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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四”的火花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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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59-05-03
第8版()
专栏:

“五四”的火花
夏之栩
我在1918年进湖北女子师范,当时,湖北省只有这样一个女子师范。学校对我们的教育,完全是旧的一套,培养我们或者成为一个安分守己的小学教员,或者当个贤妻良母。什么社会问题、政治问题,都不要我们过问,我们是毫无所知。我们整天被关在学校里,几乎和外界隔绝。连放假回家,也得由家长来接。加上当时社会风气很封建,军阀的军队,又往往在街上随便调戏青年妇女,我们也不敢随便上街。在学校里,读的是文言骈体文,从来没有接触过新文化,因此思想很闭塞,“五四”运动当时,我们只知道北京学生闹学潮,反对日本,抵制日货,武汉的男学生也有活动,但我们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五四”以后,社会风气开通了一些,加上男学生在“五四”运动中,接受了一些新思想,这些新思想,逐渐影响到我们女学生。
1921年春,刘子通、陈潭秋等同志先后来到女师教书。他们向我们宣传革命的道理,告诉我们十月革命和“五四”运动是怎么一回事,使我们的思想得到启蒙。1921年—1922年间,通过他们,我们和董必武、恽代英、李求实等许多领导工人运动的同志都有过接触,但来往不多。我们知道他们都是信仰共产主义的,也知道有马克思主义研究会的组织,但对这个组织的具体活动情况不了解。
我们在妇女中的宣传活动,在学生方面,就只有女师(当时武汉还有一个女子中学,只有数十人,也没有党的力量),女工方面,曾向纱厂和烟厂的女工进行过一些工作。当时林育南、许良昊、项德降(项英)、施洋等同志,主要搞工人运动,有的也兼做学生工作。董必武、陈潭秋、刘子通、恽代英等同志都是教员,经常向学生做宣传工作。这就引起社会上旧势力的反对,顽固派侮辱他们“仇父非孝”,记得有人写文章在报纸上骂他们说:“仇父非孝之言,忍心倡导,均产共妻之说,信口訾谈。”反动势力就拿这些“理由”打击新的力量。教员被解聘被通缉,学生被开除。学校里的顽固派,以辞职威胁校方,并联合学生家长,要求解聘刘子通同志。女师校长,本来是个旧学派,因“五四”新文化运动提倡白话文,请几个讲新文学的教员,也算是迎合潮流,他在旧势力的包围之下,于1922年春,解聘刘子通同志。为这件事,女师学生掀起了一次大风潮。原来从刘子通同志等来校以后,把许多新思想带给我们,我们对于学校里的顽固派,和一些不合理的现象已有不满,现在校方无理解聘刘子通同志,就引起我们很大的愤慨。举行罢课抗议。
在罢课期间,我们女师的十多个进步同学,组织了一个“妇女读书会”,自学一些进步书籍。同时,请陈潭秋、黄负生等同志给我们讲话,主要讲妇女解放问题,他们曾向我们介绍妇女解放的道路,用马克思主义观点批判当时少数上层妇女所从事的“妇女参政运动”,此外,也讲马克思主义。
和女师学潮同时,武汉外国语专门学校也闹学潮,闹得很凶,武汉学联曾发出号召,要求中等以上各校用罢课来支援女师和外专学生的斗争。
当时武汉学生运动,以中华大学为大本营,外国语专门学校和几个中学都很活跃。
1922年我们七八个女师的学生被武汉青年团支部吸收为团员。冬天,我们五个人因学生运动被开除。此后,团的组织曾派我们到纱厂去帮助做一些工作。不久,爆发“二七”罢工运动,党和团都忙着搞工运,我们在党办的“武汉通讯社”帮助工作,向各报纸发罢工消息的新闻稿(油印的),“二七”后,我们在武汉待不下去,便跑到北京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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