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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59-06-17
第2版()
专栏:

在叛乱头子拉鲁的一个庄园里
新华社记者 袁定乾
记者最近访问了叛乱头子、大农奴主拉鲁·策旺多吉在拉萨附近的一个溪卡(庄园)。这里只是拉鲁二十多个溪卡和近十个牧场中的一个小溪卡。这个溪卡里农奴的生活说明,西藏吃人的农奴制度给人民带来了多么深重的苦难,以及农奴是怎样迫切地要求进行民主改革。
这个溪卡里有一幢楼房,是拉鲁·策旺多吉避暑的地方。楼房有二十间房间和汽车房,室外有宽大的草坪和一条溪水。虽然拉鲁在房屋修成后总共不过住了几天,但室内却存放着无数珍贵豪华的用具和食品。这座楼房就是拉鲁从当地和其他溪卡中抽调农奴用无偿劳役建成的,来建筑这座楼房的农奴不仅没有工资,连食物和工具都要从家中带来,只有几个会木工和石工的农奴,每天才领到一点仅能充饥的糌粑。
这个溪卡有十五户差巴和十七户堆穷,拉鲁在溪卡里设有一个“溪堆”(庄园管理人)和一个“列本”专门监督农奴劳动。十五户差巴世世代代都是拉鲁的农奴,十七户堆穷虽然多数不属于拉鲁,也没有耕种这个溪卡的土地,但是他们都有自己的领主,有的属于哲蚌寺,有的属于原西藏地方政府,有的属于叛国头子宇妥·扎西顿珠,他们每年要分别向自己的领主缴纳人头税和担负一定的差役。
请从这个小溪卡来看农奴受到差役、租税、高利贷压榨的情况:差役分内差和外差两种,内差是农奴向各自领主支的差;外差则是向原西藏地方政府支的差。外差本来应由领有土地的农奴主支应的,而农奴主却以少数分地给农奴耕种,把外差也转嫁到农奴的身上。拉鲁这个溪卡的十五户差巴,溪卡给他们分地总共只有三百二十五克,但他们在内差方面,仅向溪卡支的常年乌拉(差役)就有十六个半,即要派出十六个半人(隔一天去一人为溪卡服役,叫做半个乌拉)终年在溪卡的自营地上劳动和为溪卡服一切杂役。在这个溪卡担任乌拉的农奴中,有五十七岁的老人,也有十五岁的孩子,其中一个叫罗布的农奴已经在溪卡里为拉鲁服了十二年乌拉。到溪卡里为拉鲁服乌拉的农奴,很多方面同朗生(家奴)处在同等的地位。他们在领主的自营地上劳动,但需从家中自带食物和农具,晚上就露宿在农奴主的院内或牛棚马棚里,农奴主规定他们不能回自己家里去住,连回去取点糌粑也要取得“溪堆”的允许,虽然他们的家就在溪卡附近,最远也不过相距四、五百公尺。在这些服乌拉的男女农奴中,有些已经结了婚,他们回到家里睡上一夜,就得受处罚,还要向溪卡缴纳半两藏银的罚金,有时甚至被任意敲诈。
除了常年乌拉外,农奴向溪卡和领主支的差还有很多,农奴要为领主修建、粉刷房屋,运送物品,春季和秋季还要为溪卡无偿劳动若干天,运送肥料、种子、柴草、粮食和收割庄稼等等。
溪卡在使用人力、畜力上都享有优先权,一到农忙,就把全溪卡的人力、畜力动用起来为溪卡服役,从耕作、播种至收割、打场,溪卡没有一样不在农奴之前,因此,农奴常常不得不推迟自己分地的耕作。拉鲁家里吃的糌粑,是由农奴一粒一粒选出好的青稞,炒好和磨成糌粑后送去的,做糌粑的工具,装糌粑的口袋,都由农奴自备。还有一种叫做“暑十”的差,几乎每年夏天都有,那时青稞抽穗后尚未成熟,而拉鲁却要吃这种青稞,于是全溪卡的农奴都要出动,连续几天选摘青稞穗,煮熟后送到他在拉萨的家里去。
差巴的外差也是很繁重的,他们讲出的外差名目,实在记不胜记,出差之多,使一个差巴全年最多只有半年时间耽在家里,甚至有三分之二的时间要在外面支差。扎西顿珠是一户耕种十五克分地的差巴,他除了要向溪卡支一个常年乌拉和上述无数杂役,外差方面仅向原地方政府支的运输差一项,其名目就达二、三十种,如运酥油、茶叶、皮革、青稞、木炭、牛羊肉、羊毛、草料等等,每年每样要去一人,每次二至三天。有一种叫“绥茹”的差,是到原西藏地方政府然巴拉牧场去放牧牛羊,十多户差巴,每年轮流派一人去放牧二十二天,放牧得稍微不好就要挨打受骂。此外,还有送信、筑堤、修桥等等,尤其是送信差,每年要轮到很多次。扎西顿珠说:“一年究竟要出多少差,说也说不清,差一来就得去,根本不管你地里有活没活,那怕你正在吃糌粑,也得把水碗放下去支差。”
这里的差巴除种分地外,多数还以缴纳地租的形式租种溪卡的一些土地,有些堆穷也租种部分土地。租地有两种:一种叫做“波辛”,每年缴纳定额租,租额是每一克种子的地交租一克或稍多一点,但这种土地多数是坏地,农奴租到这种土地的也很少;另一种叫做“协辛”,即所谓分益地,收获一般是溪卡和农奴对分。拉鲁溪卡的租地大部分是“协辛”地,由于对分时不扣除种子,农奴实际得到的比领主少得多,租额往往高达70%到80%。如差巴慈尼种“协辛”地六克,去年收获三十克,对分后自己除去种子实际只得到九克,收获量的70%被拉鲁剥削去。又如差巴登珠种“协辛”地八克半,去年收获三十克,给溪卡十四克,自得部分扣除种子只有七克半,租额达75%。许多农奴受不了这样繁重的差役、偿不清越来越多的债务,不得不逃亡他乡。记者在访问时发现,这个溪卡的十五户差巴中,一半以上是拉鲁从其他领地迁来的,有的来此一、二十年,有的只有几年,当地的老差巴都逃亡了。
农奴们无法生活,不得不向领主告贷,拉鲁溪卡里的这些差巴没有一户不负债,全溪卡十五户差巴总共负债青稞二千九百四十四克,藏银五百五十三秤(每秤合三元三角三分)。十七户堆穷也有十三户负债。差巴的这个欠债数字中,有相当大一部分不是本而是每年固定要向债主交的利息,他们过去究竟借了多少,连本带息还了多少,已经无法弄清。全溪卡约有一半(七户)差巴负有所谓“代还息”的债务,这些债务都是债户逃亡后,债主强迫把债务转嫁到未逃亡的差巴身上,由他们来归还。一些农奴谈起过去债主逼债的情形说:每年秋天,当粮食还没收割时,债主就派人来催债了,那块地的庄稼好,就在地里放上一块土坯,土坯上盖上个大印,农奴不等到债主来时就不能收割,一些老农奴说,无论白天夜间,只要铃铛(收债人骑的马脖子上系有铃铛)一响,几乎十室九空,大家都争先躲藏起来。
据调查,拉鲁这个溪卡的三十二户农奴,每年粮食够吃的只有两三户,缺粮户占到绝大多数,一般农奴在缴纳地租和偿还高利贷利息后,只能维持两三个月的生活,有几户人家粮食一收下连种子也全部还了债。这个溪卡的平叛生产委员会委员次仁对记者说,今年春耕时如果不是军管会发给了无息农贷,将要荒废大量的土地。在记者访问过的十多家农奴中,亲眼看到有七、八家吃的是豌豆糌粑,喝的是清茶,根本没有酥油。堆穷的生活更是困苦,他们多数衣不蔽体、忍饥挨饿,连豌豆糌粑也吃不上,一年大部分时间靠乞讨度日。与此相反,溪卡的九头奶牛和三条狗,却专门有出乌拉的农奴喂养,每天吃着上好的青稞糌粑。
叛匪头子拉鲁和其他反动大农奴主发动的叛乱平息后,这里的农奴就迫切要求进行民主改革,他们说:“乌云终究遮不住太阳,雨过总是要天晴的,共产党是穷人的太阳,永远照耀着我们!”叛乱平息前这里有一个老妈妈已经病得快死了,她经常对十四岁的女儿格桑多杰说:“欠下这样多的债,我死后你们怎么还?”老妈妈和格桑多杰正无限忧虑的时候,叛乱平息了,军管会的工作队来了,当这个十四岁的姑娘知道农奴制度将要废除后,她赶快跑回去告诉老妈妈说:“阿妈啦,现在你可不能死呀!幸福的太阳出来了。”在拉鲁溪卡附近的农村里,最近农奴们唱着一首自己编的歌:“挖掉穷根,栽上富根,我们的幸福太阳高升。”(附图片)
这位东噶宗拉鲁溪卡(庄园)的农奴阿乃老人,住在一个半露天的屋子里。他的眼睛由于日夜艰苦劳动,已经熬坏了。 新华社记者 王纯德摄(传真照片)
平叛胜利后,拉鲁庄园的农奴们在田里谈论民主改革。
新华社记者王纯德摄(传真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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