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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动人心的“绿原红旗”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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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59-07-08
第8版()
专栏:

激动人心的“绿原红旗”
冯厚
青海省京剧团来京演出的“绿原红旗”,真实地反映了青海草原上藏族牧民在党的领导下,为推翻封建农奴制度、建立社会主义制度,同上层反动分子进行的斗争和胜利。戏里对上层反动分子作了赤裸裸的揭露。披着大红袈裟、手捻佛珠的活佛,身为人民政府副县长的牧主兼头人,原来是暗藏的、反动透顶的家伙。他们打着宗教和政府干部的幌子,暗中勾结国民党,反动派利用长期以来锁在牧民精神上的锁链,骑在人民头上,为所欲为,破坏民主改革和社会主义革命。但历史的车轮是不能倒转的,正如共产党员昂加对牧主吉朋说的:“黄马褂是清朝的事,现在是共产党领导。”牧民在党的领导教育下,在实际斗争中,终于认清了这些家伙是一群非挤出去不可的脓疮,从而也更坚定了走向社会主义的信心。草原上红旗招展,从锁链下解放出来的奴隶狂舞高歌,藏族人民的春天来到了!藏族人民获得新生了!当我们从京剧“绿原红旗”中看到这样的图画时,怎么能不感到兴奋和激动呢!
“绿原红旗”之所以激动人心,是由于它是通过强烈的戏剧性和鲜明的人物形象表现出来的。剧中进步与反动,民主与反民主的矛盾贯穿到底,但矛盾的展开不是平铺直叙,而是有层次、有发展、有迂回、有曲折,所以能扣住观众的心弦,步步引人入胜。如被党派回家乡建立合作社的党员昂加,他是九年前被吉朋头人陷害而逃走的,这次他刚刚回来,吉朋就要捏造罪名置昂加于死地,正当要把昂加推入熊熊大火,情势非常危急时,突然有人大喝一声:“慢着!”县委书记多旺屹立在人群中了。这时吉朋的威风急转直下,多旺书记进一步追问吉朋为什么抓走卓玛,这位副县长吉朋情急无奈,便想用威胁手段把这个屎盆子全部扣到主谋者克巴头上,谁知这时他的牧工日布站出来揭了他的底,说他将卓玛毒打后,锁在羊圈里,这时吉朋才哑口无言,戏到这里似乎是告一段落了;然而就在这时穿着袈裟的国民党匪徒突然向多旺书记开了一枪,于是矛盾进一步深化了,发展了,而且也更加复杂了。这场戏真是步步深入、层层剥开、波澜起伏、异峰突起,它紧紧抓住观众,一步步把观众带上更新更高的境界。
“绿原红旗”有几个人物刻划得很出色。索南是一个非常可爱的藏族青年小伙子,他爱憎分明,刚直爽快,易于接受新鲜事物,这是藏族青年中非常可贵的性格,同时也是一个具有典型意义的性格。
多旺书记第一次和观众见面是在昂加正要被吉朋推入火堆烧死的当口,这真是一个不平常的出场,他一出来就处于矛盾的最尖端。从第一次上场直到戏结束,他一直是矛盾中的中心人物;这就和那些站在矛盾之外的,专为解决问题而上场的领导者形象有所不同。因此,他能给人留下比较深刻的印象。
剧中创造了一个在精神上受尽种种折磨、禁锢以至于不能自拔的青年喇嘛形象。他在活佛公保的威胁下,为了拯救自己的母亲,被迫承认自己是向多旺书记开枪的凶手,经过多旺书记和昂加再三启发教育,他才讲出真情,几段二黄原板真实地唱出了他内心的痛苦和思想上剧烈的斗争,有很强的感染力。他的遭遇引起观众的极大同情。所以当他和他母亲一起参加合作社,从此获得新生时,观众又衷心地为他祝福。
剧中并没用简单化的办法处理反面形象,达乌寺反动活佛公保的阴险毒辣、老奸巨滑刻划得很有分量;假如再能刻划出他伪善的一面,这个形象就会更丰满,更有说服力。
“绿原红旗”在传统的运用上有很大成绩,如唱腔的安排,昂加的趟马和武丑念白,克巴的吊毛、走边、走矮子等运用得都很得体。特别值得一提的是,它没有因武功而设开打,而是根据情节需要而设开打,如黑夜在水利工地昂加与克巴的那一场搏斗就是非常精当的设计,而在最后结束用枪声而不用开打也很恰当。
青海草原上的自然景色,寺庙的建筑,藏族的风俗习尚为此剧增添了浓郁的色彩。但有些显得累赘的地方,也不必强求统一,非有布景不可,如多旺书记办公室的那堵墙就可考虑不要。此外,整个戏还不够精炼,人物也不够经济,相信在演出中会不断得到改进。
“绿原红旗”是一出激动人心的戏,它的演出更加证明了京剧传统的丰富表现力。1958年在京剧舞台上涌现了一些比较成功的现代戏,曾哄动一时,这些戏是可以作为保留剧目定期上演的。但到后来却消声敛迹,未见上演过。在大跃进中出现过轻视传统戏的倾向,这是应当纠正的;但好的现代戏仍应继续上演,并且应该有更好的现代戏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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