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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乐的边疆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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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59-06-14
第5版()
专栏:

欢乐的边疆
今年的泼水节
每年清明节后的第七天,就是傣族人民的泼水节。
今年,德宏傣族景颇族自治州所有傣族人民公社和农业社都放了一天假。十七万多傣族农民欢度了民主改革后令人难忘的佳节。
这一天清晨,傣族农家的少男少女们成群结伴地上山采摘素静清香的小花,到清澈的河边挑水。
佛教徒们络绎不绝地来到傣族农村里一千多个佛寺前。每个佛寺的广场上,都摆着一条缕雕的心腹中空的木龙,龙头前端坐着六个金色的佛像。教徒们跪在青龙四周念经,然后把一桶桶清冽的泉水倾入木龙的心腹,龙嘴里喷出许多小水珠浇洒在佛像身上。
太阳当顶了,平坝上热气蒸腾。一群群傣族青年们敲着象脚鼓和铓钹,挑起鲜花、泉水,从芭蕉、芒果树林里闪出来,来到村头和林荫小路上。大家都端一小杯青凉的水,彼此提着衣领从颈项里向下倾泼,互相祝福。
泼水节也是播种爱情的节日。在相互泼水和祝福中,少男少女们都想寻找一颗诚挚的热爱自己的心。象脚鼓和铓钹热烈地有节奏地轰响起来了,知心的少男少女们在大榕树下、在小溪边互相追逐,他们嘻笑溅泼,都泼得像“落汤鸡”了,泼水还在热烈地进行。
过去,尽管泼水节是傣族人民全民的节日,但由于封建领主的残酷统治,美好的节日是伴随着痛苦的阴影的。特别是对一些农家少女来说,往往就成为灾难的日子。这一天,说不定哪一个大领主和他的公子们下乡去“吃花酒”(这是领主的一种特权),全村最美丽的姑娘就得去陪他洗澡、吃饭。大领主和他的公子们喝得酩酊大醉了,对姑娘们任意取闹。以后,这不幸的少女就丧失了结婚的权利。
民主改革以后,封建领主再也不能骑在人民头上了,阴影消失了,人们在节日的欢欣之情无以形容。太阳落山了,满天闪烁着繁星,少男少女们又一伙伙地到村外去游玩。在静静的夜空里,只听见密林深处青年们快活的三弦琴声、歌声和笑声。
在诺爱邦賩山上
在德宏傣族景颇族自治州的诺爱邦賩山上有两个村子,都叫邦宛。一个村子里住的是景颇人;一个寨子住着崩龙人。两村相距不过半里地,过去像冤家一样从不来往,现在好得像亲兄弟一样。
原来,住景颇人的村子是傣族土司远在二百五十多年前迫令景颇人的石板山官派来代收“保头税”(景颇山官借口保护崩龙人畜安全收的一种捐税)的。四十二年前,崩龙人田老三家的“保头税”上得不合石板山官的心意。有一天,田家三个兄弟牵着一条大牯子牛在山坡上开荒,夜里就在地边的草棚里歇息。拂晓时,十几个景颇人提着长刀奔进草棚举刀就砍,田老大和田老二倒下了。田老三逃出了重围。他蹲在草稞里,眼看着山官派来的景颇人把他家的大牯子牛牵走了。不久以后,田老大和田老二都死了。从此,两寨人的仇恨结得更深了。
1956年,云南边疆傣族地区实行了民主改革,“保头税”也在改革的影响下逐渐地被取消了。两村人民在斗争中慢慢地认识到过去的不和睦是土司和山官搞的鬼。去年,诺爱邦賩山上办了人民公社,崩龙人和景颇人头一次在一块田里劳动,吃一口锅里的饭。生产中,人们互相帮助,取长补短。崩龙人最忌杀牲,为了怕杀猪杀鸡,从来不养母鸡和猪,只养公鸡啼明。景颇人送给崩龙人几只母猪和母鸡,帮助他们建立了养猪场。两族人民的友谊日益亲密。
有一天,崩龙人田老三的儿子田岩和景颇人李三在水库边的森林里砍伐水坝上的木料,忽然听到头顶上一阵鸟声聒噪,他们抬起头来,只见一条酒杯粗的青皮毒蛇正在吞食一只小鸟。田岩马上砍了一根竹竿,把这花蛇打下地来,他又迅速提起斧子朝它头上猛然一砍,可惜没有砍准,那家伙冷不防一下把田岩缠到树上了。在附近的景颇人李三,赶忙跑拢来一刀把蛇头砍掉了,这蛇的尾巴却又甩过去,像条铁索似地把李三打了一个踉跄,撞在一棵大树上,手臂上掉了一大块皮,鲜血直冒。田岩忙把李三扶到家里,请叔叔给治好了。
劳动中这两个相处了几百年的民族发现彼此都是勇敢而善良的兄弟。(叶子键文,苗地插图)(附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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