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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工农回到工农 太行六地委整党会议上的干部反省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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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48-02-09
第1版()
专栏:

来自工农回到工农
太行六地委整党会议上的干部反省
张燕尼反省窃占果实
(成份下中农,农民出身,分委,四六年一月入党,四六年十一月参加工作)。
我是北张庄的,我当过农会主任。现在全村尚有十九户贫雇未翻身,有三户富农未斗。翻身过了的有十三户。我的成份是下中农,过去政治上受压迫,生活上未受难。支书是荣退军人、贫雇成份,好摆资格,正村长张凤是贫雇,吸过料面,副村长是贫雇,他爷是财主,父亲手里破落了,他啥也不怕,副主任光想找些小便宜,是贫雇成份。
双减时干部一商量,通过农会开斗争会,贫雇提意见不合我决定的目标,就打击贫雇。双减时我也换了四亩地。贫雇张子隐被地主夺去了地,他要求干部替他说撑腰,我却说:“张子隐,你想提就提,不提就拉倒”,打击了他。
五四指示后,分土地、房子、牲口没划等,除斗争对象外,不管中贫农分七个小组,每组都有干部参加,叫各人提出要求。但有些贫雇受过打击,要求了地,就不敢要求房子,要了房子不敢要牲口,干部啥也不怕,要牲口、要地、要房子。选举积极分子当评议员,结果好地好房都给了干部、评议员、军属。我说干部功大,应该照顾一下,中农富农怕斗,也跟着说好,但自己当时还认为走了贫雇路线。
财粮委员是经营地主,他要求献田,干部叫他自动,贫雇说他不彻底,结果搜出来东西,把他赶了出去。民兵又去搜出几个包袱,我和六个党员十几个民兵,把包袱集体贪污分了,我得了一个毡子。
又一次是偷果实。有正副村长、农会主任、民兵指导员、民兵,当时思想说都分给了群众,群众也不说好,偷了群众也不知道。由民兵站了岗,偷了几个,我分了一个被子、一条夹裤,又在收果实时偷了一双鞋、一付眼镜、一条单裤。
讨论分农具衣服粮食等时,叫农会讨论如何分,贫雇不吭,我就说地都分到了,衣是人穿的,粮食是人吃的,农具是人用的,按人口分吧,寡妇一口按二人分。支书怕偷了东西没法拿出来,就说按灶户门分吧,除了斗争对象外一律分。农会主任一宣布下去,就有人说正在忙,就该这样分,这是中农富农说的。当时我想,除了斗争对象外都是群众,没有想到贫雇。
偷果实后,有三个党员听到群众反映,说有人偷了果实,自己不承认,后来开党员大会,仍然互相打包庇,说群众反映有没有事实?是不是受了特务的挑拨?把群众都顶住了。
支部有几个同志翻身翻过了,说斗争完富农,就露出了自己,自己再发展,就成了目标要被斗。分果实后,开群众大会,说以后不斗了,大家有没有割韭菜思想?中富农和翻身翻过的积极分子,都说没有,而老实贫雇不吭,自己思想以为走了群众路线,实际走了中富农和积极分子路线。
过去不敢说自己偷果实,是自己脸面关系,到一分区学习,贾政委说上下不纯,经自己一算,有十九户未翻透身,自己偷的果实,值三万多元,为了保存自己脸面不敢说出来,自己不说出来,其他几个同志亦不会说,这些干部亦不会走贫雇路线,十九户就不能翻身,我觉得贪污了果实就不纯,就不能走贫雇路线。
曹光水反省忘了本
(成份赤贫,出身雇工,联合社干部,四六年七月入党,四七年十一月调出工作。)
东北流村共三一七户。斗争对象四七户,但斗彻底的只十五户。为啥呢?在五四指示下来后,我思想上坚决要求斗争,因自己没翻身,没吃没喝,斗争性很大。头批斗争五大户,开始斗张佩没斗争好,反遭地主们讥笑了一顿,主要是自己队伍未搞好。我是雇工主任,雇工有四七个,散会后我召集雇工,拿实际例子来打通了雇工思想,打破了情面斗倒了五大户。分果实是按一、二、三等分的,有些中农也分到了。一等是一万元,二等八千元,三等五千元。结果贫中农和破落地主干部都得了,就雇工没有,我不满意,雇工们也都不满意,有抵抗思想,想不干了,我就想解散雇工组织。但夜间检讨了一下,觉得不对,假如解散了,就连自己也翻不了身,第二天就找雇工讨论,怎样才能翻身。结果推代表去找村长、农会主任,准备闹宗派、闹意见,村长答应以后特别与雇工分。到七月又斗争了十九户,得的果实也不少,这次就与外来雇工留下一部能拿走的果实,如粮食菜等,每个雇工分到三百斤粮食。这次分果实是分三等九级分的。十月去区开会后,那时雇工郝从,就发动组织雇佃贫,我是主任,开始深入斗争,斗争出来果实特别多,也分三等九级分了。现在检查被斗户,只有十五户彻底了,其余没斗透,有的是军属,有的是干部掩护的,连我在内。有二户富农杜存贵、王祥,干部说人家劳动好,小时也穷,节约省俭起家的,故没斗。没斗透的象李如文,只把浮财和地没收了,干部考虑他有现洋,但农会主任说没有,村长和我说有,矛盾起来,我不服,晚上追查了一下,拿出二十元现洋,那时我觉得自己有能力,愈加和农会主任有矛盾。又一天晚上,农会要吊李如文,农会杜宗山说保证人家有现洋,我说不知道,大家就不吊了。我思想,我不如人家杜宗山(自己是孤门小户),怕没有现洋就吃不开,故害怕就不坚决了。再,乔思从封了门没有斗,正要没收他,县教育科长孔占风就去了几封信,区长亦解释说乔曾是参议员,总算与群众走了一趟,因此没斗。大家泄了气,现在他还在满意,那时我是动摇。杜宗山是乔思从侄,有一天乔拿了一瓶酒,到杜宗山家,我跟着进去看他干啥,我一过去大门听乔说:“我去县府医务所,照顾我家一下。”我进屋,杜宗山说:我亲家送来东西,你说怎么办?我打不破情面,说放下吧,我也喝了二杯,思想喝了酒也不是我掩护他,是杜宗山掩护了他,那时我就忘了群众。
分土地是先给军属分,其次是干部,再次才是贫雇。这时有些坏地分不下去,干部都说斗争彻底了,我也就动摇了,也以为斗透了。其实贫雇没翻透身,封建没斗透,这时还埋怨贫雇不要地,现在才认识不是贫雇不要地,是好地都给干部、军属拿走了,赖地当然贫雇不要了。检讨那时说斗彻底的是中富农和一部分吃饱了的干部。我自己也翻透了,有房有地有大车,思想就变了,忘了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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