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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别重逢陕西戏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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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58-11-17
第8版()
专栏:

久别重逢陕西戏
冀仲仁
陕西省戏曲赴京演出团到北京来了,三个团带来了秦腔、郿鄠、华剧,带来了古典的和现代的大量剧目,使博阅全国各种地方戏曲的北京观众,再新耳目,使百花盛开的首都,更添新的艺术花朵。在我来说能够看到久别重逢的陕西戏,是更有一番喜悦的。
在剧场里,不少人以充满着欢喜和亲切的心情,把秦腔和郿鄠称作对革命有功的戏。的确,人们每一回忆起革命圣地延安的大生产运动,陕甘宁边区的保卫和解放战争,便不免要回忆起活跃在边区农村和前线的边区民众剧团来,也不能不回忆起遍及边区各地的秧歌运动来。秧歌运动中被普遍采用的曲调,最主要的就是郿鄠调。什么刚调啦,戏秋千啦,五更鸟啦……等等曲调,住过延安的,谁不会哼两句!如今有些老同志,每一哼起戏秋千中的“人逢喜事精呀精神爽,月到那中秋分呀分外光……”来,还不免悠然离坐,情不自禁地扭它两下。如今有人呼吁开展秧歌运动,郿鄠也必当随之更加行时。边区民众剧团更是以秦腔和郿鄠剧鼓舞和教育了边区广大军民群众的。秦腔中的“血泪仇”,“穷人恨”,古典剧目中的“反徐州”、“潞安州”、“蝴蝶杯”,郿鄠剧中的“大家欢喜”、“十二把镰刀”、“查路条”,都是边区人民个个熟知的,而民众剧团中的那些著名演员的名字,在边区来说真是穷乡僻壤妇孺皆知,现在每每提及他们,总还要流露出深深怀念的心情来。
秦腔有悠久深厚的传统,郿鄠却更加接近群众,易于抒发情感。它们都深受广大群众的欢迎。有人说秦腔是梆子戏的“祖先”,此说虽未考定,但也不是毫无根据。我看河北梆子中的“蝴蝶杯”,就同秦腔中的“蝴蝶杯”(这次来京的改名为游龟山),在许多方面都很近似。我是河北人,幼时,深爱家乡戏河北梆子,后来又居陕多年,熟悉了当地人民的生活以后,又非常爱秦腔(刚开始也只对老生的唱法听不惯),这说明戏曲总是要同当地人民的习俗、语言和性格的特点相联系而变化,这样,同出一脉,因地而稍异,也就不难理解了。以我所感到的,秦腔中的正生和旦的唱腔,反比其他梆子中的正生和旦的唱腔变化更多一些。总之,秦腔之对于北京观众,除了唱词中的少许关中方言以外,是不会有什么特别生疏难懂的。
华剧(土名碗碗腔)则是一个别致的剧种,原来只是地方小戏,用皮影子演出,1956年才脱颖而出,发展为舞台剧,所以有不少新颖的特点。有些唱腔近似秦腔,但唱词较秦腔更多关中方言,大概是由于剧本更多来自民间的原因。京人为广耳目,机会不多,是很值得一看的。
这次演出团来京的演员阵容整齐强大,既有久著盛名的老手,又有后来居上的新手,昨夜演出一场三滴血,使举座皆惊满场绝倒,人们对它刮目相看了。他们带来的剧目,古典的、延安时期的和解放以后的都有,经过精心编导,认真排练。用评论家们的话来说,就是“蔚为可观”的了。只是秦腔古典剧目中,不知因了什么未曾列入深为陕北革命群众所热爱的“串龙珠”(又名“反徐州”)等戏,在我看来未尝不算一件小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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