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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高唱战歌念星海”——艺术工作上投降主义的检讨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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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48-01-23
第1版()
专栏:

  关于“高唱战歌念星海”
——艺术工作上投降主义的检讨
 本报第四版编辑同志的检讨
十一月二日,本报四版发表了紫光同志作“高唱战歌念星海”一篇文章。其中所表现的观点、立场,及感情、思想都是有问题的。这样一篇文章在党报上用显著的地位登出来,这是我们在工作上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是一个丧失立场的错误。这篇文章,是经过我们删改,有些地方在文字上经过重新的组织,最后把它发表出来的。而经过我们删改过,在文字上重新组织过的地方,都仍然是有问题的。如“当此秋风已凉,红叶渐落之时………”一段,及“………我们的歌声却消沉了”一段,都是陈腐不堪的封建士大夫阶级的和小资产阶级的感情。这样,不仅说明我们发表这篇文章,在工作上丧失了立场,而且说明我们编辑工作者本身的思想和立场,亦同时存在着十分严重的问题。关于星海同志在上海工部局管弦乐队担任指挥工作那一段,和被我们所删去的文字对照一下,原来并没有那么回事。虽然在原稿上,前面写着:“他曾经在上海工部局管弦乐队指挥过悲多汶的第五交响乐”,后面又写着:“可惜好事多磨,节外生枝,这件工作最后仍然流了产”,这固然是紫光同志立场错误的显著表现,同时,我们编辑同志并没有弄清楚就把它删掉发表,这更说明我们不负责任的工作作风,在反对客里空的口号下面,依然没有提起自己的警惕与足够的重视。
除请紫光同志对这篇文章作自我检讨外,我们谨作以上初步的检讨。还有认识不到的地方,愿接受大家更多的批评。
紫光同志的自我检讨
(前略)
我写“高唱战歌念星海”一文的动机,是不纯的。回忆一下当时的心情,至少有下面三种想法。第一种想法,是抢先出风头。因为星海同志的遗作,从苏联带回后,中宣部交给我们慎重保管,这些材料外界知者甚少,我想如果抢先写出,势必珍贵异常,自己在国内乐坛,也可出一风头。第二种想法,是借纪念星海的机会,发发感慨,刺激作曲家们一下,并推动音乐界同人,赶快组织起来,掀起一个创作热潮,开展新的音乐运动。第三种想法,是继续过去的想法,每年为星海写一篇纪念文章,既能表示对星海同志的敬仰与爱戴,又能借题发挥自己的艺术见解。由于以上三种想法,我终于忙里抽闲,仓促草率地写了那篇文章。今天检讨起来,这完全是个人英雄主义在作崇,根本没有考虑到现实的需要,当然更谈不上是从人民大众的利益与要求出发了。在这种不纯的动机下所产生的作品,不消说一定会有许多问题的。
在那篇文章里,由头到尾贯穿了一个基本观点,那就是形式主义。它的本质,就是强调技巧,忽视内容。(岂止是“形式主义”?应明确认识它的本质就是投降主义。——编者)对于星海的技巧与修养,我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但在介绍星海时,我就只着重技术,处处都在宣扬他在这方面的伟大与成就,而对他那为人民大众服务的刻苦精神,及他在作品里反映的劳动人民的生活与情感,却轻描淡写不大重视。同时,这种技术观点,更发展成为无原则的比较。在这次比较中,我认为星海超过了他的先驱者聂耳。诚然,这种比较是毫无实际意义的,而且也是不正确的。因为两人各有各的时代背景,各有各的历史条件,怎么能拿后来的星海与当时的聂耳来比较呢?其实聂耳在新音乐运动史上的功绩,是光辉灿烂的,是任何人所不能抹煞的,决不能从技术观点出发,用后来者新的功绩,将新音乐的开路先锋——聂耳,贬低或轻视。更何况聂耳的作品,一直到现在还是那样普遍地流行,受到广大群众的欢迎,试问有几位能赶上他呢?这种无原则的比较,对新音乐运动,一点好处也没有(只是对“新音乐运动”没好处吗?从工农立场上看又如何?——编者)相反,倒给新音乐运动的反对者以可乘之机。严格检讨起来,这是失掉立场的言论。此外,我的文章中又说,星海的作品,已经赶上了国际水平。不消说,这又是从技术观点出发。(这也是向资产阶级看齐的投降主义的观点。从无产阶级的观点出发,工农艺术在技术上也是比资产阶级优越的,脱离政治超越时间空间的“技术”是不存在的。——编者)因为在谈到国际水平时,我把星海同志对中国革命事业的贡献,根本忽略未谈。其实,“国际水平”这四个字,本身就是个糊涂观念。这是没有阶级立场的说法。显然,“国际”这两个字的含义,包括了欧美资本主义国家在内。试问资本主义国家的艺术,有什么资格和我们相比啊?我们的艺术是进步的,新民主主义的,为工农兵大众的,反帝反封建的艺术。即使我们无产阶级粗糙的创造,或萌芽状态的艺术品,比起帝国主义或资产阶级象牙塔里的那些富丽堂皇(站在什么立场上说它“富丽堂皇”?真是富丽堂皇的吗?——编者)而没有灵魂的东西来,也要高明得多。笼统地提出“国际水平”来,而且以星海同志的创作赶上所谓“国际水平”为荣,这也是失掉立场的表现。此外在谈到星海同志指挥第五交响乐一事时,我明明知道此事酝酿了许久,最初不能去,后来又能够去,最后仍然没有成功(这算什么“成功”?——编者),但为了强调技术,宣扬星海的修养高明,我没有秉笔直言,却故意卖弄玄虚,转湾磨角地说出此事的结果。在叙述中,我光强调星海的技巧,继说洋人屈就,后说好事多磨,最后说仍然流产。(这算什么“好事”?这是对人民艺术家莫大的侮辱!——编者)这种文笔不但语句含混,而且装腔作势,仿佛真有其事似地,甚至使编辑同志都迷糊不清,以致把后面一大段话都删去了。在我讲来,这不但是技术观点,而且是对读者不负责任的态度,也是党性不纯的具体表现。同时,在言语之间,颇有以“洋人屈就”为荣之感,并且还说出“国民党无能”,“失去国格”等话,虽然这是为了说明星海的技术,在那样的社会中不能得到发展,但言语混乱,阶级立场丧失,民族立场不稳,甚至可说是投降主义的表现,(应肯定的说,就是投降主义的表现!——编者)也可以说是资产阶级思想的流露。其实无论是国民党,或者洋人,(笼统称外国人为“洋人”,也是没有阶级性的说法;资本主义国家的工农无产阶级和我们中国的无产阶级是完全一致的。——编者)就根本不能和我们无产阶级相提并论。要知道,我们解放区的任何翻身农民,比起手持侵略镣铐的洋人,或端着奴隶枷锁的国民党高级官僚,要高尚得多。(还没有翻身的农民也是高尚的。而帝国主义与蒋党狗官们则一点也不高尚。说农民比它们高尚得多、这仍是承认它有些高尚,仍是有投降主义残余的。——编者)
此外,在谈到创作的时候,我对作曲家们没有写出好作品,甚至连“太行山上”那样的作品都没有,表示了无限感慨!(“作曲家”在未经农民批准以前,凭什么称他们是“作曲家”?——编者)其实,用不着感慨,应当找出原因来,克服了那个原因,自然就可以产生出许多大众喜唱乐闻的歌声了。上次我只提了一下现象,没有分析论述。今天我略微补充一下。我以为作曲界所以没有产生好作品出来,其原因主要有三:一是缺乏对人民(指工农兵)的热爱,没有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及“俯首甘为孺子牛”的精神;二是对人民(尤其对贫雇)的生活情感不够了解;三是技术观点,(其实是投降主义。——编者)许多音乐工作者在钻研西洋音乐的技术与理论,创作合唱曲合奏曲甚至交响曲,对群众歌曲轻视,认为简单,不发生兴趣。由于上面这三个原因,群众歌曲自然难产了。今后要产生大量的群众歌曲,首先要克服上面三个缺点。我们音乐工作者,应放下包袱,到群众中去,以“俯首甘为孺子牛”的精神,在实际工作中接触群众,了解群众,以群众所最喜爱的旋律节奏与乐式,来反映群众的斗争生活与情感。(这仍是为了作曲才去“接触”群众,仍不是全心全意为人民做长工,其结果也将仍然是了解不了群众。——编者)但千万不要墨守成规抄袭故道,或模仿西洋的技术与形式,更重要的,是我们要大胆创造群众所喜闻乐见的,新鲜活泼的,民族风格与民族情调的音乐作品。
最后,我们音乐界应当团结起来,组织起来,成为一条坚强的艺术战线,同时我们要从自己的身上肃清资产阶级艺术思想的影响,以及士大夫阶级的艺术趣味与情感,(必须先肃清封建士大夫与资产阶级的思想,然后才可能结成战线。而且这条战线首先应是和广大劳动人民相结合。在不是全心全意为人民当长工的时候,“音乐界”的团结只可能形成对抗农民的小宗派。只要都是全心全意为人民当长工的,就自然会团结一致。——编者)继承聂耳星海的道路,建立民族的大众的科学的新音乐!这次土改学习,给我许多宝贵的阶级教育,我深深感到自己不配称做无产阶级的艺术工作者,今后惟有加强阶级教育,站在阶级立场,为人民做长工,做人民的勤务员,忠诚老实,全心全意地为人民服务。我愿以此自勉,同时希望文艺界战友们,以此共勉!这次粗浅的检讨,只是我在创作方面检讨的开始,疏漏谬误之处,在所难免,还望同志们多多赐教,不胜感盼之至!
                        
(编者按:紫光同志经过这次学习,初步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决心为人民做长工,这是好的。但对于艺术思想上的投降主义认识得仍不够,基本观点仍和无产阶级立场有很大距离。希望大家读了以后继续展开对这问题的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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