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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族学生的血海深仇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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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59-05-20
第6版()
专栏:

藏族学生的血海深仇
新华社记者 张国宁
记者最近访问了设在陕西咸阳的西藏公学。学校中的三千多名藏族男女学生中,有几百名男女学生已经踏上征途,回到西藏去参加工作。有许多过去是农奴的学生,向同学们控诉了西藏上层反动分子和反动农奴主对他们的残酷迫害,他们表示一定要和家乡的人民一起来摧毁惨无人道的农奴制度。
灭绝人性的豺狼
其美泽仁向大家控诉了灭绝人性的豺狼、丁青地区的西藏上层反动分子呷日本·才旺多吉(叛匪首脑之一)的滔天罪行。其美泽仁的父亲四朗达杰,在营救因为还不起高利贷而被呷日本关进私牢的哥哥时被呷日本抓住。呷日本喝令他的爪牙用竹签插进四朗达杰的十个指甲缝里,还在竹签上系着布条,把他的手腕紧紧捆在树干上。四朗达杰的双手鲜血淋淋,一阵风吹,布条飘动,手指痛得像刀刺一般。灭绝人性的呷日本又请来了一群农奴主、贵族,一面饮酒吃喝,一面叫他的爪牙在席前对四朗达杰行施极残酷的刑罚,并且强迫当地的农牧民都来看着。呷日本命令爪牙用铁丝穿进四朗达杰的手掌,打断手腕骨,用刀子剁去双手双脚,然后又将四朗达杰的臂膊和腿浸进滚沸的油锅里炸。四朗达杰痛得昏厥过去,奄奄一息,其美泽仁一家看到这惨状都号啕大哭,被迫站在刑场周围的农牧民也悲愤地低下了头,而坐在那里饮酒作乐的农奴主们却发出阵阵狂笑,并且指着四朗达杰威胁农牧民说:“这就是你们‘贱骨头’的下场!”后来,呷日本又把四朗达杰的怀了孕的妻子拖去,倒吊起来用皮鞭活活打死,并将尸体抛到荒野喂狗,又把当时只有九岁的其美泽仁卖给了一个大商人,失去双手双脚的四朗达杰因为无人照顾,在冰天雪地中冻饿而死。其美泽仁控诉说,座落在丁青山顶上呷日本高大阴森的私宅里,经常传出农奴们受到酷刑后惨叫的声音,他的私牢里常常抬出血肉模糊的尸体,仅据他所知,就有三十多个农牧民遭到了和他父亲同样悲惨的命运。
达白玛龙珍的血海深仇
女学生达白玛龙珍不久前看到她的同学们给自己的父母写信,她就捂着脸坐在床边哭泣,同伴们走来安慰她,她却悲伤得大哭起来。原来,她的爹妈早在十多年前就被反动牧主活活打死了。
达白玛龙珍记得从她懂事的时候起,她爹妈就是为山南竹雪宗的反动牧主牧放牛羊,那时,每当爹妈放牧归来时,她总看到亲人的脸上有着鞭子抽打的条条血印。她记得她曾问妈妈:“妈妈,谁打得你?”妈妈战战兢兢地看了四周,然后指了指反动牧主高大的楼房就呜咽起来。有一年,牛瘟流行,爹妈牧放的牛也死去了三条,反动牧主明知牛是病死的,却横着眉眼骂道:“我的牛根本不会害瘟病,牛死了,榨干你们全家身上的油也得赔偿。”她家一贫如洗,实在赔不起,牧主就把她家的破帐篷和锅碗都抢走,还说这些破东西不足牛价的一半,又把达白玛龙珍的爹妈、哥哥、姐姐等一家五口人都捆绑起来,由几个爪牙用皮鞭轮流毒打,还放出恶犬咬他们,用烤红的烙条烙他们的胸背,她的爹妈就这样被活活地折磨死了。她的哥哥也被打成残废;她十四岁的姐姐的脸上被“噶加”(用牛皮作的专打脸的工具)打得青一块、红一块,后来又被反动牧主强奸了。她姐姐受不了这样的罪就逃走了,至今没有下落。年幼的达白玛龙珍也没有逃脱反动牧主的魔掌,在她十二岁时就被牧主父子强奸了。她悲愤得说不下去了,来劝慰她的同伴们搀着她的手臂,替她揩去了泪水,安慰她说:我们一定要起来摧毁这吃人的社会!
云典一家的遭遇
二十二岁的云典永远忘不了她父亲是怎样惨死在反动牧主私设的牢狱里的。她父亲却达是个多才多艺的人,会缝衣服、捻线、揉皮子、还会刻经文。反动牧主把他当牛马一般地使用着,父亲每天上山放牧牛羊,晚上还要睡在牛栏门口挡狼。反动牧主要她父亲揉皮子,却不给揉皮子的作料——酥油。因为没有作料,她父亲有一次揉坏了一张皮子,反动牧主和爪牙们便把他拖到私设的牢狱——地窖里,抽打了几百皮鞭,她父亲被毒打后口吐鲜血而死,尸体在牢里放得已经腐烂了才被拖出来。
父亲死后,云典去给另一个农奴主做“朗生”(家奴),母亲因无法度日,便和云典的堂叔父茨厥结婚了。谁知这个反动牧主仍不放松他们,竟又诬赖说她父亲六年前欠他家一只羊,又把云典家仅有的两条牦牛和锅碗都抢去了。她母亲和继父很不服气,去找牧主要牛,反动牧主竟蛮横地说:“你们欠我的不只一只羊,如果那只羊每年生一只小羊,小羊再生小羊,六年合生二十多只,剥了你们的皮也不够还债的!”母亲和继父辩解了几句,反动牧主就把他们捆绑起来严刑拷打,最后用一块大石头压着她继父茨厥的胸部,把他的眼珠压得凸起来,再用铁钩子挖掉了他的双眼,然后又把烧沸的酥油灌到她继父的眼眶里去。她的母亲被轮奸后,又被剥掉了手心和手背的皮,最后又被砍去了双手。以后云典和残废的爹妈便到处乞讨为生,由这个部落流浪到那个部落,后来遇到共产党、解放军,她才被送到学校里来学习。
一个家奴的屈辱生活
从十岁起就在反动奴隶主家里做了十年“朗生”(家奴)的羊珠,控诉了她十年来的屈辱生活。每天天不亮,她就拖着疲惫的身体起来为奴隶主背水、背柴,那柴篓子比她还高大。接着就烧水和打酥油茶,茶如稍热或稍冷,她的脸上就会挨几下“噶加”。烧好茶她就小心翼翼地去倒屎盆,奴隶主看见她将屎盆端得低了,认为她嫌臭,便喝令她将屎盆端到她鼻子一般高,问她:“是香气吗?”如果说臭,就要遭受毒打,甚至要她吃屎。这桩事情刚刚做完,没有一刻喘息,奴隶主就让她赶着一百多只羊去放牧。傍晚放牧归来后,如果羊群平安,她所得到的只是一两杓又粗又坏的糌粑或一碗糌粑熬的稀汤,根本不能吃饱。如果归来晚了或者那只羊生了病,奴隶主对她又是一顿皮鞭。接着她又得为奴隶主背粪和做各种杂活。在奴隶主就寝前,她又得为他们打好酥油茶端去,把屎盆送去。杂事做完后,即使是冰天雪地、北风凛冽的夜晚,她也得照例坐到羊栏门口,一边捻着毛线一边看守羊群。奴隶主怕她睡着,在她坐的四周钉了密密麻麻像犬齿一样锋利的钉子,她要是睡着躺下,就会被钉子刺得鲜血直流。这种人所不能忍受的生活,把她折磨得骨瘦如柴,但她还不得不使尽全身仅有的力量为奴隶主卖命。如果做事稍微不称奴隶主的心,那奴隶主就会用“噶加”把她的脸打得肿胀,燃着辣椒熏着她的眼睛和鼻腔,或是揪着她的头发在石头墙上碰来碰去,直到她鲜血直流或昏厥过去。十年来,羊珠记不清挨了多少皮鞭和“噶加”,她挽起衣服时,那至今还留下的伤痕使人触目惊心。她的弟弟茨葱也做了九年“朗生”,就连她五、六岁的妹妹和弟弟,也不得不到奴隶主家中去做他们力不胜任的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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