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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嗬”响彻烟宝地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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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59-03-03
第8版()
专栏:

“呵嗬”响彻烟宝地
谢平仄
开工以来,在红安烟宝地有三种声音最引人入神:除了那打夯时雄伟而有节奏的号子;除了那几十路土车群发出的坚韧而锐利的叫声;就要算劳动竞赛高潮中,人们放声高呼的“呵嗬”,它出自肺腑,声音宏亮、高亢而圆润,它此起彼伏,连延不断,有如万丈波涛在咆哮,响彻整个山谷和天空。民工们这样歌唱着它:
“呵嗬”一阵,
浑身是劲;
东海我来填满,
泰山我要削平!
提起“呵嗬”,红安人会以自豪的口吻告诉你:“这是我们的土特产呵!”一位革命老人王泽孝,还给我讲过一段关于“呵嗬”的故事:
1927年,党领导义勇军第一次攻打黄安城。义勇军都是七里、紫云和城关几个区的贫苦农民,连撇子枪只有两三架。农历十月二十三日,天还没有发白,数百名义勇军就手执脚鱼杈、梭镖和扁担,扛起大大小小的红旗,大声地“呵嗬,——呵嗬”着,前呼后应,潮水般地向县城进发。这下可把反动派的警备队吓坏了,他们只听得人声潮涌,摸不清来了多少红军,不知道我们拥有多少枪枝弹药,一个个丢枪弃马逃之夭夭。义勇军很快打进了城,当时的伪县知事贺守中没有来得及逃跑,就被活捉了……。
从此,我开始注意这“呵嗬”出现的时间、地点和条件,体会这
“呵嗬”说明的问题。得出了这样的认识:在往日,它是觉醒了的农民向敌人冲锋陷阵的号角;在今天,它是站起来了的人民、干劲冲天的信号、挑战应战的战表、丰收胜利的凯歌!在过去和现在,它都是红安人民倔强、勇敢、豪迈和乐观主义的奔放!
最近,我还发现了一种新现象,每当工地出现了年轻姑娘们组成的车子队、担子队,民工们就几乎不约而同地“呵嗬”起来,她们呢?大方、开朗,笑着红润的双颊,昂起头,也跟着高声“呵嗬”。这时,整个工地沸腾了,车子跑得快似箭、担子颤得更有劲……。我想:这“呵嗬”不也蕴藏着一股纯朴的互相爱慕、鼓舞和浪漫主义精神?
在这民工的大海里,他们都是按照公社、大队、生产队组成团、营、连,过着集体化、战斗化、军事化、民主化的生活。问起修水库的意义,民工们都能说出几条:灌溉、发电、防汛、养鱼……正是这原因吧,他们成天劲头十足,“呵嗬”连声。要是以肩挑手挖的水平来要求,他们的工效是不低的。但是在这工程大、时间紧迫的面前,这样工效就显得不够了。拿主要的工程大坝来说,它需要土方一百一十二万,现在只完成了十万多方,而大坝必须在清明以前修成,不然山洪爆发,工程将前功尽弃。工务科算了一笔帐,如果照现在的办法,一百一十二万土方需要四百四十万个标工,即每天要有八万多人上工,才能使大坝跑在春汛之前。而县委考虑了全县的情况,决定上烟宝地的民工不能多于两万。怎么办呢?只有改良工具、革新技术。
党委书记向大家宣布:指挥部决定在工地铺设轻便铁轨九千公尺,用三部汽车拉八十个车皮,计划每个车皮载重两千斤,一部汽车一趟拉二十几个车皮,就是五万斤左右,相当于五、六百人用肩挑跑一趟。如果这些措施都能实现,如期完成任务就没有问题了。但需要铁轨和铁轮子两百多吨铁,从哪里来呢?书记说:各公社答应包下来了。
四天之后,我因事去指挥部,发现门的左角里堆了一堆灰黑色的东西,我好奇地走近瞧瞧,原来是全新的小铁轨!每根三尺长。我用指头轻轻敲了几下,铿锵有声。更使我惊奇的是门外平地上,铺了丈多长的小铁轨,上面还搁了一辆崭新的自动卸土车厢。啊!“前后不过四天,怎来的这快?”……。
“难道不是大办钢铁的结果!”我越想越有道理:“如果没有全党全民办钢铁,公社哪来这两百吨?如果没有全党全民办钢铁,公社怎能设计和翻砂?如果没有全党全民办钢铁,哪来这钢铁般的自力更生的信念?”因为,就在五个月前,红安还不曾炼铁,更不用说解放前,全县一个工厂也没有!我还想:如果没有公社化,又哪来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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