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播种者——建设武汉长江大桥的人们现在在做什么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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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59-04-10
第2版()
专栏:

播种者
——建设武汉长江大桥的人们现在在做什么
桥工报记者
一年多了,在武汉的长江上出现了一座大桥。一年多以前,在这里曾有过希望的欢欣,期待的焦灼;在这里曾有过紧张的搏斗,喧嚣的劳动歌声和一些横七竖八、壅塞着江流的吊机、船舶和构架……这一切激动的感情,庞杂宏伟的景象都没有了,过去了。
只留下这座长桥。不论是晓雾迷蒙的早晨,或晴朗的中午,或华灯灿烂的晚上,南来北往的列车发出均匀沉重的轰响隆隆驶过;汽车像忙碌的甲虫一样来来去去;人们在那镶着铸花的栏杆边匆匆走过、或停留一会眺望长江,眺望着繁荣的建设着的武汉市。好像它早就应该存在这儿,而已经存在了整整一世纪似的。
而建桥的人们哪里去了?现在正做些什么?
在这一天等于二十年的时代里,祖国的建设像破浪腾空的飞龙,像无际平原的奔马,工业、农业、文化、科学一个个捷报飞传;而我们祖国的江河上,哪里又架起长虹?
“万里长江第一桥”!是多么豪迈的赞语。而又含着多么深切的期望,严肃的督促。第二桥、第三桥……在哪里?在什么时候天堑随处是通途?
亲爱的同志们,朋友们,我在这里概括了你们来信所提的问题,谢谢你们的关怀,也告诉一些你们愿意知道的消息。
桥梁花朵 开遍全国
一株花,一棵树,当它成长壮大的时候,就会分出无数枝,特别是在适宜的土壤、气候、充沛的雨露中。在武汉长江大桥建立和培养的建桥队伍,有了党和人民的关怀哺育,现在是发展了、壮大了。这也是工业农业大跃进的要求,交通运输事业发展的需要。
他们并没有等到大桥全部完工就开始分散到祖国各地去了。他们曾到过东北,在松花江上架过桥梁;他们在漳河——荒芜的古铜雀台的上游,修起了一座京汉线的新桥;他们把和武汉长江大桥同样的管柱,下到咆哮的滹沱河中,下到四川的岷江的卵石层里;他们在“鸡唱闻三省”的潼关和风陵渡口,把被黄河隔开的同蒲路和陇海路联结起来;他们到过包头,他们也去过麻城,虽然不是修桥,而是用武汉大桥基础的施工方法,修建给水站和水库的基础。他们现在已形成了五个独立的战斗单位,正在五个大河上修建新桥。
你假若到北京去,路过黄河,从右边的车窗望出去,一排新的桥墩,那就是第一桥梁工程处在那里干的;你听到过大运河计划吗?从北京、天津到杭州,那里分北运河、中运河、南运河,比隋炀帝挖的还宽还深,能航行大轮船;不过他们在那里不是修运河,而是修一座陇海铁路跨过中运河的桥,那就是第二桥梁工程处;你们到过南昌吗?江西省的省会,中国人民解放军诞生的地方,原来赣江上只有公路桥,没有铁路桥,现在第三桥梁工程处正在那里修一座双轨的公路铁路两用桥。报纸上曾在去年发表过“万里长江第二桥”开工的消息,那就是在重庆市的白沙沱长江大桥,是川黔铁路经过长江的地方,在那里负责施工的就是第四桥梁工程处。南方,珠江口上,广州市有名的荔枝湾那里,现在也能看到在长江大桥未修成前的类似景象;那里三十年前美帝国主义者曾打算修一个西南大桥,没有修成只留下几个东歪西倒、毫无用处的桥墩,现在第五桥梁工程处正在那里修一座铁路公路两用桥,从广州到雷州半岛和到广西的铁路就能直通了。
这些桥都是去年开工的,到今年就要先后竣工,作为建桥工人们对国庆十周年的献礼;他们还将到新的地方去架设桥梁,黄河上和长江上就还有不少正在设计的桥梁工程等待着他们。
通途十道不为多
就拿长江上新的大桥来说吧!单只重庆这一个地方,就不只一个白沙沱长江大桥;将来的川湘线仍将在重庆市跨过长江,那就是已经设计正待投资兴建的鹅公岩长江大桥。长江中下游宜都、芜湖、南京三大桥的勘探设计正在进行,建桥的侦察兵——钻探队,已经向江心的泥沙和岩石问询道路近一年了;中国科学院技术科学部协助大桥局组织了广大的科学队伍,有三十几个科学研究单位和高等院校,正协作研究成百项的课题,地质的、水文的、力学的、结构的,从基础到路面,从桥式到建筑美术,从施工机械到应用的材料,一系列的问题正组织集体研究。这些专家、教授、学生和设计、施工的工程师、老工人等,已经在武汉集会了两次。他们在去年10月底提出了五十天苦战,解决长江三大桥的初步设计问题,现在这个口号已经实现了,历史上从来没有在这样短的期间,解决过这样复杂的艰巨的设计任务。这是设计工作走群众路线的胜利,党的科学研究、教育与生产相结合的正确方针的胜利,共产主义大协作思想的胜利。
南京长江大桥的准备工作已经开始了,今年就要开工兴建。这个桥的规模比武汉长江大桥要大两三倍。
所以,修建南京大桥,不是武汉大桥工程的简单重复,而是更庞大、更艰巨和更复杂的任务。一年多以前,日日夜夜在武汉长江上的战斗景象,将以更雄壮的规模,更大的干劲,为古老的石头城写下新的史诗,龙蟠虎踞的金陵,将为一桥飞跨而更加美丽。
江山如画 一时多少豪杰
同志们,朋友们,在我们这个时代,一切的工作都是极有意义的,我不想特别强调桥梁建设工作。可是当你能有机会到桥梁工地看一看的时候,你一定为这种复杂变化的斗争,大胆而细致的创造性的劳动所吸引;我们面对着的自然敌人,是美丽如画而又极为凶猛狡猾的江河,茫茫的水面隐蔽着各种土壤和岩石,你需清楚的知道它;而每个江河又都有它独特的性格,千变万化,你也需要了解它,而且要学会控制它,使用它。你不能完全把它看作敌人,当人们的智慧和劳动能克服它的恶劣性格,它就会成为你的朋友,水会帮助工作,岩石和土壤会忠诚的背负着桥墩,承担起钢梁,让汽车、火车在上面尽情的奔跑。可是你假若控制不住它,一夜之间甚至几小时几分钟之间,它会摧毁你一切辛苦的成果,它是不太乐意在它奔流的道路上有什么桥墩来阻碍它的。所以,这样复杂的斗争,这样既需勇敢又需智慧的劳动是很有意思的。在每一个桥梁工地上,都可以这样形容:“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
在咆哮的滹沱河岸上,老英雄石景仁为什么在摸着花白的胡子深思?那是他在思索:是什么原因阻止了管柱的下沉?
映着猫儿峡的背景,一群青年钻工为什么在三号墩上欢呼?那是他们将第一根管柱通过了孤石下到岩层。
黄河上龙门吊架为什么变了样子?那是秦洪发工班的合理化建议实现了,他们繁重的劳动已为机械所代替。
赣江上,你可以看到五点八公尺直径的管柱,简直是以一种奇妙的速度在下沉,平均十二天在赣江上出现一个桥墩。
荔枝湾的工地,人们在讨论什么?他们在仔细的研究了情况以后,提出建议:省掉一个桥墩!
每日每夜,都有这一类的事。这是党在提出破除迷信、解放思想后大闹技术革命的结果。在机械的发明、改进上,正是百花齐放,土洋并举。黄河南岸电锯组改进了电锯机,小机器能锯大原木了;中运河周长清创造了简易龙门架;黄河机电分队锻工凌志泉创造了自动冷风机来打铁,无需抡开臂膀来挥动大锤了。赣江边上有个竹棚,那是张进宝和陈造瑞他们白手
起家建立的一个电力工具制造厂,那里能制电焊机、安全变压器、手提碰焊机……。黄河北岸钢筋车间现在已喜气洋洋地能不断超额完成任务了,因为李万春工长带领大家创造了一台钢筋锤平机;白沙沱的木工间用自制的电刨在
刨光模型板……这些创造是说不完的。这些创造在工地上解决了大问题,减轻人的体力劳动,使桥梁施工进一步走向机械化。
在去年成立了桥梁机械制造厂。1958年12月25日是一个喜庆的日子,桥机厂的职工在最后打扮一下他们的新式产品——160型震动机,我国第一台6T蒸汽打桩机制成了,还有他们的车间里摆着二十几台崭新的车床,都是自己制造的。
当年新手变老手
一年来,技术力量在壮大,在成长;武汉长江大桥时的新手现在已经成了老手,而且这些老手又在带起数目更多的徒弟;在我们这个时代,人的进步是很快的;前不久,赣江上一批新的潜水工已完成了他们的初步训练,开始了第一个劳动日;装吊工、木工、混凝土工、车工、电焊工、铆工……也处处看到新人。
整个的施工力量比武汉大桥时增加了一倍。
在新任务的面前,这些新的力量的增加,一定会鼓足干劲,来一个更大的跃进。这一切都是党的领导,发动群众,大闹技术革命的结果。
我们,武汉长江大桥的建设者,将遵循着党的社会主义建设总路线,多快好省地为祖国修建更多更美的大桥,将不辜负人民的希望。武汉长江大桥不过是我们建桥事业的起点。
(原载长江日报,本报刊载时有所改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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