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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育的花朵 革命的熔炉——江西共产主义劳动大学侧记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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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60-02-01
第4版()
专栏:

教育的花朵 革命的熔炉
——江西共产主义劳动大学侧记
本报记者
1958年的大跃进,在江西播下了一株新花。这朵新鲜的幼苗,已经是枝叶出墙,散发着清新的香味,含苞待放了。这就是在日益成长壮大中的共产主义劳动大学。这所学校不仅规模巨大,且有新颖的风格。她像一座翻腾的熔炉,陶冶着五万五千多青年。这里,我们仅就耳闻目睹,集纳几个小故事。
从乞丐到大学生
云山分校的同学们,在荒山上建成了校舍之后,接着,就去烧木炭,支援钢铁生产。一次同学们上窑炭,窑门刚打开,火舌就伸出来,黑烟滚滚,熏得眼睛都睁不开。原来,窑里还有一部分窑柴没烧完,如果不采取措施,眼看一窑炭就要全部化为灰烬。这时,有一个中等身材、面孔黝黑的青年,举起两只粗黑的手,拿起锄头,不顾一切冲到窑门跟前,把木炭一锄一锄地从窑里掏出来。同学们把他拖离窑洞时,他的头发已经烧焦了,皮肤也烤得红肿,立即昏倒在地下。他,就是云山分校的五好学生胡日高。
胡日高一岁时,父亲就死了;六岁时,母亲也去世。就剩下他一个人,流落街头,挨门乞讨,受尽了有钱人的冷眼和辱骂。直到解放,他才见了天日。1958年,他听说共产主义劳动大学要招生,心里很高兴。可是,他还有顾虑:“人家会不会要这叫花子出身的老粗啊?”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当他拿着介绍信到招生处说明自己的情况以后,招生处的同志拍着他的肩膀说:“你想错了,我们的劳动大学,就是为你们开办的,来吧,欢迎你!”从此,胡日高就来到了共产主义劳动大学云山分校。打从来校那天起,他就把学校当成自己的家。无论做什么,都有一股子干劲。他经常讲:
“我们穷人在旧社会连饭都吃不上,现在共产党、毛主席让我们进大学,学校就是我们的家,我要尽一切力量学好。”
紧张的劳动锻炼的第一课过去了,接着就是上文化课。当他走进课堂,拿着新发给的书本,听老师讲课时,他没有办法理解老师讲的东西。特别是上数学课,更是难如上青天。怎么办?他苦恼起来了。这时,学校党支部的同志来到了他的跟前,教育他,鼓励他。从此,他就重新鼓起勇气,发愤苦读,课本上的字认不全,就千遍万遍地读、认。下课了,他还留在教室里,拿着书本,问这问那。为了弄清一个问题,完成一篇作业,他守着灯,在夜里刻苦学习。难关终于被突破了。他从不认识阿拉伯数字,已学完了初中代数;从不懂化学这个名词,学到高中化学。胡日高刻苦学习、积极劳动的事迹传遍了整个云山,他一次又一次地被评为五好学生。
由怀疑到热爱
李裕泰是高中毕业生。1959年秋天,考上了南丰劳动大学分校——蜜桔大学。当时,他思想上波动得很厉害。心想:自己是一个高中毕业生,跟初中生、小学生一起半工半读,有些不相称。再说,这个学校开办时间不长,设备不完善,教师也少,能学到什么呢?可是到校不久,他的这种想法很快就打消了。他看到许多老同学虽然都是初中毕业或初中肄业的水平,但是经过一年的学习,数理化程度已具有高二的水平,现在学的很多是高等学校的教材。更重要的,是他们掌握了一般技工的技术,对桔苗、桔树的管理都是内行。
过去,他认为侍弄桔子是件很容易的事。摘摘桔子,接接剪剪,有什么难的呢?可是一接触实际,问题就来了。如摘桔子,起初他以为用手摘就算了,何必还用剪刀去剪呢?经过学习实践,才知道手摘不但速度慢,而且容易损伤树枝,影响次年结果。学校虽然没有名教授,但是老师们都具有实际知识和丰富的经验。他们讲的深入浅出,通俗易懂。今天上了课,明天劳动时就实习,有时还领着学生到桔园里上课。这样讲的课,又生动、又实际。如讲蜜桔的主要病害,就找病树叶作教材,讲授防治方法,使学生学会配药剂。劳动时,便去摘除病叶或喷射波尔多液。
这样,在几个月内,李裕泰不仅牢固地掌握了课堂上的知识;同时,在短短的几个月中,他还学会了剪枝、除虫、桔苗移植和防寒等技术。因此,他感到这个学校很温暖,深深地爱上了蜜桔大学。
一次现场教学
去年12月初的一天,农垦厅有一匹老马快死了。总校畜牧兽医系教师听到这一消息后,认为是上解剖课的好机会,就把它弄来进行研究。可是,解剖这样大的东西,还是头一次。既没有浸渍台,也没有一个相应的解剖台和看台供利用。几位老师共同讨论后,终于找到了用注射福尔马林防腐以及掩埋、保存马体的办法,解剖台就用普通桌子代替,把课桌椅排起来就当看台。设备问题解决后,教师们就信心百倍地开始备课。他们面对书本,手拿着刀镊,寻找神经血管,互相捉摸钻研。经过一夜苦战,四天教程安排好了,只等走上讲台。
现场教学开始了,畜牧兽医系的实验室可真热闹,同学们一排排地坐在桌椅搭成的临时看台上,倾听老师讲解,仔细地看着老师所指的每一个组织器官。为了使同学们都能详细地观察和熟悉各器官的形态、大小和位置,老师一次两次地把标本送到同学面前,直到看清楚以后,再往下讲;等同学们都弄明白了以后,老师还指定几个同学自己动手。这样同学们既易听懂,又记得牢固。
现场教学结束以后,系里决定就这次解剖课进行一次测验,系党支部书记也参加监考。发了八十多张考签,共有一百六十多个问题,要求同学们不仅全面掌握课程基本内容,还要自己动手解剖。结果,绝大多数同学成绩都很好,57%以上的同学获得了优良的成绩。
爱人的来信
夜深人静。大茅分校林学系的同学都入睡了,只有杨素华躺在床上睡不着。她入校两个多月来,爱人已三次来信催她回去。信中隐约地透露:在劳动大学不会学到什么东西。今天,她的爱人又来信了,还是那一套。杨素华可不以为然,入学两个月来,她深切地体会到这所大学的好处。她也想起了过去没有文化的痛苦:1956年当农业社长时,因为没有文化,在工作上碰了多少钉子呀!现在,党给了自己受大学教育的机会,怎么能放弃呢!她决定再次写信说服自己的爱人。她深信,终有一天在事实面前,她的爱人是会被说服的。
是的,有什么能比事实更有说服力呢?这个仅仅读过高小一年的贫农的女儿,像个勇敢的战士一样,向化学、物理、代数等,发起了顽强的进攻。她一遍一遍地背诵着那些难记的公式、名词,一次再次地向老师同学请教。更深夜静,同学们都睡了,她还守着蜡烛作习题;太困了,就出去活动一下,马上又回来学习。有时,为了解一个代数方程式,会花掉整个星期日的时间。不过一年的时间,她就达到了初中二年级的水平。
去年暑假,她到南昌去看望别离一年的爱人。为了说服自己的爱人,她把学校的期考成绩单带了回去。起初,她爱人还有点怀疑:一个高小生,不到一年功夫,把初中的课程都学完了?可是一次很有趣的“考试”,使他完全相信了。一天,他们的老乡、一个初中毕业生到他们家里去玩。当他知道杨素华在共产主义劳动大学读书时,就问道:“在那里学什么?”杨素华回答:“可多呢!有代数、物理、化学……”“化学?”对方有意无意地“考”起来了,“学到哪里了呢?”“学到分解反应,复分解反应。分子论,化合物早就学过了!”她回答道。“啊!”对方很吃惊,过后就默然了。当杨素华兴奋地谈到如何综合利用马尾松,提炼栲胶、活性炭等时,她的爱人和老乡脸上都显出钦佩的颜色。再看看她的成绩单,都是八十分以上。这时,她的爱人不但不再劝她退学,反而鼓励她早点回校,免得耽误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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