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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四川儿歌”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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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59-04-07
第7版()
专栏:

谈“四川儿歌”
马兰
我有两个小孩,都在幼儿园日托,每逢下班回家,晚上没有事的时候,免不了和她们玩玩,看看“小人书”,讲个小故事,偶尔也说一个儿歌。孩子们对儿歌特别感兴趣,注意地听,一听就要学,而且再三要求再说一个。可惜我对儿歌平时很不注意,只会说个:“么妹么,捡柴烧,自己捡,自己挑。”逼急了,再来一个:“大羊大,小羊小,两只羊,跑跑跑……。”这是自己上小学时背的课文,勉强应付应付。惭愧之余,决心要买几本儿歌“丰富”一下自己。终于买了本拓林整理、附有林曦明剪纸的“四川儿歌”。
“四川儿歌”是一本非常有吸引力的小书,这不单因为它有十分生动、优美的剪纸插图,而且儿歌本身也很动人。譬如:
小板凳,你莫歪,
让我爷爷坐下来。
我帮爷爷捶捶背,
爷爷说我好乖乖。
又顺口,又有生活味儿。从这里我们不仅好像看到了一个小乖孩子的动作,听到了一个孩子的声音,而且,也好像窥见了一颗纯洁、善良的孩子的心,使人感到这个孩子那么可爱。
在“四川儿歌”里,有许多这样的好儿歌。不论是说“萤火虫”“螃蟹”“咩咩羊”或“猫儿”等,都那么生动活泼,绘声绘色,动作性很强,扼要地说出了对象的基本特征——那些对孩子们说来最感兴趣的,也就是他们认为最重要的特征。如说到羊:
咩咩羊,翻城墙。
城墙高,四脚跳。
城墙矮,尾巴摆。
小羊小,吃青草。
吃了青草长羊毛。
羊毛白,羊毛长,
打根毛线三丈长。
这里,不仅把羊怎么叫,有四只脚,跳跳蹦蹦,尾巴摆动和吃青草、长白羊毛等生动的形象描述得很细致,而且容易满足孩子们天真好奇的心情,很有形象性、艺术性。它们有没有教育作用呢?也有。试看,说到萤火虫,就告诉了孩子它是“亮黝黝的”像个“灯笼”似的小甲虫,还能绕着树飞;唱到螃蟹、猫儿就点明了它们的横爬、爱吃鱼等等特性;“五指歌”、“十字歌”教孩子们数数目,“打铁十二月”之类的儿歌教给孩子们分清一年十二个月,并告诉孩子它们与生产、生活、风俗习惯的关系,这不都是让孩子们认识世界的开端吗?不就是启蒙教育吗?
但儿歌即使是教育,毕竟还是对小娃娃们的教育,它不能离开对象的特殊需要和接受能力。“四川儿歌”在这方面是做得很好的。它们不但内容符合小孩子口味和孩子们特别单纯的生活经验,而且在表现形式上也带有鲜明的特点:每句话都说得那么简短,内容具体,意思浅显,押韵自然,唱起来又好听、又好记,孩子们爱唱,又能接受、消化。
“四川儿歌”中也有政治性很强的,如:
青菜苔,开黄花,
过新年,杀鸡鸭。
妈妈给我买个小喇叭。
吹个米索米索啦。
什么调?翻身调,
吹得妈妈哈哈笑。
我问妈妈笑什么?
她说我是毛主席的乖娃娃。
红萝卜,蜜蜜甜,
看到看到就过年。
穿起花花衣,
秧歌扭半天。
想从前,过新年,
地主娃儿放鞭炮,
把我赶到角角边。
两者都描写了翻身解放后的好处,歌颂了毛主席和新社会。
过年“杀鸡鸭”也好,“穿花衣”也好,都是孩子们过年的欢乐,“妈妈给我买个小喇叭,吹个米索米索啦”,是欢乐的过年光景和心情,但仍是孩子们所特别感到的。吹个“翻身调”“妈妈哈哈笑”,以致最后妈妈夸孩子为“毛主席的乖娃娃”,既夸奖了孩子,又很自然地对孩子进行了热爱人民领袖的教育。既描述了今天过新年、穿新衣、扭秧歌的欢乐,也对照了过去过新年地主娃儿放炮,穷人家娃娃连站在近处看看热闹的份儿都没有,还被“赶到角角边”。在这里,喜是孩子的喜,恨是孩子的恨,说的唱的都是孩子自己的事,所以它能打动孩子们的心。有些抽象概念过多、不能抓住儿童心理、语言枯燥的儿歌,便不能为儿童理解和喜爱,它的教育作用就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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