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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悟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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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正序阅读 0 发表于: 1959-07-14
第8版()
专栏:

觉悟
山西榆次经纬厂二车间工人 金福根
有的人在口头上,很会讲这样那样的共产主义觉悟,而做起来并不像说起来那样干脆漂亮。我认为衡量觉悟高低的标准只能有一条:“对党、对人民有利的事情,积极多做些。对党、对人民有害的事情一概不做,并且展开斗争。”
最近这几天是夏收夏种具有决定意义的几天。我们厂的党委号召凡是身体健康、没有什么特别紧急事情的同志,都能利用星期天到农村去帮忙一天。每个职工都可以根据自己实际情况任意挑选一天去。
在我们车间里,有一个我很熟悉的同志,在6月21日去锄草时就很积极地报名参加了。回来我问他:“在田里工作怎么样,太阳晒得受得了吗?”他没有马上回答,过了一会却笑迷迷的说:“说老实话,在田里工作,不像拿锉刀那样省力。”又过一会他又加上一句“世界上再没有比中午的太阳更可怕的东西了。”
6月28日是去割麦。我早上四点多一点就起床,洗完脸、吃过早饭,已经快五点了。这时叫子已经响了,表示割麦的人应该集合了。我走到我们车间集合的地方,我前面说过的那个同志已经在那里站好了。我对他说:“上次锄草你不是去过了吗?”他在耳面轻声的说:“我并没有忘记。”我又说:“你从来没有割过麦,累得够你受,还是回去休息吧!”他却用严肃的语气说:“你不认为这是件好事吗?”我再也没有说什么话。
老实说,开始我很可怜他。他生长在上海,从小连镰把都没有摸过。用了吃奶的力气,割的麦并不同他所花的力气成正比。但他却很虚心,问别人,看别人,过了不多一会他已经像半个农民了。我们一直割到中午。他在割麦时并未叫过半声苦。我自己老实讲是叫过几声苦的,而我后边还有一个人更是差不多过一刻钟叫一声,一会儿热得受不了,一会儿是累得不好受。回厂时我同他一起走在后边,我问他?“怎么样,好受吗?”他没有回答,光是笑了笑,把右手伸给我看了一下,手上有两个像黄豆大的泡,一个已经破掉了,一个还是高高的。我们话说得不多,我在想为什么有的人,能说出一打以上听起来比割麦还重要的事情。但,这些人为什么不想一下,今天不多割些麦,将来会少吃一些粮呢?
上面两种人,很明显说明了两种觉悟不同的人,会做出两种不同的事。由于上述的原因,后来我问他,如果我把你的事情,写到报纸上去,表扬你一下怎么样?他马上很惊奇,并且很不客气的说:“像我这样的小事,根本就是应该作的。对工人阶级来说,这根本算不了什么。”我说:“你这样说法不够全面。我们不是为了荣誉,而是为了能使那些觉悟不高的人,看到后感到问心有愧,使他们有所改变,这难道不是件好事吗?”可能我最后一句话对他起了作用,他也同意了我的意见,但他坚决的说:“你一定不要指名,如果指出名字,我要揍你。”我说好吧,我尊重你的意见。所以我就没有提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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