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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中随笔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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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59-11-28
第8版()
专栏:

晋中随笔
钟怀
最近在晋中平原走了一趟,访问了清徐、文水、汾阳、介休、平遥、太谷、榆次等七个县市。虽说时间很短,就连“走马看花”也谈不上,所见所闻仍极丰富,真是美不胜收。下面记下了一些片断的印象。
“这不是第一次”
三秋工作是繁忙的,但是各地都做得那么井然有序。平遥县委任书记这样概括今年的三秋工作:干劲大,动手早,速度快,质量高。这不是平遥一地的特点,而是许多地区的共同特点。拿秋收来说,一路上我们看到除棉花因为今年无霜期长尚未收完外,其他作物基本上已收割完毕,收得又快又细。秋种比去年提早了一个节令到一个月,好些地方都超额完成了种麦计划,并在总结去年经验的基础上普遍实行了合理密植,大块大块的麦田被平整得如同菜园一般,处处是一片诱人的新绿。
在适时完成秋收和秋种任务以后,人们正以突击的姿态交粮和售粮。一路上只见送粮的车马络绎不绝。征购任务一完成,其他工作就更主动了。对于今后几个月的工作各县也都早作安排:多少人搞水利,多少人搞积肥,多少人上山“小秋收”,多少人搞副业,多少人搞短途运输……
若问这一切为什么做得既快且好,一环紧扣着一环?我们得到的回答是:“因为有了去年的跃进经验”,“因为这不是第一次了”。是的,这不是第一次了。多么可贵的第一次!有了这第一次,才有第二次、第三次……而且是一次比一次更好。
桃园堡誓师
一个月白风清的深秋之夜,我们在太谷县沙河红旗人民公社桃园堡管理区,参加了一次誓师大会。
桃园堡原是红旗公社一个生产比较落后、生活比较贫困的管理区。但是人穷志不穷。今年春天在县委工作组和公社党委的启发、帮助下,他们立下志愿,要赶上富裕的邻居——杨家庄管理区。去年杨家庄每人平均收入达八十四元,而桃园堡才四十八元。只消比较一下这两个数字,就可看出桃园堡的雄心有多么大!说到做到,经过一年的努力,今年桃园堡管理区总收入比去年增长了128%,公共积累增长了三十二倍;社员平均每人收入达到一百四十二元七角,比去年增加了将近两倍,同杨家庄相较,只差六元五角。而桃园堡一着不让,准备在今冬从开展副业生产方面,消灭这微小的距离。
现在,摆在桃园堡的人们面前的目标,已经不是赶上杨家庄,而是超过杨家庄,进而赶上浒濮村了。浒濮村是这个公社历年收入最高的管理区,今年每人收入二百零四元,比桃园堡多六十一元。要赶上浒濮,可不简单,但是你只要参加这个誓师大会,就会相信他们一定能达到目的。誓师大会上社员们热气腾腾的发言,驱走了秋夜的寒意。会议刚一结束,一支由青壮年农民组成的深翻队伍,立即扛着铁锨,开赴村南的“二十四亩”(地名),展开了为实现明年目标的战斗。
看着社员们的铁锨在月光下挥动,我不禁想起“天连五岭银锄落,地动三河铁臂摇”的诗句。我仿佛看到每一锨都挖起了那又穷又白的根子……
而像桃园堡这样具有雄心大志的管理区(生产队),在全国该有多少呵!太谷县委书记告诉我们,全县四十二个落后的管理区,今年就有三十二个改变了落后面貌。凭借着人民公社的优越制度,人们像是平添了双翼,奔向共同富裕。“八八炉”的由来
我们在平遥东关铁厂参观了两座三十立方米的小高炉。工人们熟练地凭着仪表进行操作,许多工作用机械代替了人工,铁水顺利地奔流着……
两座高炉像一对孪生子那样矗立在田野,它们每天为国家生产五十多吨铁,已经是颇具规模的“小洋群”了。就是这里,去年还是一片空白。县委书记意味深长地说:“去年大办钢铁以前,人们看到了铁矿石也认不得。”是大办钢铁,使这里的人们认识了铁矿石;是大办钢铁,使这里的人们建起了许许多多的小土炉;是大办钢铁,使这里的人们用自己的双手砌成了两座三十立方米的小洋炉。大办钢铁以前,平遥县基本上只有轻工业;今天,重工业产值在工业总产值中已达到44.8%。
然而这个铁工厂在今年8月初的日产量并不是五十多吨,而是十三吨。原来那时只有一个炉子——红旗炉在生产;另一个炉子,由于人们认为困难很多,条件不具备,一直没有投入生产。党的八中全会的精神一传达,大家一反右倾、一鼓干劲,把困难统统克服了,这座高炉也就以新兵上阵的姿态投入了钢铁的战斗。厂里于是把它命名为“八八炉”,表示是贯彻八届八中全会精神的产物。
真是一个再好没有的名称!一路上,我们耳闻目睹八中全会的精神在生活中引起了多么深刻、巨大的变化。介休县的同志告诉我们,他们那里的工作从8月份起大有变化,越变越好,一个月胜过一个月。例如焦炭的生产,8月份后节节上升,人没有增加,产量却提高了一半。这样的例子各地都有,俯拾皆是。谈到反右倾后干部和群众的情绪,人们都充满激情地说:“大炼钢铁的劲头又上来了!”有些地方的妇女正在准备棉衣和鞋子,准备今冬大干冬季生产。
苦战和甜战
一天晚上,我们住在汾阳县万年青公社的贾家庄管理区。农村的夜晚,生活仍然是沸腾的。县里召开了广播大会,交流先进经验。管理区也在举行会议,研究当前的生产。一些社员在剥玉米。我们听到在一群剥着玉米的社员中间,爆发出一阵长久的响亮的笑声。我们被吸引住,走近前去,原来是一个社员在讲笑话。想必他讲的笑话非常引人入胜,不然怎会引起那样普遍而热烈的反响呢?可惜因为语言的隔阂,我没有能够听懂。
另外一天的下午,我们在平遥县襄垣公社柏森管理区参观,也看到人们一面认真地干活,一面爽朗地唱歌、说着快板。这个管理区的每个生产队都有三员:读报员、文化辅导员和教唱员。俱乐部经常有读报、读书、演唱、说快板等活动。他们的文化生活是这样活跃,以致有的青年起初因为不安心农村工作而离开家乡,以后又被吸引回来了。
我们常常看到这样的场面:既是紧张的劳动,又是愉快的劳动。我们跟一个社员说:“你们的苦战精神很好。”他不同意地回答说:“不,不是苦战,是甜战!”
是的,当人们自觉自愿为着自己的美好生活而辛勤劳动,当人们从辛勤的劳动中已经尝到甘美的果实的时候,这劳动为什么不同时是甜蜜的、欢乐的呢?
一些号称共产党员的右倾机会主义者说什么“苦战糟得很”。他们被普通的公社社员拉下多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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