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长谊深——记帮助建设第一拖拉机制造厂的苏联专家 [复制链接]

第5版()
专栏：

情长谊深
——记帮助建设第一拖拉机制造厂的苏联专家
何嵘
几天前，我国的第一拖拉机制造厂诞生了。在这欢腾的日子里，我的心头涌起了对帮助建设第一拖拉机制造厂的苏联专家们的感激、尊敬和亲切的回忆。
让“凤凰”早日飞
1956年1月，苏联专家组长列布柯夫同志来到洛阳，当他第一次踏上第一拖拉机制造厂厂区的时候，这里还是一片积雪复盖的旷野。那时，他展开建厂总平面图，意味深长地向厂长说：“……我们，从社会主义道路上走过来的苏维埃人，是最熟悉、最能体会到走上社会主义道路的中国朋友们的心情的。我多么希望拖拉机能够很快地从这个厂里开出去！”厂长深情地说：“我们的拖拉机厂可比作一只凤凰，苏联人民帮助我们设计好了这只凤凰的图样，现在又派来专家，把着我们的手教我们描绘……。”
厂长和列布柯夫几乎一同地说：“我们要共同努力，让凤凰早日飞起！”
老专家因为日夜编制提前八个月出产拖拉机的建厂总进度，患了高血压症。医生再三劝解也没有什么作用。厂长为他的健康日夜担心。
“列布柯夫同志，你必须遵从医生的意见，休养几天。”可是，老专家怎么也不听。无奈何，厂长指示公务员锁上了办公室的门。而他，却偷偷地把办公室搬到宿舍里去了。
深夜，星儿眨着困倦的眼睛。我对面的小窗户里，怎么还亮着电灯？莫非是高血压症使老专家不能安眠？还是他在给遥远的小儿子写信？不，为什么米达尺的映影在墙上摇动？我轻轻走到窗户跟前，偷偷望着里面，看到老专家伏在桌子上，在总进度表上画着一条红线，老夫人坐在旁边削着一支铅笔，她的心呵，也熔化在那条红线中……
一定修好
1958年，拖拉机厂进入了紧张的设备安装、调整和试生产的阶段。就在这个时候，拖拉机厂的动力心脏——煤气站的煤气排送机发生了严重的故障。这不仅影响着拖拉机厂所有热加工车间的试生产，而且也直接威胁着洛阳涧西区其他兴建工厂的生产。当时，有的工程技术人员主张另向国外订货。
“不要看不起自己的东西，工程师同志，买外国的，一需要花很多的钱，二需要半年的时间，我们不能等待，要自己修！”专家坦率地说。他拖着一条在卫国战争中负了伤的腿，日夜和工人一起修理煤气机。经过两个月的苦战，被认为是难以“医治”的煤气机终于修好了。
8月份，本是他休假的时间。
“煤气机已修好了，你的假期也到了，快准备休假吧。”厂长劝他说。
“不，厂长同志，我不能去休假。眼看铸钢车间‘八一’就要出钢水了。这是第一拖拉机厂的第一炉钢水呵！我怎能丢下工作去避暑呢？”
“可是你两年都没有休假了！”
“这又算什么呢？假期应该服从工作，工作不能服从休假。”
几次的争执，厂长只好“让步”了。工人感激地说：“苏联专家老大哥一心一意为咱们，他不到庐山去避暑，到咱们一千多度的炼钢炉旁来‘避暑’了。”
绣上友情的心
1958年，普罗哈连柯专家来到了洛阳第一拖拉机制造厂。来到洛阳的第二天，一早就上了班。他来到锻工车间模锻工部，几乎和工部所有的工人都握了手，好像和熟悉的老朋友一样亲热。他仔细地看过了每台锻机。他看见一位工人正在锻打一个红红的零件，衣服被汗水浸透了，便从工人头上摘下了安全帽，戴在自己的头上，拿过钳子就干起来了，“你们歇歇吧，我试试看”。只见他夹过一根通红的棒料，准确地放进锻模中，脚一踩蹬板，锤头就轰鸣起来了。锻件在锤头下翻了几个滚就成功了。工人都伸出大姆指头说：“专家真是个好锻工。”从那时起，他几乎天天在生产现场，帮助工人解决生产中的疑难问题。
去年9月间，锻工车间来了一批新徒工，她们都是刚从农村来的一些十八、九岁的姑娘。她们在来到工厂以前，羡慕在大工厂里干活好。但是，当她们看到这些大锻机，打起锤来震天动地，又有些胆怯了。普罗哈连柯亲切地对她们说：“在我们苏联，锻工非常受人尊敬，人们尊敬锻工，不仅因为他们是锻造机器零件的人，而且他们还是缔造幸福的人。”他亲自操作，表演给这些姑娘看，锻锤咚咚、哒哒，打着有节奏的点子，“你们看这多么灵巧，姑娘，有志气将来一定会成为一个出色的女锻工。”以后，专家经常地帮助她们。不到半年的时间，曲秀花在专家耐心的帮助下，已经能够独立操作，并被车间评为优秀的徒工。和曲秀花同来的其他姑娘，在专家和老师傅的帮助下，也都学会操作锻机了。
今年6月间，普罗哈连柯完成了他的任务要回国了。曲秀花和何爱英冒着炎热的天气，飞针走线地突击了几个通宵，精心刺绣了一块绣花桌布，一对绣花枕头，赠送给了普罗哈连柯。
普罗哈连柯高兴极了，他回国以后，这种共同劳动中结成的深厚友谊使他不能忘怀，三个月的时间，就给她们来了三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