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33阅读
  • 0回复

见鬼·装鬼·治鬼 [复制链接]

上一主题 下一主题
离线admin
 

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59-05-13
第8版()
专栏:

见鬼·装鬼·治鬼
谢帆
鬼,历来是作为人的对立物而出现的。鬼的传说,在中国似乎很早,孔老夫子的言行录里,就已经有了“敬鬼神而远之”的名句。等到所谓轮回之说盛行的时候,鬼的名堂就更多起来了。有什么人死为鬼,打进十八层地狱之说,有什么鬼托生为人(转世)之说,有什么鬼捉活人之说。弄得鬼气冲天,疑神疑鬼。
当然,事实的真象,不是鬼在捉弄人,而是人在捉弄人,统治者利用鬼来恐吓人民,以达到他们世世代代剥削和统治人民的目的。真正十八层地狱的制造者,并不是莫须有的十殿阎罗,而是剥削阶级——人类的豺狼。由于鬼是统治阶级为了这样的需要造出来的,也就被他们夸张得十分狰狞凶恶。什么头如麦斗,青脸獠牙之类。但是,不管这鬼的世界是怎样制造出来的,反映出什么样的社会关系,很久以来,在人们的心目里就有了一个鬼的地位——人怕见鬼,确乎是一个事实。于是,也就有了“化”厉鬼以吓人的勾当。因而,愈是怕见鬼的人,愈是“活见鬼”而遭殃。
有关鬼的故事,明清以来的笔记小说,是描写了很多的。写得最好的要算“聊斋志异”,它的伟大的文学价值我们不去谈它。从它的题材内容来说,它确乎都是写的鬼狐故事,它在民间有个俗称叫做“鬼狐传”,其中虽然有不少因果报应、崇于鬼狐的传说,但也有不少是出了鬼的洋相的。不仅有“捉鬼”、“囊鬼”、“咬鬼”、“谕鬼”、“讼鬼”、“役鬼”的奇闻,还有“治鬼”的“经验介绍”。现在,让我们来看看“青凤”里的一段治鬼的插曲吧。
据说太原耿氏的第宅常有怪异,而耿氏的从子去病狂放不羁,不怕怪异,并且排闼直入,扰乱了那生怪异的狐巢,那个老狐狸化为厉鬼想把他吓走,耿去病却完全不怕这一手。这个插曲写得很有意思,我不妨把它引出来:耿去病“读于楼下。夜方凭几,一鬼披发入。面黑如漆,张目视生。生笑,染指研墨自涂,灼灼然相与对视。鬼惭而退。”
这事实自然是莫须有的。但是,想吓人的厉鬼结果反被人羞跑了,岂不很妙吗?这里很有一点值得人们深思的哲理。鬼也者,是人们(至少是部分怕鬼的人)对于“邪恶”事物的幻化的夸大,实际上“鬼”本身,就表现了外强中干,它无法制服富有青春活力的“阳间”,只好躲在阴山背后,在“月黑杀人夜”用“画皮”的形式跑出来吓唬人,对于“善”实在并不具有什么了不起的威力。否则,万物就不会再生,社会就不会向前发展,进步势力就不能取得胜利了。
中国古来就有这样的成语:“邪不侵正”、“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如果每一个怕鬼的人,都能像耿去病那样,“染指研墨自涂,灼灼然相与对视”,把鬼的那种空洞无物的躯壳暴露出来,鬼物自然就会敛迹了。这个小小的故事启示了人们:鬼是并不可怕的,而且怕也没有用,重要的在于怎样去“治鬼”。
扩而言之,世界上很多事情大都是如此。帝国主义和一切反动势力,本来都是像鬼这样的外强中干的纸老虎,尤其是当社会主义的先进制度出现在地球上的时候,像毛主席所说的,它们已经是“日薄西山,气息奄奄,人命危浅,朝不虑夕”了,也就是说快要变成鬼了,但是,它们还想挣扎着维持它们的存在,只好愈加装得凶恶得不得了。好让活人吓得不敢出头,而由它们再霸占这块地方,苟延残喘下去。其实这张画皮是很容易暴露的。只要人们采取坚决斗争的态度,帝国主义的凶相,就马上改观了。近几年来在国际事务中帝国主义的这种洋相是举不胜举的。在非洲,在中东,在美洲,许多不怕鬼的国家和民族都站立起来了。起初,帝国主义的鬼相装得未始不凶,像英法进攻埃及,美英进驻黎巴嫩和约旦,威胁伊拉克革命,结果却在中东人民的坚决斗争和苏联以及爱好和平的人民的坚决支援的局面下,不得不偃旗息鼓,不得不滚回他们的老家去。
不管是什么样的鬼,凡是死亡了的或是接近死亡的事物,总是敌不过新生的壮健的事物的。对于鬼魅,生人不必怕,怕也没有用。地球上既然还有一部分世界被鬼魅统治着,它总忘不了把它的猪嘴拱向别人的花园。人们不能防止它们的出现。对付它们的办法不是避而不见,而是要学会“治鬼”,把它装成凶相的画皮给它扒下来,跟它作斗争,才能取得胜利,这正是见“鬼”不怪,其“鬼”自败也。
快速回复
限200 字节
 
上一个 下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