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母猪半天还乡梦 [复制链接]

第2版()
专栏：

　　老母猪半天还乡梦
这是苏中如皋县一个富有戏剧性的暴露封建面目的纪事。已编为剧本。为农村剧团轮回在全县各地演出，有“戏中戏”之称。它深刻地教育了观众认识封建势力的复辟阴谋是如何的狠毒险恶，应该如何提高警惕，来对付封建僵尸和游魂。
老母猪（绰号）原名吴启康，是该县东横家埭一个封建大恶霸。由于他只有一条线样的独眼，人们又称他“蛇眼三爷”。复查中，他一心想投靠到亲戚蒋匪自卫中队长王学山那里去进行还乡复辟。
十月廿九日，他跑了一夜，天刚亮，摸到靠如（皋）新（生港）公路的老虎庄，碰到看夜的民兵，他问：“这是什么地方？”当听到回答“是老虎庄”时，他丧气地自语：“不好，摸了一夜，又摸到新四军窝里来了！”民兵们机警地走近去安慰他：“老爷，不碍事，我们是清乡队。”一面指着一个穿黄袄子的说：“他就是我们的乡队附。”老母猪犹豫了一会，就相信了。往地下一坐就骂了起来：“土匪多坏呀，我家的东西都被分光了，我正想上学山那里去，你们要帮我报仇呀！”民兵们一听断定是反动地主想投敌，并进而请教他的姓名和住址，客气地招待他吃饭，同时告诉他王队长（指王学山）今天出发向西清乡去了。这时另一个民兵忙跑到东横家埭，将全部情形告诉了指导员和王村长，东横家埭便立即被化装成一个蒋匪的“清剿营部”全庄戒严。
不一会，四个扮装乡队员的青年，气喘喘地跑去向老母猪报告：“老爷！王队长卢区队附今天扫荡东横家埭九龙口，匪军的乡指导员、村长、老百姓一个也没有跑掉。王队长特叫我们来接你老人家回去当保长”。老母猪听罢，旱烟杆一夹，就三步作两步的跟着来人向家奔，一面跑来一面骂：“入妈妈的，我得了势，看是谁斗争谁呀！”一进庄，看见村长门口摆满了东西，他手一横说：“那个少掉了我一点东西，看他怎么过关！”再跑跑看见他的猪子从草里钻出来时，他咬牙切齿地说：“谁动了我一根猪毛，我要他偿命！”走进“营部”，一个高个子起身笑脸相迎：“老王来了，你可认识我！”老母猪说：“先生我不认识。”假清乡队员马上介绍说：“卢区队附那是绞乡长。”二人便命令说：“既然老王来了，把犯人带上来审吧！”这时消息传遍了全庄，二百余群众兴奋地集合起来“看排戏去”，他们都一声不响地互相丢着眼色站在门外。
第一个被带上的是村长和指导员。为使门外群众听得更清楚一些卢区队附对老母猪说：“我的耳朵被炮击震聋了，你说话要高点才听得见。”老母猪连连称是，他一见被绑的指导员，就狠声地说：“他就是指导员，他门人顶凶，他还有支盒子枪（其实是没有）。”卢区队附吩咐士兵把他（指指导员）关到房内去，给他一顿毒打！”老母猪很得意：“你今朝认得我啦，你会分田分东西啦！”当在房内正假装打两个女同志时，老母猪听出响声不对，他在外面发问：“这不是打在肉上的声音呀！”卢区队附故作怒容，把执刑的士兵骂了几句，里面真的打了几下。老母猪一听点点头说：“这倒不错！”便深信不疑了。
卢区队附再问庄上还有那些坏人，老母猪抢着说：“多徕多徕，民兵妇女还有马四奶奶顶坏。”立即将马四奶奶抓来跪下，老母猪使着侮辱而自鸣得意的神气说：“割分了我两件衣裳还穿在身上扭呀扭的屁股不在路上。今朝你可领着妇女向我要洋钱啦！”当卢区队附问怎样处置这些“狠人”时，老母猪杀气腾腾地说：“指导员、马四奶奶两个要刀杀，乡长村长饶他得个全尸活窑；其余十几个民兵，把点苦给他们吃了再枪毙！”门外的群众听了，个个舌头直伸。
谈到村里治安问题，卢区队附叫老母猪当保长，他说：“我年纪太大了，又不识字，不如叫我大儿子做副保长，叫我侄儿做正保长。”卢区队附表示尊重他的意见。于是他又转过来拍卢的马屁，他说：“你们国军都辛苦了，我们也要收点捐弄几只肥猪来慰劳你们。”
老母猪得了势立即召开村民大会准备正式开刀并慰劳“国军”。此时卢区队附骤然卸了伪装对老母猪说：“你再仔细看看，我是谁？我不是蒋匪的什么卢区队附，我是民主区政府里派来的………”这一惊非同小可，把老母猪吓得眼睛直瞪，民兵一拥而上将他绑起，马四奶奶指着他骂道：“你好毒呀，你当了半天假还乡团，就这样威风，要是你真的投靠了蒋匪，全庄的人你还不都想灭掉？”愤怒的人群里响起一阵打声，有的则大声说：“田鸡要命蛇要跑，留下他还有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