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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大自然开战的凯歌——从几个片断看少数民族地区的变化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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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59-01-06
第6版()
专栏:

向大自然开战的凯歌
——从几个片断看少数民族地区的变化
本报记者 程竞明 赵奇
我们祖国正在向大自然开战,在远离首都的地方,在那些少数民族地区,少数民族兄弟也在向大自然作战。他们显得那样刚毅、豪迈和具有伟大的创造力量,他们是在迈着巨人的步伐前进!
骑士炼成庄稼汉
体格魁梧、穿着皮裤和大皮靴的哈萨克人,是住在国境线上的阿尔泰山区的。有谁能够想到,这些世世代代过着游牧生活的哈萨克牧民,有的甚至在解放前从来没有吃过粮食,而现在却成了农业生产的能手。畜牧业和农业结合经营,这正是阿尔泰的最深刻的变化。
从牧民锻炼成出色的庄稼汉,这中间要战胜多少困难啊!吉木乃县十月人民公社的比拉尔,饶有兴味地谈起自己当初学种田的情形。那是1954年的4月,人民政府派来了汉族技术员,又送给种籽和马拉农具,帮助诺牙堡的人种小麦。政府的亲切关怀,使牧民们下决心学会做农活。一开始可真不容易,这些在马背上生活了几十年的骁勇慓悍的骑士,他们所擅长的,是怎样放牧和饲养牲畜,怎样冒着严寒风雪打野熊、捕恶狼,而现在,却整天在地里守着庄稼。这种和游牧生活完全两样的陌生的劳动,使他们感到十分拘束。可是,他们还是慢慢习惯了,学会了各种农业技术,对庄稼也像对牲畜一样地发生了深厚感情。眼看着自己播下的种籽,结出丰硕的果实,他们兴高彩烈,用自己第一次种的小麦磨粉做了油饼、面条,邀请亲友邻居来尝新。1958年,诺牙堡的牲畜在一年之内净增41.48%,田地也平均每人九亩多。秋收后,盖起七间大仓库,还卖给国家几万斤余粮和两千多公斤羊毛、驼毛等。
在阿尔泰,从前一头壮牛只能换二、三十斤粮食,牧民们成年累月吃的是酸奶子、奶干和牛羊肉,好容易换来点麦子,也只能炒熟了一粒一粒泡在奶子里吃。现在,他们自己学会了种田,已有上万吨的余粮支援克拉玛依建设。他们向汉族学会了做饺子、馄饨,向维吾尔族农民学会做馕,向塔塔尔人学会做面包,他们还会炒菜做米饭。
沙漠变江南
建立崭新的快乐的劳动生活,是各少数民族多年的心愿,只有在团结、合作、友爱的祖国大家庭里,这个愿望才变成了现实。内蒙古科左后旗铁牛人民公社的敖门代来,向我们生动地介绍了蒙古族人民征服沙漠的斗争生活。
敖门代来就是沙漠上苦战经年的一位老模范。他们三家子村座落在沙漠怀抱的一块盐碱地上。在解放后的第二年—1946年春天,他们刚种下高粱,没到发芽就被狂风连肥料带土壤一起刮走,于是补种谷子,好容易盼得苗儿刚露头,哪知风沙又刮得天昏地暗,谷苗又被埋掉了,房屋也是倒的倒,塌的塌。多艰难的日月啊,老婆婆们在啼哭,闹着要搬家。可是,困难挫折不了英雄们坚韧不拔的意志,敖门代来他们说:“风大、沙大,没有人的志气大,我们有两只手,一定要战胜沙漠!”他们盖起新房子,第三次抢种了荞麦。这一年每公顷
(十五亩)只收到四斗粮食,他们也不灰心。三家子村的人根据党的指示,有计划地造林和封山育林,实行农林间作,又在村前挖出一条河流。经过十二年的苦战,现在村前、村后和耕地周围都是树林,十四条林带交织成绿色的网,树林面积已达一万九千多亩,树高平均十公尺。从此,三家子村变成了沙漠中的江南,门前河水潺潺流,碧绿的林木绕村庄。1958年每人平均收获粮食二千多斤,村里养鸡养蜂,牛羊成群。孩子们已经吃到刚从树上摘来的各种水果了。
辛勤劳动的人们,就是这样在沙漠中建设起美丽的家乡。
佧佤山上稻花香
北方有沙漠,南方有高山,不论是在南方、北方,各少数民族都有着一段共同的经历,就是党帮助他们迅速地从阶级压迫和自然压迫下彻底解放出来,使他们在短短的几年内,从封建制度、奴隶制度甚至原始公社制度飞跃到社会主义,和落后永远告别。
云南佧佤山区是个青山翠谷、气候温和的地方,聚居着二十多万勤劳、淳朴的佧佤人。多少世纪以来,他们用竹片、木锄刨地,实行刀耕火种,一年只收到两三个月的粮食,只好用野果、野菜和芭蕉根充饥。他们吃饭用木碗,打水用竹筒。直到几年前,这里有的地方还残存着原始的共耕制度。
这里,且不说佧佤族人民怎样一边自动拔掉“人头桩”(砍人头祭谷是佧佤人的习俗),一边建起佧佤山第一座水电站的故事;也写不尽这个还没有独立的手工业的山区,怎样突然出现了第一批炼铁工人的深刻变化;更不用说,各种新式的铁质农具代替了木锄、竹片,该是个多么大的飞跃。在这样一个阶级分化还发生不久的地方,现在实现了人民公社化,难道不是我们时代中的一大奇迹吗?
这里只讲讲发生在沧源县的一个种水稻的故事。过去,这地方的佧佤人在撒种前要打卦。他们发现那块田里有大粪,那一片庄稼都不要了。工作队来到拉勐地区,带来内地汉族的生产经验和新工具,又送了一批批佧佤人的子弟到内地学习。这里可以种双季稻,但是传统的说法是双季稻吃了全家要死掉。破除千百年来的迷信习俗,并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沧源县团结人民公社的副主任田岩保激动地向我们谈到他试种双季稻的经过。1956年寨子里刚成立互助组,田岩保从内地学习回来了,他决心带头试种双季稻,但首先遭到了母亲、弟弟和妻子的反对。他便用解放后的无数事实来进行说服:“我们要听党的话,凡是党教做的事,就是幸福,做了决不会错!”田岩保在寨前种了一块早稻试验田,从播种到稻谷成熟,经常有人惊疑地跑来察看。早稻丰收了,田岩保又再三说服家里的人吃新谷,他说:“只要我们敢吃,明年别人就敢种了;”第二年成立农业社,田岩保是社主任,他又动员几户人家一起种了二十亩双季稻。1958年他们的双季稻就来了个跃进,开始大面积播种,家家人有厕所猪有圈,大搞人粪壮秧,第一季每亩平均产一千一百斤,第二季六百五十斤,平均每人有粮一千五百多斤。
虎豹之乡建乐园
少数民族人民不仅仅这样学先进、赶先进,如饥如渴地去接受一切新鲜事物,而且,更发扬了勇敢、坚毅、而富有智慧的优良传统,敢于向自然灾害作斗争,成为大自然的真正主人。
你也许早就知道闻名全国的“通道虎”吧,这种身长、力大、性猛的老虎,就出在湖南省通道侗族自治县。通道是湘、桂、黔三省交界的山区,那重重峰岭遍布原始森林,松杉参天,深山茅草长得比人还高。在这里,人们过去真是谈虎色变。当太阳落下山岭,或是飘着毛毛雨的时候,便传来阵阵的虎啸声。人们不敢到树林里伐木挖药材,人少了不敢下田坝生产,下雨天不敢出远门。有时,老虎竟冲进城关镇摽走牛和猪。人在树上摘杨梅,老虎也可以纵上去把人攫下来。多少年来,老虎一直是各族人民生活和生产中的最大祸害,而分散生产的个体农民,在猛兽面前无能为力,只能消极防御。虎来了,就敲锣、擂鼓、燃火、放火炮,只求把虎惊走。仅仅在1953年和1954年,老虎就吃掉一百多人。
党和人民政府不容许野兽猖狂,大张旗鼓地展开了群众性的打虎运动,争取人们有一个安宁的环境劳动和生活。以中共县委书记为首的消灭兽害指挥部成立起来了,寨寨建立了打兽队。老猎手们都大显神通,草径里张起弩弓药箭,寨旁设下了套笼,打围赶山,坐山打虎,分区包干,各个村寨都通电话,随时预报虎情。各民族人民在党的领导下就这样第一次在猛兽面前从防御转为有组织地进攻。几年来,捕获虎豹二百九十三只,猎得严重危害牲畜、庄稼的野猪、野羊和其他野兽五万六千多个。1958年,全县已没有一个人被虎豹伤害,生产上取得了空前的大丰收。现在,人们随时可以上山挖药材、找矿藏,在那绿色的草坡上,牧放着牛群。
在新疆阿尔泰草原、在浩瀚的沙漠、在湖南山区、在云南边疆、在许多少数民族兄弟聚居的地方,都同样焕发出一种蓬勃向上的新的民族精神。更美好更光辉灿烂的前程,已经展现在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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