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铲除缠在脖子上吸血的毒蛇 西藏农牧民要求废除乌拉制度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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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59-05-25
第6版()
专栏:

铲除缠在脖子上吸血的毒蛇
西藏农牧民要求废除乌拉制度
新华社拉萨24日电 本社记者宗子度报道:西藏农奴社会的乌拉(意即差役)制度,就像缠在西藏农民和牧民脖子上的毒蛇,它凶残地吮吸着人民的血汗。西藏农牧民一代又一代地备尝乌拉制度的痛苦。
西藏封建农奴主(即官家、寺院和贵族)把种种繁杂的差役和租税加在农奴身上,这些差役和租税总起来有四个字,叫做“岗捉纳登”。所谓“岗捉”,直译是“用脚走的”,意译是人畜的劳役;所谓“纳登”,直译是“用手奉献的”,意译是缴纳的食粮财物、人畜的劳役,就是通常说的乌拉。乌拉名目繁多,主要的差役是无偿地运送持有官府“马牌”(支差的牌子)的人员和货物并供给食宿;为官府和领主作一切修建工程;为领主无代价地耕种土地和干其他杂活等。
西藏噶厦、基巧(相当专员公署)和宗政府(相当县政府)等一套政权机构,都可以发出派差役的“马牌”。“马牌”分长期和短期两种,上面写着所需牛马的头数及服杂役的人数。大农奴主、大官家和高级僧侣都有长期的“马牌”,可以随时随地任意派差役。许多官商也拿着贿赂来的“马牌”,要人民出牛出马给他驮运货物。
过去在西藏的驿站和乡村里,经常可以看到这样的情景:持有“马牌”的官吏一到,村民们就得赶快丢下手中的活计,忙着腾房屋,搬桌子。给官吏住的房间墙壁用布匹围起来,中等以上的官吏还要安装带花边的篷顶。年轻的妇女就得去背水烧茶,侍候官吏。各家村民都必须拿着酥油、牛羊肉和鸡蛋来给官吏送礼。第二天一早,村民就得给官吏备好马。官吏上马时,因乡下没有上马的石蹬,就由一个农奴弯下腰,伏在地上,让官吏用脚踩着他的肩膀上马。有的官吏叫农牧民用茶叶包给他当上马蹬,上马之后,茶叶包就被他的随从们掠走了。稍有不周,官吏就要打骂和罚款。
西藏农牧民每年都要付出巨大的畜力和人力,为原西藏地方政府运送公粮、柴草等,没有牲畜就自己背着走。大封建贵族、大官家和高级僧侣外出时,常要成百上千的人支差。这样的差役,名叫“大乌拉”。派一次这样的差役,常常弄得有的差民倾家荡产,有的甚至累死途中。
藏军都有派差役的特权。足本(班长)以下的每人支一至三头牛;协敖(排长)支三匹马、四头牛;如本(营长)支八匹马、十二头牛;代本(团长)支十二匹马、二十头牛。藏军每次换防或调动时,后面都跟随着一支庞大的差役队伍。自己带有马匹的藏军不需要那样多的差役时,他们就按规定的差役数目强迫农牧民折成现金偿付,并强迫农牧民拿酥油和青稞来喂养他们自带的马匹。
“牛马差”是西藏贫苦农牧民的沉重锁链。没有马的人家,也得另外用钱去雇来当差。官吏外出总是在“马牌”上多写些牲畜,比如实际上只需要五匹马和三头牛,“马牌”上却写十匹马和十头牛,多余的五匹马和七头牛就要折价送给官吏。官吏们骑着农奴的马在驿道上奔驰,跟马的农奴无论是在冰天雪地里或高山激流间,都得紧紧跟在后面追赶,不然,就会再也找不着自己的马匹。农牧民形容这种沉重负担为“牛背无毛,靴子无底”。意思是说,繁重的驮运把牛背上的毛都磨光了,跟牛马差的人成年累月的奔跑,把皮靴的底也磨穿了。
农奴在庄园里为领主支的差役也是多如牛毛。每年春耕季节,农奴们就得带上耕牛和农具,先给领主无代价地耕种土地。秋收时,领主的田里未开镰,农奴不能先收获“份地”上的庄稼。农奴给领主耕作,有的领主只给他们一小把粗糙难咽的豌豆?粑作为食物,有的连这样一点吃食也不给。到了雨季,农奴又得去给领主修整房屋。给封建领主支差役,没有明文的规定,只要领主有事,农奴必须随呼随到。据昌都、拉萨、波密、山南等地区调查,农奴为封建领主支差役,一年中要占去二分之一以上的劳动时间。一般租种十克(一克地就是播种二十五斤种子的土地)左右的“份地”,就要出一个劳动力,长年在领主家劳动。在拉萨郊区,租种三、四克“份地”就得出一个长年劳动力。
给领主服劳役,大部分是从事非生产性的劳动,大大破坏了西藏农村和牧场的生产力,给人民的生活造成了极大的困苦。例如波密登巴村差民彭错全家是夫妇两人和四个孩子,原来种了六克“份地”。彭错的妻子因受折磨得了疯病,只能算半个劳动力,彭错又要经常服劳役,不能在家种地,因此他们大半靠借债度日,债务日积月累,达五百多克。彭错被迫无奈逃亡拉萨,后来妻子饿死,四个孩子当了乞丐。
农奴们对于派差役稍有反抗和表示不满时,农奴主就会瞪着眼喝斥道:“烧火的地方,地皮难道不烧焦吗?”(意即你种我的地就得听我支配)
在西藏,从事手工业的农奴也要为领主支差役,无偿地制作手工业产品。山南地区的泽当是全西藏织氆氇织得最好的地方,泽当人民具有这种好手艺,在乌拉制度下反而使他们增加了额外负担。原西藏地方政府以达赖喇嘛要穿衣服为名,勒令他们每年要织几十匹专给达赖喇嘛穿的“滋特”衣料。负责这件事的老织匠多吉彭错说:“达赖喇嘛一年那能穿这许多衣料,还不是那些反动官员私下瓜分了。一匹‘滋特’衣料光是染费就要七瓶银子(一瓶为五十两),而噶厦却只给二两银子的染费,还常常挑剔颜色不好,要重新翻工。”
乌拉制度对贫苦妇女特别痛苦。农奴的姑娘长到十六七岁时,领主就派管家去察看,把漂亮的姑娘叫到庄园上去支差,为领主服杂役。领主任意奸污她们,过几年又另换新人。
农奴们被乌拉制度压榨得实在生活不下去了,唯一的办法只有逃亡。西藏农村的逃亡户很多。但逃跑的农牧民只是从一个地方转到了另一个地方,逃来逃去总逃不出封建农奴主的统治的魔手。从官府的差地上逃走的农民落入了贵族的手中,从贵族庄园上逃走的又会落入官府的手里,要不就是流浪和乞讨。
现在,西藏叛乱已经基本平息,广大农牧民坚决要求废除残酷的乌拉制度。他们说:我们的肩头再不愿当马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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