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55阅读
  • 0回复

炉旁夜战 [复制链接]

上一主题 下一主题
离线admin
 

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58-11-17
第2版()
专栏:

炉旁夜战
本报记者 马郭范
深秋夜晚,太行山区的故县钢铁厂恰似春日朝霞,光彩万丈。轰鸣震耳的大型电动机带动鼓风机,通过地下的管道,注入一排排熔铁炉和小型炼钢炉。霎时,炉火熊熊,钢花飞溅、把三十亩工地照得如同白昼。在这里,已经酣战了二十昼夜的几千炼钢工人,在红光映照的脸上滚出几粒汗珠,却看不出一点倦意。
一场激烈的夜战又开始了。这种被人们称为“钢花飞溅满天星,铁水奔流遍地金”的景色,衬托在漆黑的夜空里,显得更加雄伟、壮丽。
我们来到插着“高额丰产”红旗的机动车间炼钢工地。在一座火花飞腾的小转炉旁边,看到了车间党支部书记刘瑜正在帮助工人改进风道。刘瑜指着炉前工人向我们说,他们是多面手的工人,白天当钳工、铆工、铁工,晚上又自动跑来当炼钢工人。刘瑜领着我们走到一座火苗特别旺盛的炒钢炉前。这是保持了二十多天全厂“大卫星”旗的炉子。共产党员、钳工赵树宝紧握着铁杆气喘吁吁地说,我们今天晚上要放每炉产四百斤的高产“卫星”,要和“干部炉”比比高低。不久前,干部炉改大了炉膛,每炉产量由五、六十斤猛增到二百七十斤。赵树堂小组立即派人学习了他们改装炉子的办法,又缩小了炉口,根除了风量向外扩散的弊病,产量超过了竞赛对手。现在产量经常保持着三百五十斤左右。一个脖子上包扎绷带、右手架在木板上的人,高声指挥着一群人运料、下料。原来他就是负伤不下火线的郝金忠。共青团员郝金忠,是刚从农村来的杂工。他和炊事员一起建了一座炒钢炉。挍铁、打铁各种活,他都抢着干。一次,他从炉子里拿出熔化得变了形的铁钎放在水里冷却,再去挖钢碴的时候,冷水带进了炉子,炉内炸出钢花,烫伤了他的脸部和右臂。工友们把他架到医院医疗,并让他休养。不料,第二天清早他又回到炉前来了。
新建炼钢炉工地为了鼓风、照明,急需接通高压输电线。可是,这个厂没有特殊的绝缘设备,接高压线必须全厂停电才能进行。共产党员、老电工张根庆在想:接这条高压线至少得停电二十分钟。这时间可不短啊!怎能让全厂的炼钢、炼铁炉停下来接电线呢?张根庆当即穿了一双普通的绝缘鞋,带了胶皮手套攀上架设高压线的电线杆上。有人劝阻他的这种行动。他总觉不接通这条线路好像没有尽到自己的责任。
他婉言恳挚地谢绝了人们的劝阻,终于安全地接上了电线。在任务紧迫的时候,他常常日夜不离工地,甚至连休息也不愿离开电线杆。他随带着一张破席子,困乏得支持不住了,便躺在破席上休息一阵再干。不久以前,车间党支部书记看到他的两眼红肿了,命令他回家休息。他晚上十二点回家,第二天一早又来到工地来了。他对别人说:“像这样群众性的炼钢热潮,有几个夜晚不睡觉算不了什么;现在‘苦’些,还不是为了将来‘甜’些。”
工地的西边,在冒着熊熊炉火的炼钢炉旁,有两面旗帜在一个席棚的上空,迎风招展:一面是红十字旗,一面是写着“钢铁尖兵”的白色字、桃红色底的奖旗。这面奖旗的来历,引起了我们的兴趣。头戴白帽、正在席棚里整理外伤急救包的女同志告诉我们:这面奖旗是工地指挥部赠给她们的。她(他)们从建设炼钢炉的第一天起,就来到这里,担负起一边炼钢、一边急救治疗的双重任务。开始,她(他)们费了很大的力气,一点钢也炼不出来。困难并没有把她们吓倒,相反她们的意志更加坚强了。她(他)们提出了豪迈的口号相互鼓励:“工地好比上甘岭,我们好像志愿军,为了钢帅早升帐,宁死战场也甘心。”有一天晚上,工人子弟学校校长刘春贵,突然被喷射出的钢水烧伤了头部,头发、眉毛也被烫了。这时,正在炼钢的外科医生、共产党员刘效曾,放下手里拿的钢钎,护送刘春贵到医院,亲自给上药、包扎、打针,安置休息以后,他又赶忙返回工地炼钢。女护士张萍、武珍云和挂号员曹运,在男同志帮助下,还建成了一座“三八”小土平炉,一天炼出七百公斤钢。现在,医务人员的炼钢炉,已经由最初的两个增至六个。(附图片)
炼钢英雄们在土转炉旁战斗。
本报记者 周树铭摄
故县钢铁厂小土群炼钢车间的炉群。
  本报记者 周树铭摄
快速回复
限200 字节
 
上一个 下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