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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红思想 热爱工作——记李银在下放劳动中思想变化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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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60-01-18
第4版()
专栏:

炼红思想 热爱工作
——记李银在下放劳动中思想变化
本报记者 冯东书
李银,成了北景公社马家窑管理区的“红人”。社员一提起他,就像打开了话匣子,又是笑又是夸。笑他有时有股楞劲,夸他是毛主席的好干部。大家谈得那么亲切,那么自然,好像李银就是他们自己的孩子,自己的兄弟。马家窑管理区党支部书记马殿祥对我说:“像李银这样的干部,没有辜负党的希望。经过一年劳动锻炼,你听听,群众觉得他和自己一条心了。”
思想上的病症
提起李银原来的身份,这里面有个故事。许多过去和他一起在县里工作的同志,都一直弄不清他的具体工作。一碰到有人问他在哪里工作时,李银总是含含糊糊地回答:“县人民委员会”,顶多是“县农建局”。其实,1955年他从宁武畜牧专业学校毕业后,就一直在山西省运城县农业建设局畜牧股工作。他会给牲口看病,又会配种。他虽然学的是这一行,可总觉得干这一行不体面。所以,他总不愿公开对人说自己是干什么的。他当初学畜牧,并不是因为对它有正确的认识,只是因为当时缺乏投考别的学校的条件。毕业以后,他又很注意追求物质上的享受,头发油光,皮鞋黑亮。这样一来,他越发觉得一天接待牛驴骡马,和自己的身份不相称,真是又脏又没出息。特别是有一次,他的爱人也对他这行工作表示不太称心。他更后悔当初不该选择这项工作。一个星期六的下午,他刚穿得整整齐齐的,准备去会爱人。不巧一个农民牵着一头病牛走进门来,请他诊治。正当这骨节眼上,李银听见有人叫他兽医,就发火了:“谁是兽医,走,走,走!”说着,便把人家轰走了。从此,他决心改行。并找党支部书记,提出了这一要求。党支部书记给他讲了很多道理,并对他说:“哪一行都是革命工作,这是社会分工,你不干谁来干呢?”支部书记的话,对他虽有启发,但没有根本解决问题。四个年头过去了,他的思想却一直在矛盾中。工作虽然也作了,但正如他自己所说的,心里是有病的。陈老大爷的话
去年3月,李银和其他二十几位同志一起,下放到马家窑劳动锻炼。一下来,就遇上了轰轰烈烈的春耕送粪运动,全区老老少少都为准备春耕忙碌着。看到社员这么大的干劲,下放干部决定除了和社员一起干活以外,再种三亩高额丰产试验田,计划每亩施肥十六万斤。这么多肥料,怎样往地里运呢?靠牲口吧,可是这里从来是地多牲口少,再加上公社化后,各方面的建设事业都在迅速发展,牲口的发展一时赶不上,社员往地里送粪,还得靠肩挑,那怎么能行呢?几个小伙子一商议,靠牲口没指望,决定利用大车空的时候,人拉大车往地里送粪。李银身体最壮,号称赵子龙,自告奋勇驾辕。就这样,八个小伙子推的推,拉的拉,干开了。开始两天,还觉得不怎么样。到第三天,每拉到试验田的坡下,李银就发了愁,看看大家想想自己,实在是累了。他想:这时候要有头牲口,即使是一头小毛驴,该多好哟。这一天,他虽然明知道各队都没有牲口在家,仍然抱着一线希望,走到了饲养院。在那里,他除了看到三条病牛以外,就是饲养员请不到兽医的焦急面孔。
李银从进畜牧学校到下放,关于牲口的重要性的道理虽然听过千百次,但是从没有像这个时候那样,对牲口有这样深的感情。那几天,他反复地想:农村畜牧工作实在应该好好抓一下。但靠谁来抓呢?想到这里,他好像又听见了四年前毕业时,校长的临别赠言:“你们要记住,你们是党和人民培养出来的畜牧干部,不要辜负了党和人民对你们的期望。”当时,他不觉得这些话有什么分量,这时候想起来却铿锵作响。他几夜也没睡好,一闭上眼睛,就想起拉大车那个狼狈样子,饲养员焦急的面孔,自己过去的工作态度……。他最后想到,要是大家都像自己,农村的面貌什么时候才能改变呢?
就在那几天,正碰上第四生产队的一头黄牛得了臌胀病,命在旦夕。李银听到这一消息后,就毫不犹豫地急忙找来一把烟叶和半斤香油,搅和在一起给牛灌了下去。经过两个钟头的急救,那头牛便转危为安。事情刚办完,他猛然想起:这下子群众都知道自己是兽医,一定会看不起自己。事实恰恰相反,群众不是在笑他,而是商议着给他送喜报,有的还要求给他送匾呢。这时候,李银开始感到羞愧了,但心里还憋着个疙瘩。晚上,他见到陈建三老大爷,又试探着问:“三叔,你看咱这一行怎么样?”陈老大爷说:“那要看谁说哩。地主、富农、大少爷们谁也不干这,人家嫌没出息。咱们庄稼户可不那么想。没有牲口,你说能干成个啥!”这一夜,李银又没睡好。他觉得陈建三的话很对,尖锐,有分量。他心里又觉得有点怕。想不到在自己思想上,有着这么严重的一个问题。这时候他才觉察到,自己过去的思想一直是和群众背道而驰的。
兽医,配种员,饲养员
对兽医这个行业,李银开始热爱了,而且积极行动起来。很快,他就帮助马家窑管理区成立了简易兽医站。不久,李银又发现管理区母畜空怀的很多,光治病,还是不能根本上解决畜力不足的问题。他心里想:干脆自己再当个配种员吧。可是他马上又否定了这一想法。因为他听说这一带有个老风俗,说干配种手不干净,倘若自己当个配种员,还不叫老乡们笑话!可是又怎么能见事不管呢?思想又矛盾开了。
一天,副业股的白马发情了,旁边就拴着个种驴;可是村里没人会配种,到配种站又来不及,副业股长急得团团转。李银想下手,又觉得害臊。他几次想走过去,又退了回来。最后,当他想到大跃进多么需要牲口;想起有的老大娘因为他当了兽医,给大家办了事,悄悄地把包子放在他的枕头边;想到陈建三对他说的那几句令人心跳的话,他觉得不能再犹豫了。于是,他马上牵过种驴去给白马配种。种驴个子低,他还在驴屁股上扛了一膀子。一边干,他一边又想:上回群众没笑话他,这回可免不掉了。刚干完,脸就臊得通红。但是结果和上次一样,没有一个人笑他。社员马老叔说:“共产党的干部都是一个样,都是好干部。只要对咱老百姓有利,啥都干!”
这是他平生第一次,听见群众把自己和伟大的共产党联系在一起。他想:自己是共产党的好干部吗?自己是只要对群众有利的事都干吗?想到这里,他真正害臊了。他马上就去找党支部书记,激动地把心里的事都倒了出来,并保证以后一定要作一个真正的好干部。他要求把那头种驴给他,让他当配种员和饲养员。党支部书记紧紧握住他的手,亲切地说:“太好了,党正需要你这样的干部!人民公社正需要你这样的干部!”李银听了,顿时觉得一股暖流流遍全身,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牲口疗养院
从此,李银就搬到饲养院里去住。他除了喂着那头种驴和一头种牛以外,还给牲口医病。哪个队的牲口有了病,一时治不好,他就把牲口留在这里,边治边喂。有时,他成夜地守着病牲口。一次,有一头牛病得很厉害,天气也冷,他就把自己的被子给牛盖上。有的牛长了疮,他总是耐心地给洗,一直到好为止。有些二十多年的老牛,身瘦体衰,经过了李银的精心调养,都重新参加了生产。因此,群众称这个牲口圈为“牲口疗养院。”
此外,他还给全管理区的牲口建立了档案,对畜牧工作提出了三十多条合理化建议。他一面积极向老饲养员学习,帮助他们总结经验,一面传授科学知识,使得马家窑病牲口大大减少,空怀现象也大大减少了。现在,全管理区的适龄母畜只有个别的没有怀胎。预计全区今年将增加幼畜五十头以上。
目前,李银正在积极传授技术,以便将来在他回机关后,不影响马家窑的畜牧工作。同时,他还在积极搜集群众中对牲口喂养、管理、使用、繁殖、卫生等方面的经验,以充实自己。他说:“当你真正打算为畜牧事业贡献力量的时候,就会发现自己的业务水平还差得很远。”(附图片)
李银给黄牛治病的当天晚上,又试探着问陈建三老大爷:“三叔,你看咱这一行怎么样?”陈老大爷说:“那要看谁说哩。地主、富农、大少爷们谁也不干这,人家嫌没出息。咱们庄稼户可不那么想。没有牲口,你说能干成个啥!”
现在,李银已经搬到饲养院去住了。他除了喂着那头种驴和一头种牛以外,还给牲口医病。 赵志方插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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