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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特赦令的感召下——记一个反革命分子的投案自首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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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59-12-12
第6版()
专栏:

在特赦令的感召下
——记一个反革命分子的投案自首
新华社记者 虞锡珪
10月7日下午,河北省人民检察院来了一个五十岁光景的老头子,他满脸带着疲乏的神情,用低沉的声音对检察员张金生说:“我是反革命分子,现在来投案自首……”
原来他就是被公安机关通缉了近十年的在逃犯、前河间县日寇宪兵队一个特务工作队的代理队长邓仲炎。这个对人民负有血债的反革命分子在隐藏期间,处处走投无路,终于在建国十周年前夕颁布的“中华人民共和国主席特赦令”的感召下,选择了这条自新的光明大道。
邓仲炎在1941年就背叛了祖国。他在担任河间县“日本宪兵队工作队”的代理队长期间,帮助日寇镇压抗日人民,犯过许多罪行。
胆战心惊的日子
为了逃脱人民的法网,解放后这个反革命分子用了许多狡猾的手法,来隐蔽自己的身份。
1950年,当他的老家——原大城县白洋桥村的村长叫他去向政府登记他的反动身份时,他却连夜逃跑到天津,混入一家私营小厂作临时工。不久,镇压反革命运动轰轰烈烈地展开了。他怕被人觉察,便顶替他堂哥邓钢熙的位置,化名“邓钢熙”,混入建筑业当小工,并且混进工会,骗报了户口。
镇压反革命运动虽然被他混过去了,但是他的心却处在强烈的恐惧中。出门时鬼鬼祟祟地专走偏僻小道,一年里有三个季度要戴大口罩。碰见熟人,就用事先准备的手巾,装着擦眼睛,蒙住面孔。
1955年,全国开展了肃清反革命运动,他又慌慌张张地乘长途汽车从天津逃到北京。
邓仲炎在北京也不安静,人民群众是这样警惕,使他感到自己随时都有落入法网的危险。他想去自首,又不相信政府的宽大政策。于是,他又化名李瑞华,伪装成一个磨刀匠,离开北京,在密云、顺义和通州一带混了三、四年。这几年中,他随时都在恐惧中过日子。觉悟已经大大提高的农民对他行动上的破绽经常盘问。住客店,店里不但时常盘查他,还找他要证明信,于是,他又继续进行犯罪活动——躲在野地里伪造证明文件。虽然他混过了几次,可是,他感到这条路是越走越窄了。
走投无路
今年5月,邓仲炎在通州附近的公路上,看到一长列崭新的载重汽车。看到这些汽车上的一排字——“长春第一汽车制造厂”,使他大吃一惊。他不禁自言自语说:“嗬!中国真能大批制造汽车了。日本投降那年头,国民党还只能造自行车带呢!”这时他又联想起农村的变化:许多地方已经用拖拉机、收割机逐渐代替了耕牛,村村盖新房,很多农民骑上了国产自行车。他亲眼看到旧社会最贫苦的农民现在生活蒸蒸日上,特别是人民公社成立以后和大跃进以来,处处干劲冲天。这一切,使他愈来愈感到新中国政权的巩固和强大。他想:“国民党是回不来了”。
“但是,我到底该怎么办呢?”这个问题在他的脑子里越来越尖锐。他开始明白:日子愈久,人民的觉悟愈提高,隐藏下去的可能性就越来越小,总有一天会落入法网。自首吧,“镇反”、“肃反”时都未坦白,现在是不是晚了?政府还能不能宽大?是不是会判死刑?他犹豫不决。
回头是岸
正当反革命分子邓仲炎心里极端矛盾的时候,特赦令颁布了。当他在客店里看到报纸上那一行醒目的大字标题——“中华人民共和国主席特赦令”时,几乎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他读了又读,看了又看,这时,他再也坐不住了,扛起了磨刀的凳子就走,迷迷糊糊地走到固安。那时正是国庆节前夕,他坐在河堤上,看到回家过节的人群,心里不觉隐隐作痛,他想起老家,想起七十多岁的母亲,和离别近十年的妻子、儿女。他想:“我这么混下去,多喒算一站啊!”又转而一想:“特赦令公布,说明现在自首还能宽大,我还可以有那么一天和家人团聚。”
过了几天,当他在一个饭馆里听到人们谈论某某人被特赦的消息时,他为之一振:“真有人被放了!”他觉得:“机会不能再错过了,自首还可以有生路。”
投案以后,他向公安机关坦白他的罪行,这时记者看到了他,他穿着妻子刚送来的新棉袄,胡子刮得光光的。他兴奋地告诉记者:他那分别十年的儿子邓乃星,不久前曾来看他。他又拿出他的儿子最近的来信给记者看。信上向他介绍了公社成立后的幸福生活,要他好好向政府坦白。在信的末尾,有一句话画着红色的着重点:“痛改前非作新人”。邓仲炎说,这句话太打动他的心了,他一定要向人民低头认罪。他深有所感地说:“自首这条路,我算选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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