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塘农民血泪之歌 [复制链接]

第2版()
专栏：

　　石塘农民血泪之歌
力生
这次我们在石塘区了解工作中，发现了很多农民诗歌的素材，未成形的诗的谐和句。这些诗的内容都是反映受封建地主压迫剥削农民的血泪故事；暴露出刘圩地主（有一当汉奸的地主）多少年来对农民的暴行。请看以下：
“种了刘家田，
夫妻不团圆，
伢子也卖掉，
落得去讨饭。”
故事出自王草庵，有个佃户叫买福友，种刘家田；租太重，交不起，又借了刘家高利贷，（春三夏一二冬秋一五）把谨有二亩田滚给了刘家；三间草房也被拆掉，最后妻子被逼改嫁，儿子也卖了；弄得他最后讨饭。农民们都把这故事编为歌谣：
“听到刘家叫换地，
大人哭，
孩子喊。”
换地是佃户的地主主人将田转手时“或借口其他故事）要进行一下换地的手续。换一次地，佃户要花一回钱请客等。这是很重的额外敲榨性剥削，佃户们一听到换地，特别是刘家来换地，真是怕的很。
“鸡鱼面筋蛋，
雷打都不散！”
“鸡鱼面筋蛋，
收租千千万；
滚蛋不吃饭，
桌子往外散！”
在每年地主下乡看租时候，佃户必须八大样酒饭招待，鸡鸭鱼肉少不了，吃鸭一定要肥鸭子，而且一定三斤半重，半边鸭子不吃，佃户在杀鸭之前端在地主面前称了，地主点头后，才敢拿去杀。酒饭吃得不好摔碗砸桌子。
“朝刘圩一走，
腿肚子发抖；
上去狗咬一口，
大斛又是大斗。
农民上刘圩地主家去有两怕：一是怕连起恶狗，更怕不斛大斗，通常此地斗十五斤，刘家特制斗是二十斤，每年交租，农民受的损失太大了，所以农民一朝刘圩走时，腿肚子吓得抖的。
还有很多地主压迫农民的悲惨故事尚未形成诗歌，我先把故事简单介绍一下然后试编为诗。
（１）以前有个放鸭子的老杨三，他放的鸭子跑到了刘家稻田里，刘家大人，说杨三的鸭子吃他稻了，便把鸭子拦到圩门里去，里面恶狗很咬，老杨三跪在圩门外叩头哀求一天，刘大人丝毫不睬，于是老杨三没办法，他便在水车棚子里上吊死了，刘家花一吊二百钱了事。
老杨三，放鸭子，
鸭子赶到刘家田，
刘大人，心不端，
强说鸭子吃稻田；
拦走鸭子圩门关，
圩门外老杨三，
跪着磕头求一天。
刘大人全不理，
杨三无奈哭涟涟，
车棚上吊一命完。
（２）此地每年栽秧，多是妇女，而妇女来栽秧时，也常带着小孩子来，小孩子丢家不放心，可是在刘家栽秧，不准带小孩子来的，一来怕小孩吃白饭，二怕耽误栽秧。有一年一个来到刘家栽秧的妇女，把孩子带了来，正在栽秧中间，这孩子失足落水，小孩子妈急着要去捞救，刘家地主不许，刘家还熊她，谁叫你带孩子来？就是淹死了给你钱，也不能开带伢子来的例，活生生的孩子，就这么淹死了！一吊二百钱可以花，带孩子来栽秧的例在刘家是不能开的。
“栽了刘家秧。
孩子命不长；
带伢去栽秧，
秧田不能放。
伢子落下水，
刘家打娘腿；
娘在岸上哭，
伢子命鸣呼。
（３）刘家收租时候，除了用特制的，大斗大斛收以外，还不许粮食里有土，要用风车来扬，自然空谷子和土都扬净而外，难免有小土粒子，这时要佃户跪在地检干净；佃户在主人七弄八弄之下，往往带去粮食总是不够头，不够头便不行，骂还小事，或者关在家里的土牢里。要是交租还余一些，也别想带回家去。
去缴刘家租，
胆载心又酥；
斛大大斗还不算，
风车簸后跪地拣。
多了归刘家，
少了自己补；
租子欠下缴不上；
土牢里头去受苦！
（４）刘家在四乡是广放高利贷的，利息是很重，最普遍的是什么“春三夏一秋二冬一五”按季计息，春季三个月，利息是百分之三十，夏季百分之十，余类推，到时还不清，利变本继续滚下去，两年一滚，农民产田房屋便滚光了，地主要账是很有办法，欠三两个钱不还便把农民的碗拿走，出门便掼了，再多些，把铜勺拿走，再多些把锅提走，刘家在掼碗提锅时说，我不能不拿你家的东西走，这例子是不能开的，不然别家的账就不好要了。
借了刘家钱，
田地都滚完；
春三夏一秋二冬一五吆人利贷要命赛老虎！要是利钱不能还，
提走锅勺把碗掼；
他还说：
“不掼碗
要账怎么还”？
关于刘圩地主剥削农民的恶行太多了，逼死的人命也太多了，一时也说不清。
（转载华中新华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