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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看“飞越天险”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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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59-07-04
第8版()
专栏:

喜看“飞越天险”
谢逢松
两次看“飞越天险”,两度欢悦和激动。
我们祖国西南的康藏高原,拔海五千公尺以上,风雪长年不断,冰山盛夏不化,气候十分恶劣。解放前,美蒋空军梦想在这里开辟一条航线;可是,冰山和风雪一次次让他们葬身在高原之上。他们不得不把这里划为“空中禁区”。1950年,我们年轻的人民空军,却以革命的英雄气概,驾驶着缴获来的笨重、破旧的运输机,顽强地克服各种困难,飞越天险,史无前例地在这个“空中禁区”,开辟了北京—拉萨航线。影片拍摄的就是这些英雄事迹。影片将戏剧情节的发展,分“陆、空两路进军”。在地上,写气象三组同志在康藏高原的冰山雪岭中,他们遇到了雪山的崩溃,为了保证开辟航线的任务,与饥饿、寒冷、伤病作斗争;虽然电台摔坏了无法与部队联络,在濒于绝望的困境中,仍勇往直前,不畏艰苦。也写了他们与藏族老乡的亲密关系。在空中,写飞行员之间的大公无私、舍己为人的阶级友爱精神;写八零三号飞机二次起航、二次返航和第三次飞越天险,化险为夷,获得胜利的革命英雄主义。地下和天上两条线联系密切,息息相关:地下的气象组,是天上准备飞越天险、开辟航线的“飞行员的耳朵和眼睛”,是他们的先行者;天上的飞行员,后来把“营救和开辟航线的任务结合起来搞”,又成了地下气象组的后援者。他们在事业上,在命运上,紧密相连,互依为存。天上的飞行员赵忠凯和地下的气象队员徐瑞,又是一对年轻的恋人,彼此之间还拴着一条爱情的线。这样,两条线相互交错,拧成一气,严谨紧凑,扣人心弦。再加上负责美术(包括特技美术)、布景、照明、摄影(包括特技摄影)等工作的同志,认真、严肃、细致,把地下和天上的环境气氛处理得逼真,给故事情节的发展打下了可信的基础。
在人物的塑造上,赵忠凯和张启良,堪称双璧。他们给人的第一个印象是:两个非常友爱的小伙子,俏皮、热情、纯朴、富有朝气,他们有相同的志向和不同的性格。
且看这一场戏:他们骑着摩托车在马路上疾驰着。张启良为了让赵忠凯能赶上时间去给徐瑞送行,自己抢过车来驾驶;车开得太猛,掉进沟里,张启良又叫赵忠凯跑步前进,自己单独背着车子走。几个动作,几句话,深刻地写了他们的深厚友谊,互相照顾和体贴;同时,也开始暴露了张启良性格中性急、冒失的一面,衬托出了赵忠凯性格中的沉着、稳健和略带腼腆。当第二次飞临鬼头山口时,张启良一心要完成任务,不顾气候的复杂变化,坚决主张冲过去;机长赵忠凯下令返航,他竟和他吵起来。回到基地后,张启良像一个打足气的皮球,到处顶撞。对赵忠凯来说,救气象队的同志,还有他爱人,他何尝不急呢?但他能以理智去克制感情,他想到“不光是钻进去,还要想到怎样钻出来”。这里显出他的冷静、沉着和成熟和张启良的热情和莽撞。到最后飞机缺乏氧气时,张启良却首先取下了自己的面罩,宁愿牺牲自己,把氧气留给正驾驶赵忠凯,来完成开辟航线的任务。
这些简炼的描绘,塑造出了两个性格鲜明的形象。影片在表露人物内心世界的时候,不是借助冗长的对话,而是通过人物极集中、极简炼的动作。像第三次起飞穿过山洞,在云海上盘旋寻找气象三组,再三联络,得不到回答,氧气消耗过多,赵忠凯决定返航。就在搬动方向盘的一刹那,他的脸一阵铁沉,便充分表达了赵忠凯意识到气象组同志、爱人徐瑞可能牺牲的万分痛苦的心情。后来,联络上了,飞机投下了物资,赵忠凯正与徐瑞通话,张启良冲着赵忠凯会意地眨了一下眼睛。这眼睛一眨,便又溢出了十分深厚的友情。
充分利用电影的特性,借助人物十分简炼的动作,来展现人物的内心,来刻划人物的性格,这是影片的又一成功之处。
影片对803号飞机三上青空的描写,可以算得一种妙笔。同样的人,同样的飞机,上同样的天空,但每次都给人不同的感觉,不同的印象,不觉得有任何的重复。作者作了费心思的设计。
第一次:起飞的一组镜头,连接得非常清楚、利落,速度快,很紧凑。航行时的特点是爬高,左发动机发生故障。
第二次:起飞时,是团长指着地图,叫飞行人员记住山口代号,马上准备起飞;接着,飞机就在云头出现了。航行时,主要是发现气候变化,张启良主张过山口,赵忠凯命令返航。
第三次:起飞前是赵忠凯和张启良各找首长谈话,谈话将结束时,接着是空中飞机机舱内,张启良和赵忠凯各一眨眼,表示和好。航行时的特色,是穿过山洞,为营救气象组同志,在云海上长久盘旋,后氧气不足,飞机险些出事的情景。在机场着陆,欢迎的人,准备来抢救的人,一片欢呼。
三次,每次有它的特色,每次有它引人的地方,一次像一个浪头,一次是一个高潮,浪头推浪头,高潮接高潮,形成了影片急促的节奏,浩阔磅礴的风格。
古语说文章写得好,“一气呵成”,“飞越天险”,也可以说有一种一气呵成的感觉。不过,在个别地方由于戏前的伏笔准备,前后气氛的贯串注意得不够,画面虽无破绽,却给人略有不真实、不自然的感觉。像雪山的崩溃,因为事先缺乏对这一事件的应有的渲染(只有小陶“你说要是塌下一方土来我们还有命不”一句话),便使人觉得有些突然,并没有给观众更大的震惊。气象组行进时的唱歌,受困时朗诵毛主席的“清平乐”(六盘山),事前的气氛准备都不够,也使人觉得不够自然。气象组这条副线,作者倾力不多,缺乏有机、连贯的描写,给人的感染和印象也就比较粗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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