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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复线工程比速度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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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59-02-13
第2版()
专栏:

和复线工程比速度
本报记者 寿铿 世涛
1月末梢,上海江南造船厂建造的火车渡轮,进入下水前施工最紧张的时刻。
去年曾经以五个月十二天的惊人速度建成载重五千吨海轮的造船工人,1月8日把渡轮的第一段船体送上船台以后,抢时间的战斗就越来越猛烈。工人们深深懂得:运输这个“先行官”今年承担着更大的任务,进展神速的津浦、沪宁复线工程迫切需要渡轮。他们决心和复线工程比速度,使渡轮早日出厂,让更多的列车载运大江南北的货物横渡长江。
一天晚上,我们访问了英雄的造船工人。
雨后的黄浦江上空,浓云低垂,寒风唿唿。临江的船台上,横卧着渡轮的庞大身躯。远远近近,到处是冷风枪急遽的、震耳的轰鸣。在眩目的、淡蓝色的电焊弧光中,显现出焊接工们蹲着、伏着、仰躺着紧张劳动的景象。人们正在进行船体的最后合拢工程。
越过纵横交错的氧气管,登上曲折盘绕的扶梯,我们来到甲板上。在这里,要想请工人们抽出一点时间谈话,是一件困难的事情。他们工作得那么专注,有人走过身旁也没有觉察。陪同我们访问的热情的车间工会主席,尝试着请来了两位工人。他们看来是勉强被拖来的,都争着想先讲几句就回去。在这样的场合,访问者显然是不被欢迎的人。我们只能把谈话赶紧结束。
我们决定专访几个工人,抓机会跟他们谈一、二句话。在船尾的那一端,我们找到了徐启祥电焊工小组。这群小伙子正在焊接装置推进器地轴轴管的“美人架”,这是渡轮提前下水的一个关键性工程。党总支这天开了紧急会议,要求在次日晚上十一时完工,比通常缩短一半时间。我们向工人探问:“能行吗?”回答是坚决而豪迈:“没有问题。”这里江风尖峭,工人们焊的焊,敲的敲,毫不介意。徐启祥小组是一个出色的电焊工小组,工作中从来不畏艰难。在前几天零下八度的严寒里,他们照样整夜露天作业,早晨下班,帽上、背上都积上了白霜;大雨倾盆的时候,他们用雨伞或者小小的油布遮住焊接的部位,不让雨水浸入,保证电焊质量,而自己宁可挨受雨淋。
我们又找了出色的装配工严纯辉。这个祖父、父亲都是造船工人的年青人,这时正站在锚链筒旁边的脚手架上埋头操作。他满脸油污,因为接连的紧张劳动,嗓子有点暗哑。我们问:“累了吧?”他笑笑摇摇头,又立刻转身工作。严纯辉不但干劲足,又是巧干的能手。上个星期六晚上他干到深夜一点钟,星期日一早又到厂里来了。这天有一段船体吊上船台,需要同其他部分合拢。他为了抢时间,当天晚上又没有回家,在船台上爬上爬下,测量这测量那,想出了一个装配船体的新办法。两段船体接起来原来需要经过两次校正,进行定位,这次他把两段船体套起来,一次定位,缩短了一半工时。
船台旁边的轨道上,开来了一架高大的起重机,像一幢活动的十几层楼的大厦。巨大的臂膀跟着甲板上领车工的手势,缓缓地把吊着的一块钢板卸下。我们仰头一望,高坐在驾驶室里操纵起重机的是一个青年女工。这是船台战斗的另一条战线。他们中也是英雄辈出。搬运工刘维金为了及时运到渡轮需要的木料,冬夜跳入黄浦江,在寒冷彻骨的江水中打捞被潮水卷入江中的搬运工具。他的动人事迹被登在工厂出版的“江南工人”报上。
工会主席一面陪我们访问,一面断断续续地告诉我们,“强逼”工人们睡好吃好,现在已经是工厂党组织和工会的一项重要工作。车间党总支每次开会都要讨论这个问题。但是劝工人们休息又是多么困难。你要他去睡觉,有的工人笑笑,当作没听见;有的嘴巴上答应了,停会儿去看仍然在那里。为了劝工人休息,甚至发生“吵架”。工段长杨关根要工人回家睡觉,对方理直气壮地反问:“你自己为什么不下船?”杨关根哑口无言,他确实一直耽在船台上,连胡子长了也没功夫剃。电焊工蔡祖新、风割工张金林、外火工唐金祥身体不舒服,车间保健站的医师给他们开了请假证明条子,但他们偷偷地往口袋里一塞,不让别人知道。工会主席说这些话的时候,语调中充满了对工人冲天干劲的骄傲,同时又流露出一种无可奈何的神情。
离开船台的时候,我们再一次看看挂在那里的一排大字标语:“抓晴天,抢雨天,征服严寒,战胜困难,保证火车渡轮2月7日前下水!”这时候,我们更加懂得工人们这些豪言壮语的意义了。我们心里想,这艘排水量五千一百吨,比这个厂去年造成的“上海号”渡轮还大的火车渡轮,一定能够像工人们所说的在一个月内下水。这样,船台周期就比“上海号”缩短了九个多月。
英雄的造船工人们,请接受我们作为普通访问者的深挚的敬意。
(赵志方插画)(附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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