蜘蛛、蚂蚁和蜜蜂——既要反对脱离实践的唯心论，又要从实践总结出科学理论 [复制链接]

第7版()
专栏：

蜘蛛、蚂蚁和蜜蜂
——既要反对脱离实践的唯心论，又要从实践总结出科学理论
张世英
我们的认识既不能脱离感觉经验，单凭空想，也不能停顿在零碎的感觉经验之上而踏步不前。对于这个道理，十七世纪初英国唯物主义哲学家培根颇有些了解。他曾经用了一个很有名的比喻来说明这一点。他说：有些人把零碎经验当做最高认识，不懂得零碎经验还有待于我们用思想来加工整理，这种人好像蚂蚁一样，只知道采集，不知道把采集得来的东西加以制造。另外有些人则完全不顾实际经验，单由自己的主观思想构成一套空中楼阁，这种人好像蜘蛛一样，只知道从自己嘴里吐丝布网。培根认为真正的认识应该像蜜蜂一样，既能从外面采集，又能将采集得来的东西酿制成蜜。
培根关于认识的理论虽然远未能达到马列主义认识论的水平，但他这个有趣的比喻，即使在今天看来，也还是发人深思的。
资产阶级唯心主义哲学家也标榜自己的哲学是科学的哲学，但他们所谓的“科学”，完全脱离了实践，脱离了经验。他们坐在书斋里幻想出了一套系统，很“复杂”，很“严密”，但一遇到实践，这套系统就显得毫无意义，到处碰壁；因为它不是从实践中产生的，它根本违反客观事物的规律。
所以，对于唯心主义哲学家的一些完全脱离实际的系统，你首先就不要被它的“严密”、“复杂”所吓住，否则，你立刻就会做它的俘虏。记得有一个关于蜘蛛的灯谜：“小小诸葛亮，癞蛤蚂模样，摆起八卦阵，独捉飞来将”。我们如果和资产阶级唯心主义哲学家一样脱离实际地去和他空争一套甚么“纯理论”，那我们也同样是自投罗网，做了他的“飞来将”，其结果必然会被他的“严密”、“复杂”的哲学“八卦阵”弄得晕头转向。所以，对付资产阶级唯心主义哲学蛛网的有效方法，就是用一根竹竿——实践——去戳它。
但这并不是说，仅仅实践，或零碎的实际经验，就足够彻底摧毁资产阶级唯心主义哲学系统，就足够使我们真正的科学不断发展。我们不要被唯心主义哲学吓住，也不要以为不需要用科学的理论为武器，不需要进行深入的细致的理论上的剖析，就能战胜唯心主义哲学。有了实践，有了经验，就有了破除资产阶级伪科学和唯心主义哲学的基础。但是，实践和经验本身还不就是科学和哲学。要想获得真正的科学理论，仅仅停留于实践，仅仅停留于经验的堆集，显然还不够。哲学工作者下乡下厂进行劳动生产和实际工作的锻炼，这是必要的，但有的同志却轻视理论，这就不好了。这些同志走上了正确的道路，但如果到此止步，未免可惜！我们诚然应该学习蚂蚁，老老实实地从外面采集，但我们不能满足于做蚂蚁，只知采集，不知加工。我们必须做蜜蜂，既能采集，又能加工。这就是说，我们在从实践中获得了经验之后，还得进一步把这些零散的经验加以分析、整理，把它们联系起来，把它们提高到科学理论的水平。这样得来的科学理论，是客观事物的规律的反映，它可以指导我们下一步的实践，可以击破资产阶级唯心主义哲学家凭主观空想出来的那些理论体系。因为单有零星经验，资产阶级唯心主义哲学家还有可能把它们随意联系，妄加解释，从而歪曲利用这些东西去“论证”他们荒谬的系统。一当我们有了反映客观规律、反映客观事物间的本质联系的科学理论之后，唯心主义哲学就难以钻空子了。
所以，为了能让自己在追求科学真理的道路上不断前进，我们一方面要用实践的观点来反对那些完全脱离实践的资产阶级唯心主义哲学系统，另一方面，我们也要在实践的基础上，从实践提高到科学理论。像蜘蛛那样只知从自己嘴里吐丝布网，这在方向上就是错误的，我们应该坚决反对。像蚂蚁那样能从外面采集，这在方向上是正确的，但我们也不能停留于采集。我们要学蜜蜂，既能从外面采集，又能加工、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