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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国麦田皆似锦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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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59-03-04
第3版()
专栏:

安国麦田皆似锦
本报特约记者 康濯
正是“惊蛰”前后。春暖花开遍地绿,电闪雷鸣万物苏。在河北安国,迷人的春色和动人的春雷,今年可都并没能尽到最先惊动万物的职责。那里三十五万亩麦田的色彩,早已赶过了春光,引动得山川振奋齐欢笑和参观者不绝于途。
农田整理如雕刻
最近中共保定地委在安国召开的小麦丰产誓师大会上提出的农业生产口号中,有两句说道:“农田整理如雕刻,作物栽培似锦花。”这是干劲和科学结合的号召,这也是安国和全国许多地区的现实的写照。单说当时发出号召的会场外面,那大面积的小麦丰产方田,真个就是雕刻,就是织锦,是愧煞绣工和织女的描金绣花图。
最惊人的,无疑是伍仁桥东风人民公社那成方似阵的丰产小麦。那给社员们叫做“天下第一田”的一千零十八亩土地,原是磁河回流岸上的“淤泥缝”,土质不坏,可就是“早晨软,上午硬,下午刨不动”。积水坑十六个,大小道数不清。历年歉收,县委常问当地干部和群众那块地怎么办。大跃进自有办法。公社化以后,人们想到当地卓头村亩产五千一百零三斤的“卫星”田,土质还赶不上这里;莫非这里就不能放出个“火箭”?决心一下,去年9月就动手。县委书记亲自参加。公社党委在那儿搭起窝棚,日干夜宿不离地。二百来人的专业队,三千人的临时突击队。收秋,腾地,填土……转眼之间,土地经过大平整,你甚至就描述为“垅沟一条线,地平如镜面”都嫌很不充分。举目望去,但见茫茫无际。有人说,面对那块千亩田,真要怀疑地球怎么会是圆的。那完全是方方正正的一片汪洋,特别是里面用秫秸篱笆围住的几百亩,更是斩齐如刀切。每一畦都是长三丈宽一丈,恰好五厘地。畦埂和垅沟,任你横看竖看,全都笔笔直直地延伸到远天边上。眼前刚刚返青的麦苗,密挤挤,绿茸茸,每一畦的每垅每行也都是手牵着手,连成直线达天边。整个方田中的大道,南北七条,东西五条,不用说,条条如箭路,相交成直角。畦埂和垅沟两侧的坡背,滑溜溜平展展,细琢细磨和精雕精刻,真是巧夺天工。原来整个公社给规定的质量就是六直四平:地面平,畦底平,垅沟平,田间大道平;地边直,地头直,垅沟直,畦背直,麦垅直,畦顶浪头直。请想想:这不是雕刻,不是锦绣,可又是什么!
“待麦比待父母亲”
眼目所见的如此情景,也许还只是所谓高级园田化的外表。透过外表,全部土地都深翻一尺五以上。全是层土层肥,玉米秸铺底。整地耙地共七次,整好地,耩麦又是三匀:肥匀,籽匀,浇水匀。四十辆胶皮车拉化肥,边拉边撒,声势浩大。播种了,每亩最少六十斤籽种,气氛可顿时紧张而哑静。最初每播一尺都得刨开检查一下,并且还先找了十几个技术老农进行试播。刘孝三耩了一遭,留下二两籽种;刘老胖接受了教训,可又多下了二两。于是这伙“老技术”耩一阵,坐下研究半天,再耩,再研究……最后才出师传艺,做到单垅每尺二十五粒左右。经过河北农业大学的同学检查,上下差不了两三粒!尽管这样,后来公社在老农们掌耧的地边插上“技术能手某某播种”的牌牌,阎老应老汉竟还不让给他插;他说:
“我不行!我这播的还不定长得好不好呢!”
不用说,现在麦苗都长得很好。主根粗壮,深翻七尺的根长六尺,翻五尺的长四尺挂零;而且平均分蘖三个,每亩达二百万株上下。但老农们可依然谨慎谦虚。我问刘老石,那一带的小麦每亩能不能打万斤,这个乐观而风趣的老汉装模作态地嚷道:“打不了!”但当旁边的宋老表说到小麦籽种下的可多哩,老石立即又说:“籽种多,可地也翻的深,肥也施的多啊!”老表跟着也说:“可不是!去年玉米高粱就有打到两三万斤的!往日常说年轻人粗心,现在你搁不住他们成天守在地里一苗一苗地整治,又还不是喷这个面面,就是喷那个水水的!”老石最后结论似地说:“是啊!你能说打不出万斤?只是咱们老脑筋,没见过吧!”
老农们的观察是细微的。事实正是“一苗一苗地整治”。伍仁桥千亩田专业队的指导员李桂春告诉我,他们队里有些人的决心是“待麦比待父母亲”,另一些人则说:“待麦如待己呀,就像屋子冷了要生火,脑袋冷了要戴帽,脚冷了要穿棉鞋那样呀!”因此,这千亩田在深翻的时候检查质量,每块地就都要查三个地方;播种以后查补苗,五寸空白叫缺苗,一尺空白就叫断垅,自然都得全补上。浇水先是靠磁河岸上的锅驼机,现在已由四眼机井全部包上;那自然都是小水慢流,管保喝足。并且,浇水改畦可决不习惯地就近铲土堵旧畦口,而由另外的专人运来沙土垫上,以免把地面铲的坑坑洼洼,和防止水淤麦苗与冲垅沟,保持畦埂的牢固与平直。去冬浇头水以后,又是每亩三十斤肥田粉。松土是用特制的铁丝挠钩。为了拣去地里的小土坷丘,人们甚至跪在畦埂上,爬下身子,伸出轻巧的手指,就像是伸出了刻刀和绣针。
整个冬天,真是一刀刀、一针针,经历了保苗、孳蘖和越冬期间的细耙、盖肥、盖沙以保安全的三个胜利的战役。都是两肥两水,蒙青肥又是每亩两万斤。立春以后,又按照苗儿生长情况,分别重轧、轻轧、浅耙、细耙;我亲眼看到专业队员们做到畦畦轧实,枯叶拔光,小步快走碾平,一叶不伤,一棵不漏。部分队员在春节都不下火线,把粗肥打碎耧细,弥补麦田的裂缝以防冷风。如今正是以肥为帅和准备“惊蛰”浇水,这里要做到十肥十水。伍仁桥化肥厂日产土化肥六万斤,千亩田并已攒下大粪二百多万斤和羊粪十五万斤;而且五亩一坑,三亩一缸,那方田周围的秫秸篱笆外面,不远处就有一排人造尿缸埋在地下,四遭包了密密的草垫,上边是精编的草盖。此外,观测员的地温计和地头的气象站,更随时给专业队传音报讯,正如给绣女和刻工送去创造的灵感和主题一般。
竞争“元帅田”
安国如雕似锦的麦田自然不止伍仁桥一处。仅仅县、社党委书记就分包了二十二个要求亩产万斤的丰产方。全县四十多万人民干劲震银河,雄心惊宇宙。“第一田”“第一峰”“魁元方”,还有“元首田”“太阳田”,方方块块都竞争精巧,县委统称“元帅田”。今年全县小麦保证亩产三千斤,争取五千斤,远远超过前些时省委小麦丰产座谈会上提出的“一季顶一年”的号召。不断革命的安国,前几年就没出现马鞍形,去年丰收中又创造了“革命的八个月,战斗的十六节”的经验,从2月开头的八个月,从“雨水”到“寒露”的十六节,月月节节,一笔一划而又声势浩荡;今年的麦田原订出了抓棵、抓穗、抓粒和防病、防虫、防倒伏六个管理关键,准备了从“惊蛰”到“小满”的五个高潮,真是细致微妙的措施而又风起云涌的运动。还不仅是麦田,伍仁桥公社已整好土地的万亩棉田方,也是参观的人流不断;而县委又正准备在县境北部搞一个“南北如带,东西如海”的更大的棉田方。
在安国,眼目所及,实在感奋不尽。卓头村去年小麦亩产五千一百零三斤的创造者之一李造同,如今培植的麦田,有一个主根就分蘖四十八个,他并在暖房里作了小麦接玉米、接间草和接野麦等等试验。过去长工最多的穷村——中送,前年交公粮四万七千斤,可秋后倒救济三万斤和买回三万斤,这才够吃;去年却征购粮共拿十二万斤,现在生活还富富有余。敬老院里八十一岁的邢老铎竟至幸福得一冬就拾粪两万斤。春节期间,全县就有三万人自动干活。最近全县把红旗举得更高的声浪更响彻四方。人们个个都要赶绣女超卫星,谁也无法估量这一个县有着怎样无穷的威力。但我碰到的每一个人,可又都把威力归之于党和公社;那么,我们党和人民公社可又是怎样地威力无穷啊!
当我离开伍仁桥,沿着沙河岸上的北大堤再折转县城,但见几十里途中处处是肥山肥海,处处是如熊熊火焰的人群,而又极目汪洋尽麦田,触眼无边尽绿毯!是的,安国麦田皆锦绣,全境俱为雕刻成。那欢欣劳动的公社社员,难道仅仅是在种庄稼?难道不是代表着我国六亿多人民,为了永远永远更大更好更全面的跃进,而在我们祖国的土地上画着最新最美的图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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