更大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