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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饥饿的草原”——塔什干诗抄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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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58-11-18
第8版()
专栏:

“饥饿的草原”
——塔什干诗抄
郭小川
饥饿的草原
一片绿色棉田望不见边,
远处的层层白杨像群山,
万里晴空没有一丝云雾,
汽车驰骋在马路上无尘烟。
万树丛中拐了十一道湾,
香花和塑像忽然把路拦,
右面是幢幢米色的宅第,
左面是一座高大的宫殿。
这宫殿从来不属帝王管,
业余剧团的海报挂门前,
这宅第也不住公侯将相,
住的是农学家、教师和庄员。
文化宫那边约摸百米远,
有座小桥弓身在大路间,
桥下的流水叮叮当当响,
千沟万渠像小蛇爬进田园。
出了村庄还是望不见边,
绿色的棉田绿色的长天。
若问此处是个什么所在,
革命前叫做“饥饿的草原”。
夜话
草原的夜呀长又长,
草原的风呀凉又凉,
老主席的话呀清又脆,
像那电灯一般照在客人心上。
“假如时间是在四十年前,
你们谁也进不了‘饥饿的草原’,
假如谁进了‘饥饿的草原’,
包管十有八九不得回还。
“‘饥饿的草原’宽又广,
三天五日见不到甜水和米粮。
草原的气候一天变几次,
午穿单褂,夜间就要穿棉衣裳。
“草原的土地有一百万公顷,
却是满目荒凉,只有野草丛生。
草原的湖泊也有好几处,
却是又咸又苦,喝了就要丧命。
“自从有了运河和灌溉的沟堑,
草原的碱地变成万顷良田。
自从有了树林和绿化地带,
草原的气候也不再乍热乍寒。
“自从建立了苏维埃政权,
各民族的兄弟都来建设草原。
自从列宁下令建设草原,
草原就逐渐成了乌兹别克的乐园。”
草原的夜呀长又长,
草原的风呀凉又凉,
老主席的话呀清又脆,
像那电灯一般照在客人心上。
瓜果的筵席
世界上的瓜果有千万万,
没有比这儿的香瓜更甜,
中国人的朋友遍天下,
没有比同志的友情更美满。
“吃吧,瓜儿出自自家瓜园,
用不着耽心你们会吃完。
吃吧,这儿就是你们的家,
今天谁也不许把家想念。”
主人的话儿说了好几遍,
客人的心儿上了九层天。
席上的笑声还来不及收住,
苹果、葡萄又端上三大盘。
“战斗的年代咱们是伙伴,
休息的时刻也像家人一般。
苏中两国还分什么彼此,
一个根上的枝叶脉脉相连。”
主人喜欢得合不上眉眼,
客人高兴得简直不想回还,
若不是想着明天的工作,
真会饱死在“饥饿的草原”。
集体农庄主席
高大的身体活像一只熊,
说话赛过大狮的吼叫声,
三步两步跳上一座高岗,
五十岁的人腿脚还这么灵。
“看这边,是荒地三千顷,
政府已拨给我们永久使用。
我们定下了三年开垦计划,
现在决心要在两年内完成。”
果然是一片荒原野草丛生,
地上无人,但见天上的鹰,
烈日炎炎撒下了万把火,
黄风像火苗儿烧上高空。
“再看这边,是棉田万顷,
全是我们亲手开垦而成。
列宁叫我们来到这里的,
我们白手起家冲破困难重重。”
好一片绿色棉田葱茏茏,
像块无边的地毯溜溜平,
碗大的棉桃在太阳下头摆,
宛如青青天上闪金星。
“再看远处,那高山白顶,
再高也胜不过咱的原子能;
用不了好久就要它化为平地,
到底试试谁是脓包谁英雄!”
远处的高山实在看不清,
只见主席跑下斜坡一溜风,
他举起大手在空中挥两下,
客人们跟他走向文化宫。……
杨格·叶鲁
一群外宾来到杨格·叶鲁,
刚下汽车就去参观建筑物,
许多高大的楼房已经竣工,
草原的建设者们刚搬进去住。
还有一批建筑群未曾建成,
吊车和机械正在轰轰隆隆。
所有这些并不使客人惊异,
在苏联这是极普通的事情。
主人不经意地说了下面的话:
“这个城市仅仅有一年历史”,
忽然在客人中引起一阵活跃,
几位远方的朋友同声叫奇。
一位朋友说:“在我们国家,
四年还没有建成一座小水坝,
人民扎紧裤带付出大量金钱,
只不过供给统治者贪污腐化”。
另一位说:“你们一年建一个城市,
我自己十年坐了四次监狱。
人与人之间爱好如此不同,
我们政府只对监狱发生兴趣。”
又一位说:“我们并非没有财富,
只是都被掠进帝国主义的仓库。
如果我们获得了主权和独立,
也完全能建设几个杨格·叶鲁。”
主人好一会儿没有插言,
谦逊又同情的目光一闪一闪。
最后才说:“这只是一个小基地,
为了开发辽阔的‘饥饿的草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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