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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示 从大陆金笔厂事件谈起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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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59-10-17
第7版()
专栏:思想评论

  启示
  从大陆金笔厂事件谈起
  王彻
这还是今年4月份的事。
上海各金笔厂举行第一季度行业评比,金星金笔厂得了第一;这个厂笔尖产量高,质量也最好。
大陆金笔厂的生产搞得不够好,工人就到金星金笔厂去参观。他们发现,金星金笔厂生产搞得好的主要技术原因,就是使用了一种叫做六角滚桶的磨笔尖的机械化装置;而这种六角滚桶正是大陆金笔厂在去年大跃进运动中创造的。可是,大陆金笔厂已不用这种东西了。
这是怎么回事?六角滚桶在大陆金笔厂失败了么?没有。大陆金笔厂使用了这种装置以后,一个工人一天的产量从手工操作时的六百多只提高到三千多只。——这个数字是很大的。当然,另一方面也产生了一点问题,就是质量差了些。4月初,全厂开始大抓质量,就把这个问题提出来了。怎么办?技术检查科科长认为,产量这样高,质量总归有问题,要保证质量就得精工细作,手工操作比这个滚桶总要精细些。他这个意见得到了厂长的同意,于是厂方就决定停止使用六角滚桶,恢复手工操作。
这个决定使工人大吃一惊,他们说:领导上简单地下个命令不准用,也说不出个为什么?如果六角滚桶有缺点,也该同我们商量商量,想办法改进呀。有些工人气忿地说:去年产量上不去,我们白天黑夜搞技术革命,技术人员一点也没有帮助我们想办法;现在一抓质量,他们就出来指手划脚,说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了。
虽然工人们议论纷纷,但决定还是执行了。结果是怎样呢?笔尖产量(每人每天)一下子就从三千多只猛降到五百多只,而质量并没有显著改进。
是不是使用了六角滚桶以后质量就一定不好呢?并不。大陆金笔厂的工人研究了金星金笔厂的经验,发现了自己使用的六角滚桶的毛病:一是六角滚桶做得太粗太大,磨过的笔尖容易起毛;其次是笔尖进桶前的整修工作比较粗糙,而且缺乏个人负责制;再次是产量提得过高,超过了六角滚桶正常工作实际所能达到的限度。这样,他们回厂以后,就根据本厂特点改进了六角滚桶,建立了个人责任制。
经过工人们这一番斗争,去年大跃进中这一项出色的创造,更加完整了,既高产又优质,完全符合总路线的要求。现在,磨笔尖的日产量又从五百只恢复到一千五百至两千只,合格率从手工操作时的50%上升到97%。
这个厂的总支书记说:我们又受到了一次深刻的教育。
大陆金笔厂的事件是一个典型的例子,这个例子很能说明问题。据我看,它至少说明了两个问题:一是多快好省的问题,一是鼓足干劲的问题。
我们建设社会主义是采取多快好省的方法呢,还是采取少慢差费的方法呢?——党中央是这样提问题的。但是有少数人实际上是不同意这样提问题的,按照他们的思想,问题应当是这样的提法:是多快差费呢,还是少慢好省呢?
大陆金笔厂一部分干部就是这样想的。照他们看,要多快就不能好省,要好省就不能多快。质量为什么差了呢?就因为生产得太多太快了。要强调质量么,很好办,倒退回去,不多不快,只求质量。
我们不能否认在生产实践中确实存在着数量和质量的矛盾。“欲速则不达”“慢工出细活”这些说法就反映了这种矛盾。可是,真理是具体的,把数量和质量抽象地对立起来,不看到两者的联系,是错误的。在有的时候,“欲速则不达”“慢工出细活”是真理;在另外的时候,“不速则不达”“快工出细活”是真理。关键问题就在具体条件,就在所谓“速”“慢”的具体规定如何。“欲速”的“速”,如果超过了客观可能性,如果是脱离了好和省的制约,那结果的确会“不达”,但如果是指客观条件允许的最快速度,那结果就是“达”。对于那害了急性病,想在一个早上建成社会主义的人,需要告诉他“欲速则不达”;对于那害了慢性病,像小脚女人摇摇摆摆走路的人,就需要告诉他“不速则不达”。——而现在的主要问题正是在后者。
片面强调数量和质量的矛盾而否认两者的统一,认为不牺牲数量就不能提高质量,或不牺牲质量就不能提高数量,这种看法是违反了全部历史所证明了的真理的。从整个生产发展史看,生产技术的进步,恰恰就是生产品的数量和质量不断同时提高的过程。所谓生产力的发展,就是用同样多的时间,生产出更多更好的产品来。在生产发展过程中,产品的数量和质量是不断发生矛盾的,但这些矛盾又总是不断被克服的。比如:一种优良的新产品刚出来时,数量总是比较少的,但只要它真正为社会所需要,经过一段或长或短的时期后,它总能转入大量生产。在这个增加数量的过程中,由于积累了经验,产品质量也会得到改进。而以后,又可能有一种更好的新产品出现,于是又开始从少量生产发展到大量生产。这是一种情形。还有一种情形,就是由于采用了某种新技术,首先提高了某种产品的数量,但质量却差了些,只在经过改进以后才随着提高了质量。
拿大陆金笔厂的例子说,每人每天三千只的产量,确实影响了质量,这就是说,这个具体的高数量还不能和合格的质量达到统一,但是,把产量降低到两千只以下以后,就不影响质量了。可见,在一定条件下,具体的数量要同具体的质量达到统一,是有一个限度的。对目前大陆金笔厂的生产条件来说,这个限度是两千只。但是这个限度并不是绝对的,条件改变了,限度也可以突破。可以相信,将来工人们一定能有新的改进办法,把产量和质量继续提高。那时,就会出现更高的产量和更高的质量的统一。
归根结蒂说来,我们建设社会主义的方法,要么是多快好省,要么是少慢差费。即令暂时似乎出现“多快差费”和“少慢好省”的现象,也是不能长久的,因为“差费”妨碍着“多快”,“少慢”妨碍着“好省”。大陆金笔厂的某些领导干部,看到“多快差”不行,想换一个“少慢好”,但结果还是落得一个“少慢差”。大陆金笔厂的工人在党支部的支持下,力争上游,把“多快差”变成了“多快好”。当然,不消说,两种做法算起成本来,前者也是“费”的,后者也是“省”的。
大陆金笔厂的例子,又说明了应当怎样对待新生事物,说明了“气”是泄不得的。大陆金笔厂某些领导干部对工人的创造热情泼了冷水,金笔的生产就下降了;党总支了解了工人的意见,支持了工人的要求,批评了技术检查科对待大跃进中工人的创造采取简单否定的态度,纠正了错误后,金笔的数量和质量又大大上升了。
不相信多快好省就不能鼓足干劲,不鼓足干劲就不能做到多快好省。
革命需要有一股气。“气”是什么?“辞海”的解释说:“呼吸出入之息也。”一个人要是“气息微弱”,那一定是有病;如果断了气,那就成死人了。“少年气盛”,这表示少年人生命力强,所以他们富于创造热情和进取精神。人吸进了气,在体内起氧化作用,产生热能,使人能劳动,能工作,所以叫做“气力”。有气就有力,气大力也大,运动员肺活量大,所以力也大。我们平常又说“志气”,“志”是目标,“气”就是干劲和毅力。有了“志”,还要有“气”。孟子说:“夫志,气之帅也。”我们的志是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只要这个大志一旦确立,就会起极大的鼓舞和动员的作用,把我们身体内部的全副“气”,都唤出来,为这个“志”奋斗。右倾机会主义分子反对政治挂帅,那他们要拿什么东西挂帅呢?人只要活着,只要有一口“气”,他就还会有“志”,也就是还会有生活的目标,不是共产主义之志,就是资产阶级个人主义之志。我们说的政治挂帅,就是用共产主义之“志”,来鼓起群众的排山倒海之“气”。当然,光凭一股“气”是不够的,但只要我们能好好利用客观规律,就能在这基础上充分发挥“气”的作用。
“始生之物,其形必丑”,蝴蝶的前身是条毛毛虫,天鹅刚生下来时会被误认为丑小鸭,襁褓中的西施想来也未见得是很好看的。重要之点不在他现在还有缺点,还不够美,重要之点在他比老衰的事物美,有生命力,在发展中它会克服那些缺点,越长越美。大至于社会主义制度,人民公社等等,小至于一项发明创造,都是如此。
去年大跃进运动中,涌现了许多新东西。今年刮了一阵逆风,有些人议论纷纷,这也不行,那也不好:人民公社么?——办糟了!大办钢铁么?——小资产阶级狂热!那么大跃进呢?——没有这回事,全是虚夸!发这些议论的人,在去年群众以排山倒海之气势前进的时候,他们的“气”是憋在肚子里的,现在却一下“气焰高涨”了。只是这是邪气附身,不是健康的征象。
我们要鼓气,帝国主义也要鼓气,不过帝国主义已经是“气息奄奄”了,要鼓气也鼓不起多少来,于是他们就拼命要来灭我们的志气。这时候,右倾机会主义分子却来泄自己的气,这还不应当猛省么?
中国六亿五千万人,除了极少数反动派、资产阶级右派分子等以外,绝大多数都是“同志”——同社会主义之志,同共产主义之志。我们是志同道合的,这“道”就是总路线。有了共同的“志”,有了正确的“道”,再鼓起吞日月,壮山河的“气”,我们就能无往不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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