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泉——红光公社见闻杂记之三 [复制链接]

第3版()
专栏：

源泉
——红光公社见闻杂记之三
田流
在红光公社访问期间，我们看到了公社经济的飞跃发展，也看到了人民生活的日益上升。但是这一切是怎样发生的呢？我们探索着……。
当我们观察红光人民公社的生产和社员生活的时候，我们看到了一些发生这一切变化的原因。这些原因在“飞跃”及“上升”两文中已经简单地谈到了。虽然那是些重要的和直接的原因，但却不能说是根本的原因——人民公社的建立、巩固、提高，以及它特有的优越性的日益发挥，这才是真正的原因。要不，为什么人还是原来的那些人，土地依然是原来的那块土地，自然条件也并没有什么变化，竟然会发生了这样巨大的变化？但是，这样说又太“一般化”了，全国农村都是这样的。那么，红光人民公社的各项生产能够飞跃发展，人们的生活能够迅速上升的具体原因究竟是什么呢？
不知疲倦的干劲
在公社住的时间稍微一长，各方面的情况多知道了一点以后，才发现，原来全体社员那股不知疲倦的干劲，才是使红光公社各项生产事业飞跃发展、人民生活迅速提高的最根本的因素。今年，红光人民公社为了争取经济的全面继续大跃进和社员生活的进一步改善，一开春就开展了以农业生产为中心、全面发展公社经济的社会主义劳动竞赛。我们一到红光公社，就被社员们那种惊人的劳动热情迷住了。每天，东方刚刚发白，田野上还笼罩着浓浓的牛奶似的晨雾的时候，社员们已经在田野里你追我赶地紧张劳动了；而夜色苍茫的晚饭后，社员们总是又走向灰蒙蒙的田野，再夜战一阵才回家睡觉。社员们有点自豪地向我们说：“一天劳动十二个钟头是有的。”6月20日下午，我们离开红光人民公社的时候，各个管理区都正开社员大会，并且一致决定：还要继续“决战6、7月，争取秋季作物更大丰收”。我们曾经访问过不少男女社员，问他们“这样是不是太累了？”上些年岁的社员回答说：“累当然累一点，可也没有什么太累——过去，给地主做活的时候，比这还累得多咧。”青年人没有尝过给地主作工的滋味，不知道那时候穷苦农民的苦楚，但是他们却有另一种理由：“累点怕啥，收工后睡一觉就没事了；再说这是大忙时候，为争取丰收嘛。”公社党委书记告诉我们，今年公社为了争取更大的丰收，要求各种农作物都要耕作得更细致、更及时，农业生产用工的数量比去年增加了一半以上。除了搞工具改革，适当增加农业方面的劳动力以外，主要靠全体社员发挥劳动积极性，提高劳动效率。“从春天起，我们就开展了高工效运动，”她说，“现在有多一半人超过了劳动定额，其中30％的社员更超过了高工效的定额，别的人也都能达到劳动定额的标准。”这里的高工效定额比正常劳动定额高30％—50％。我们重点调查的十二管理区，5月份超过劳动定额的人数达70％，其中超过高工效定额的达40％以上。
广大妇女社员的劳动积极性特别使人振奋。公社一成立她们就突然变成了巨人，事事要和男社员比个高低。去年9月公社刚成立，就赶上农事最忙的“四秋”季节，要秋收，要秋耕，要秋种，还要秋藏；本来劳力已经感到紧张，又派出了占男女总劳动力40％的人上山炼铁，而且都是年青力壮的小伙子。这样一来，“四秋”的重担就主要地落在妇女社员的身上了。广大妇女社员勇敢地担当起了这个任务，而且完成得很好：她们不仅把全部的庄稼收回来，胜利地完成了五万多亩小春作物的深耕任务，而且90％的小麦都是按照公社规定的规格进行了“宽厢、条播、密植”；除此之外，还办起了不少社办工厂。今年夏收、夏种，妇女们起的作用更大。十二管理区为了作到“熟一块、收一块、种一块”，规定了劳动分工：女社员负责收割油菜、小麦及其他夏收作物，男社员负责耕地和插秧。全管理区二千六百多亩油菜和小麦，都是妇女收割的。其中六百名妇女收油菜，两天就把一千一百多亩收割完了，一人一天几乎收割二亩，比过去男社员的劳动效率还高。公社化以后，广大妇女在生产中究竟起着怎样的作用，据公社党委在胜利管理区和红光管理区调查：公社化以前，妇女参加集体劳动的只有40％—60％，占男女总劳动力的25％—43％，完成的工作量大概占全部农活（包括林、牧、副、渔各业）的20％—30％左右；公社化以后，妇女出工人数增加到92％—100％，已经占到男女劳动力总数的50％—63％，完成的工作量占全部农活的一半以上，红光管理区更达60％左右。
真正的源泉
广大社员劳动积极性空前高涨，是红光人民公社生产飞跃、生活上升的根本原因。但又是什么力量使全体社员有这样持久、这样饱满的劳动热情呢？党的领导。红光人民公社的党的工作，有三个突出地特征是应该让人人知道的，这就是一贯地注意社会主义思想教育；认真地贯彻党的方针政策以及群众路线的工作方法和工作作风。
红光人民公社是由六十七个农业社联合组成的。这些农业社的党组织，一般说来在公社化以前都很重视党对群众的政治思想工作，譬如我们重点访问的十二管理区即原来的红光农业社，对党的政治思想工作更是注意。这个农业社的党支部从1954年建立的时候起，历年来一直是郫县县委、温江地委、四川省委的模范农村支部。公社一成立，支部根据过去“社会变革的时候特别需要加强党的政治思想工作”的经验，一开始就紧紧抓住了如何发挥广大社员劳动积极性这个极为重要的问题，对群众进行了深入地社会主义教育。公社刚成立的时候，由于各方面的制度、机构还不太健全，有少数社员曾经劳动态度不够好，不积极干活。这时，公社党委曾经在全体干部和广大群众中展开了深入的社会主义教育，并建立了群众性的评比制度，从政治上、思想上鼓舞社员的劳动积极性；在党员和社员群众中开展了思想好，劳动好，爱国、爱社好，勤俭持家好和服从领导好的“五好”运动；干部中除必须具备党员、社员的“五好”外，还增加了贯彻党的政策好、联系群众好两个条件。因为他们进行政治思想工作的方法不只是“干部讲，群众听”，而是发动大家一齐作，到一定时期，从党小组、从生产队自下而上地一直到管理区、到支部开展评选“五好”党员、社员，“七好”干部，这样就把包括干部、党员在内的全体社员都吸收到政治思想工作中来了，使全体干部和社员都参加了党的政治思想工作。这样的群众性的自我教育的方法，收效既快、又广、也深，群众的社会主义思想觉悟和劳动热情，很快便提高了。因此，这里没有发生、至少是很少发生在巨大的社会变革期间，极易发生的某些混乱现象。那些在短时间内劳动不积极的少数人，在群众性的社会主义思想教育工作中，也很快的转变了，积极了。
坚决认真地贯彻党的方针政策，是红光人民公社的党的工作的又一个鲜明的特征。六中全会“关于人民公社若干问题的决议”中的各项规定，在这里是贯彻的相当好的；特别是对公社的巩固、提高，对公社经济的发展起着极其重要作用的“按劳分配”原则和办好集体福利事业的方针等等方面，执行的尤其好。据我们了解，红光公社在执行“按劳分配”原则中，有这样几个很值得重视的经验：①有比较完善的劳动定额。定额是贯彻“按劳分配”的基础和根据，有了比较完善的定额，才能更好地贯彻“按劳分配”原则。公社里各种活路大至每人每月作多少劳动日，小到耕一亩地、割一亩麦子可得多少工分，都有明确规定。而且，全部的劳动定额都是社员们反复酝酿、讨论，大家共同拟定出来的。这样，不仅各种定额定得合理，而且人人都知道自己完成某项任务时，能得多少工分或劳动日，干起活来心中有数，因而特别积极；另方面还省了每天评工记分的麻烦，只要把活路作完，合乎质量，不用评就知道应该记多少工分了。②有严格的奖惩制度。无论是谁超过定额就有精神的和物质的奖励；完不成定额也有批评和适当的减工分的处罚；而且超额多少奖什么，奖多少；没完成定额将得到怎样的批评和扣多少工分，都有具体规定。③月月发工资。这一点对社员的劳动积极性有很大鼓舞，社员们说：过去，农业社的时候也是评工记分，也是按劳分配，可是一年只分配两次，究竟夏收和秋收以后能分到多少，事先很难知道。现在好了，月月发工资，这个月劳动得好这个月就得工资多，劳动得不好就得工资少，谁还肯不掏满劲干呢！从上面这三点看来，以按劳分配原则为基础的工资制和供给制相结合的分配制度，是一种很好的完全适合目前我国农村情况的分配制度，它能够极大地鼓舞广大群众的劳动积极性和劳动热情，从而促进公社各项生产建设事业更迅速地发展。
既抓生产
又抓生活
既抓生产，又抓生活，是红光公社党的工作的又一特色。公社化以后，党委对于办好公共食堂，托儿所，作了许多切实的工作，从公社一直到生产队都有一个主要干部专管食堂和托儿所工作。在党的密切关怀下，无论是公共食堂或托儿所，不仅都办得好，还取得了不少好经验，创造了不少好办法。譬如建立了以食堂为单位的经济核算制度，哪个食堂按照供给标准有了节余，仍归哪个食堂自行处理，改善伙食；也推行了“以人定量，节约归己”的集体利益和个人利益相结合的制度；公共食堂也注意照顾社员个人的习惯和口味，年节时每户发了一百斤粮食、几斤肉和几十斤蔬菜，社员可以用这些东西去招待亲戚朋友，也可以用它添作一些自己爱吃的小菜。我们参观了几个食堂。也了解了一下公社各个食堂的全面情况。这里食堂的伙食标准是四元上下，与工资部分的比例是伙食四成，工资六成。但是因为食堂的蔬菜和其他副食品生产搞得好，又实行了很多好制度，实际吃的远远超过这个水平。每个食堂都是一天三顿饭，两顿干的一顿稀的，而且人人都管饱。蔬菜更是丰富，而且是莲花白、茄子、黄瓜等“上摚菜”。红光管理区一中队食堂的蔬菜，除供给社员吃以外，还卖给了国家三万多斤，收入一千八百元，这笔钱按公社规定仍归食堂改善伙食，难怪社员们都十分喜爱自己的食堂了。
有没有说食堂不好的？有。但是少得很，十个人里头找不到一个。就食堂问题我们问过很多干部和社员，他们的态度大体是这样：①一般的妇女，包括不少富裕中农家的妇女都坚决拥护。因为不仅贫农妇女也包括富裕中农的妇女，在没有建立公共食堂以前，都为家事缠绕着，天天烧锅作饭，围着“三台”转，但她们的吃穿却不能与男人、更不能与当家人平等。有了公共食堂，她们不仅可以从繁重的家务劳动中解放出来，还能参加公社的集体劳动，而劳动在人民公社里是同工同酬的，并且劳动报酬直接发给劳动者本人。有许多妇女说：“结婚一、二十年手里没见过一个大钱，成天就是抱孩子、喂猪、作饭，现在好了，什么都和男人一样。”这里妇女中间流传着这样一首民歌：“人民公社人人夸，妇女说它像朵花，不用作饭不带娃，劳动生产无牵挂。”②贫农拥护，他们说祖祖辈辈没吃过像食堂里这样好的饭食。③那些平时劳动了一天，回家还要自己烧饭吃的单身汉更是双手拥护。④全体青年拥护。这四种人加在一起，至少占总人口的绝大部分。只有个别的富裕户不大赞称，但也只是富裕户的当家人，家中其他的成员也是拥护的。
红光人民公社的托儿所和幼儿园，大都办得也很好，孩子们在托儿所里比大人吃得好，玩得好。我们看到的几个托儿所的孩子，个个手脸干净，身体健康。虽然我们是生客，孩子们一见面就围上来，叫叔叔叫娘娘。在红光管理区第一生产队的幼儿园里，我们还听他们唱了一个“毛主席向着我们笑”的歌子。难怪母亲们都愿意把孩子送到这里来了。
办好公共食堂、托儿所等集体福利事业，看起来好像是个“生活问题”，实际上却是一个十分重要的政治问题。这些工作作好了，对广大社员的劳动积极性有极大的鼓舞。社员们在谈到他们现在的生活的时候，莫不喜形于色地说：“公共食堂办的好，吃饭不焦心；托儿所办的好，带娃娃不焦心；再加上实行了工资制，月月发工资，零用钱不焦心；一心都扑到生产上去了。”
从上面我们概略地谈到的党的各种工作中，可以看出有一个共同的东西贯穿其中，这就是群众路线的工作方法和工作作风。“有事和群众商量，发动群众大家作主张”已经成了一种比较普遍的工作方法。红光管理区支部书记周桂林同志说：“发动群众大家共同研究，看起来好像不如干部一布置就作来的快，实际上可是快得多。”他跟我们谈了好多事实，其中有一件是“包产指标”。他说：“我们的包产指标是完全由各生产队讨论的，管理区领导上没有先定出指标。”我们问他：“这样作会不会产生包产指标太低的现象？”他幽默地说：“我不知道别处怎样，我们这里倒是没有发生这种现象。”
人民公社制度所特有的优越性，为高速度地发展农村经济提供了前提；而坚强的党的政治思想工作，又使人民公社的优越性极大地发挥出来。这就是我们在访问了红光人民公社以后，留在脑际的一个总的认识。
党的正确领导才是发生这一切的真正的源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