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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农奴社会之一角——记阎匪统治时的晋中农村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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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48-10-01
第1版()
专栏:

  新农奴社会之一角
——记阎匪统治时的晋中农村
同蒲路西的榆次县境,在阎匪过去统治的“百里圈”内,“兵农合一”已经彻底实行。因之新农奴制度的社会形态,在这里表现得最为明显。
“兵农合一好,遍地是蒿草。”肥沃的晋中平原,许多土地荒芜了。据榆次民主县政府的统计,新解放区各村荒地面积达耕地面积百分之十五到百分之五十多。
从榆次城南往西,流着一条小河,两岸土地肥沃,号称“小河套”。据农民们谈:过去这里一般土地,都要犁两、三遍,锄两、三遍,每亩地能上到两大车粪。普通年景中等地每亩能收麦八官斗,玉茭一官石,谷子和高粱一官石五。现在呢?以号称“兵农合一”“模范村”的郭家堡村民张臭喜与贾喜贵两户为例:他们共“领”了九十七亩地,其中荒了二十九亩,种着三十五亩麦地,三十三亩秋地。在这三十三亩秋地中,总共上了八大车粪,只有四亩半地犁了两遍,其余都只犁了一遍;有二十五亩地锄了一遍,其余则根本没有锄。我问他们为什么把地种得这样坏,他们回答着:“没功夫!成天做工事,每个月至少有二十天支差。再说没有心思了!打八斗,要一石,打下还不够人家(指阎匪)的。”
阎匪对人民掠夺是没有止尽的。掠夺项目,总共有三十余种之多。一个农民说:“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就有七百多天要粮。白天要,黑夜也要。”
为了没有止尽的掠夺,阎匪使用了各种极其残酷的刑法,如“上吊”、“顶砖”、“坐板凳”……等等。“有粮交粮,没粮上梁”,人民现在回忆起来,还有谈虎色变之感。我与郭家堡老乡们作过一次谈话,在座的十一个人,全部受过刑法,绝大多数在两、三次以上。在谈到这些刑法时,冀计林忽然跪到地下,举起两只手,比划着说:“头上两个砖,一个手掌上两个砖,直直的跪在地下,这就叫做‘顶砖’”。对于阎匪的暴政统治,晋中各阶层人民一致的结论是:“穷人根本不能活,富人也没有法子活。”张庆村地主李吉保,现在西安经商,家里留着老母亲,和老婆孩们,雇着一个长工,耕种一顷多地。去年交了全部粮食还不够,把牲口卖了,大车也卖了,还拆卖了九间房子和四十多亩好地(去年该村“兵农合一”没有彻底实行,因些还能卖地,到今年他家土地已被全部没收)。到了冬天,阎匪为着逼粮,在他母亲面前,把他一个十一岁的小孩打死了。不到一个月,他的老婆也气死了。
我访问包括二十二户的王家堡,从去春到今春,为了“交粮”,这个小村有九户拆卖了一百四十五间房子。今年春天饿死了四个人,现在有六户十一口没有口粮。我把全村走了一遍,满院蒿草,到处粪堆,臭气从四面八方袭来。闾长向我介绍说:“现在好的多了。没解放以前,院子外面都是一人多高的蒿草。解放军来了,老百姓才把路边的草割了,又打扫了一下。”
在阎匪所谓“建立铁村完成铁政”的血腥统治下,人民的任务只有一个——当农奴。演武村的农民马民,春天“领”了一份地,没有吃喝铺垫,没法子种。在“懒汉”“通匪”等罪名下,要他在“自由”大会上“转生”,经全村恳求,总算没有当场打死。但不到五天,他自己跳井自杀了。
从晋中战役开始,这些农奴们的悲残命运开始结束了。我访问过不少农民,作过许多漫长的谈话。“告诉弟兄们,赶快打下太原,捉住阎锡山吧!”他们总是以这种愤怒的呼声结束悲惨的叙述。      (袁明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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