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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红旗”——周友桂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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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正序阅读 0 发表于: 1959-03-30
第3版()
专栏:

“老红旗”——周友桂
本报记者 卢玉珂 芮英杰
在河北武清县,你随便问一个人——不管是大人小孩:你们的“老红旗”是谁?保险,十有八九都会毫不犹豫地告诉你:“周友桂”呗!”
周友桂是杨村人民公社老米店生产队的一个“五好社员”。人们称他是“老红旗”有两个含义:一个是因为他上了点年纪,快六十了;另一个则是因为他思想进步,生产积极,从入社后,思想、生产总是占上游。前一个多月,县委曾经在全县的群众中开展了一次“学习周友桂”的运动。他那事迹,也就在全县传开了。
我们有机会访问了这位普普通通的老社员。
精心“编织”大“地毯”
从杨村出发,往西南走十几里,远远就看见依傍在永定河支流堤埝上的一间小房,周友桂和他的伙伴杨玉发就住在那里。那房子的下边,就是他们包管的四十亩麦田。出发前,公社党委书记李学余同志介绍过:他们俩从去年秋后就搬到地里住了。那是麦子刚种完的时候,周友桂向生产队党支部书记杨振武要求好几次,他说:让我“专”起一块来吧,保证把它管得很好。支部书记看着他这股劲头,答应了。老头可高兴了。他,还有另外一个社员杨玉发,两个人一商量,当天就找来了棍子、棒子、秫秸,在麦地旁边的道坡上,刨沟的刨沟,和泥的和泥,两个晚上就把小屋支架起来了。这小屋还有里外间,里间有锅灶,门窗都是周友桂打家拿来的,外间不大,堆满了粪筐、粪罐、钉耙、小锄……,活像个小仓库。打那天,他们就在这儿吃、这儿住,黑夜白天长在麦地里。
他们对麦苗的爱护真是无微不至。比如轧麦吧,别人都使石磙,他俩不使,他跟支部书记说是牲口少他们不使,其实还有一个心思,是怕牲口踩麦子。他俩商量过:今年这麦子插不下脚的那么密,地又这么“宣”,踩坏一棵麦苗,就是四五十粒麦子。不能叫牲口进地!可怎么轧呢?他们让木匠给做了两个大榆木轴,一人一个,人推着轧,木轴不是比石磙轻吗?他们就来回的轧,竖轧了横轧,轧完一遍又打头来,别人刚轧完一遍,他们早就轧三遍了。这两个人,就是这样,整天长在麦田里,“编织”着这块四十亩的大“地毯”。
崇高的思想倔强的性格
大概是接近“小雪”节的一天,分队长王仲起赶着大车由这儿过,周友桂正有点不舒服。队长想让他跟着车回去养几天。你猜他说什么?“麦子就是我,我就是麦子,闹个小病,算不了甚么。”说什么也不回去。支部书记杨振武当天也找他来了,说你们岁数大啦,天又这么冷,支部决定叫你们回家。周友桂还是那句话:
“麦子就是我,我就是麦子。”杨玉发在一边也插了一句:“我们早商量好了,麦子不收,不回去。”支部书记最清楚这老头的脾气:直性子,不服老。来硬的算不行。第二天,杨振武好容易想出个办法,找来说:“从明天起,咱们队上打苇子,半月打完,缺你们这两把老手,可不行啊!得回去。”老头一想:是啊,这两千多亩苇子是队上的个“大秋”,那可不能糟踏了,早收到家来也好。这才算卷着被窝回家去。
你以为他们在家打苇子就不管麦子了吗?不。这两个人每天鸡叫就起来了,一人背一个小粪筐,顺着街道,一边寻摸着粪,一边往麦地那边走。每天太阳一露红,两人背着两筐粪准到地头上,倒下粪赶忙围着麦畦转几个圈,生怕一天一夜的工夫,麦子出了毛病。一看没事,才放了心,背着粪筐就又往家返,吃完了早饭,一转身就又拿着镰刀直奔苇子地。
这俩人打苇子也确实是“干将”。别人一天顶多打一亩二,可是他们俩都能够打到二亩、二亩二。不光打得多,还打得好。周友桂打过的苇子地,你光着脚进去也不扎的慌——留下的苇茬跟地一般平。这,一来是他打心眼里珍惜公社的财产,扔一点也不舒心;二来也是他的活计好。他十六岁就给地主扛长工,一直到解放的前一年。旧社会剥削去了他年青的全部精力,给他剩下的却是一派倔强的性格、一手茧子、一身好活计。他晚上织网可以不点灯,比你有灯织的还快还好。不但是这个,他夏天不戴草帽子,冬天不戴棉帽子,……浑身上下,活像个铁罗汉。在旧社会,他常这样想:就凭我周友桂这铁手铁脚,为什么就踩躂不出个活路来。
他的活路在解放以后算找到了,他这才算把一身的本事,使劲地施展开了。他常跟人们说:“前半辈,就甭提了;后半辈,我得把这股子劲全使给社会主义。”有了这崇高的思想,再加上他那身好本事,干起什么活来都要强要好。要是有哪个人在哪个事上超过了他,他非拼命的赶上去不可。去年秋天种冬小麦,王仲文、王仲发等四个人一张耧,一天耩了十四亩七,比队里规定的指标多一亩多,生产队给他们插了红旗,周友桂一听说,着急了,非争这面红旗不行。当晚他就找了杨玉发、胡振山、吴广岭四个人,也凑上了一张耧,商量好了第二天就跟王仲文他们赛。这一晚上他算没睡好觉,整整抽了一盒老烟,琢磨怎么耩的快又耩的好,赶过他们去。天不亮他就把人们喊起来了。到地里,他抢着驾辕,杨玉发扶耧,剩下的那两人拉帮套。这一天他们都没住脚,周友桂还老是回头嘱咐杨玉发:注点意,一个畦十个垅,光顾快,耩稀了可不行!杨玉发看着这老头子的认真劲,也乐了:这小伙子(他总是这么称呼他)真拼命啦。周友桂说:“早种一天早收十天,早种完了,丰收不就有把握了吗!”就这样,一直干到天黑,量了量,整整十九亩三。一合算,不算拐弯,这一天他们整走了一百三十里地。那拉耧的速度,差点赶上急行军。第二天,红旗就插到了他们这张耧上,老头乐了。
共产主义的风格
但你可不要误会这老头是在闹个人英雄主义,当别人不如他的时候,不管是思想也好,生产也好,他不设法帮助你赶上来决不死心。他有个说道:指着我一个人,天大的本事也搞不好大公社,也建不成社会主义。在他管理的麦地旁边,是三分队社员蓝万华等十个人包管的一百亩麦田。那麦苗有黄有绿,高矮不齐。有一天,周友桂主动地找到他们几个人,帮他们一个畦一个畦的检查、研究,找出他们管理上的毛病主要是轧耙不好、施肥不匀。之后,又跟他们座谈,把自己的经验一股脑地端给了他们,并且领着他们参观了他那四十亩麦田。蓝万华他们几个一看老头子这股子劲,深深地感动了,他们说:“周老大爷,你放心吧,我们就使你的经验赶你!”周友桂哈哈大笑说:“好,盼着你们赶上来,咱们一齐争取大丰收!”这以后,蓝万华他们对小麦的管理比先前精细得多了,也筛粪!也使那大木轴来回的老轧,那一百亩麦田眼看好转了。
当我们访问他的时候,他和杨玉发早就又搬回那小房子来了。又是整天长在地里,浇拔节水、施拔节肥。房子前边那秫秸棚子里,小灰都装满啦,这都是他俩一趟一趟人拉车运来的,化肥厂拨给他们的四千斤“防伏剂”,也没用一个牲口毛儿,周友桂指着那小灰和防伏剂说:“明儿个我们就开撒,这玩意儿可是好东西。永定河套这麦子,年年都因为倒伏减收成,今年我们提早防备它,这两样不都是钾肥吗?”周友桂指着下坡的麦田还告诉我们,说这麦子他全数过来啦,顶少的一亩也有一百二十万株,种子都是碧蚂一号,一棵按长四十个粒,收它个三千斤手拿把攥。看老头算账时的那神情,真是一百个信心。可是他呆会儿又说:“也不能松劲啊!这不是?我们哥俩又来顶着了,麦子不熟,说啥也不回家。”说到这儿,老头儿往前走了两步,紧对着我们的面,小声地、可又那么高兴地说:“我是个党员,就是成立公社以后不多几天入党的,那天,我举着胳膊喊:要为共产主义奋斗,你说,不卖卖老对得起党吗?”
当我们握手道别这位老人的时候,我们看到他佩戴的那红色的“五好社员”的胸章,闪烁着光芒。在全省、在全国,该有多少像周友桂这样的人们,在争取1959年更大更好更全面地跃进中,在建设社会主义的各个战线上,日夜辛勤、忘我为公的劳动着。让我们预祝周友桂、杨玉发和所有这样的人们,取得胜利——最大的胜利。(附图片)
备耕忙沈英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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