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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伪奴役下的安阳人民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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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46-08-20
第2版()
专栏:

  蒋伪奴役下的安阳人民
韩华
安阳七十万人口中,除解放区以外,尚有二分之一的广大人民,正在国民党暴政下喘息着。在安阳的东部和东北部,面积约两千二百余方里的地面上,盘踞着伪军王自全和程道生两个人民早已恨之入骨的土匪汉奸头子,国民党通过他们对人民进行疯狂的榨取与野蛮的镇压。
三个顽伪大据点——安阳城、崔家桥、和程太保,每天都集结着成千成万的农民。他们荒废了自己的田园,整日替顽伪修房造屋建筑工事。伪军头子程道生,为了建筑私人的住宅,每保强征两丈四尺长的大梁一根,及大量的木料砖石等物,要在太保寨内盖一所华丽的庭院,堂皇的大楼。并挖了五个深约一丈,面积一亩的圆形大土坑,土坑的周围及坑底垫上麦糠,装进大小车辆推推挑挑从各村暴征的麦子,现有三个坑已经装满,并堆出地面一丈多高。据说:已送到的麦子,已有一万几千石了,而且连续不绝向太保送麦的车辆还正多着呢!
另一伪军头子王自全为了坚守盘踞十年以上的老窝——崔家桥,除了已经为人民血汗所筑成的土寨、炮楼、寨壕、电网外,还嫌不大保险,所以从六月下旬开始,便又征集民夫将原来的土寨,再向外加修五尺宽,并将整个寨墙用木板棚作两层,使炮弹落到寨墙上也不会伤人,要想把崔家桥变成万世魔窟。
安阳城以及四十军驻守的渭上村(袁宅)等据点,从六月初开始,便一直没有停止挖沟,挖了环城封锁沟又挖城河,他们那管你天旱不能下种,地荒不能锄刨,下令每保每日出夫一百名,少了一名罚洋六千元。许多地方已经挖出膝盖深的水,还不能算完,并且他们声言:到八月十五(中秋节)也不能停工。
成千累万的农民群众,在酷热的烈日下无休息的劳作,头上的汗流到脚下的泥水里,个个都是湿淋淋的好似刚洗过澡一样。
每隔三四丈远的距离,便有一个手提木棍,口衔洋烟身穿着军服的监工,他不时吆喝着:“他妈的,快干!快干!”
除了人工劳役外,牲口车辆,也整年不停的支差。
“免征一年粮赋,停止一年兵役”,都经过国民政府的明令规定,可是它在安阳人民面前也和蒋介石的四项诺言一样,不仅是自己打自己的嘴巴,而且是加倍的无止境的征收,王、程两部的伪军可以不经过政府及地方乡公所,就直接摊粮要款,而且说多少就是多少,谁也不敢还价钱。
伪军程道生,从旧历正月至麦后半年为止,所征米、麦、烧柴、款项、麸料等,每亩折合小麦五斗,群众在春天青黄不接之时,十室九空,变卖庄田无有受主,而官兵催款又如星火,便只有经村中公伙揭债,每批(揭债)麦一石到麦收后即还一石五斗(利息五斗),指望着五月丰收以后偿还本利,岂知五月的收成只有五成,每亩收额,最高六斗、低者二斗,而且顽伪军的征收却更变本加厉,截至六月份为止冯宿、吕村每亩已合小麦八斗五升(利息在内),庞家湾、奇村七斗,××村一个老汉哭着告诉我说:“我种着六十亩地,打了八石麦子,卖了两个骡子填到负担里还不够,全家四口人刚过了五月就没啥吃。”最后以恳乞的态度向我说:“西边(指解放区)不知能去不能?我真打算把家里的物料、水车卖掉,搬到府西水冶一带去住。”像这老汉一样命运的人实在太多了,广大的农民群众确已不能生活下去,他们正酝酿着“让地离乡”。
伪军王自全地区,今春每丁洋(合地六亩)已出细粮(米麦)一百四十五斤,棉花二斤,生铁二斤,鞋一双,烧柴两千余斤以及麸草等,五月后(麦后)又每丁洋出小麦三百六十斤,六月下旬每一百元丁洋征兵一个,一般村子都是以百万至一百四十万元买一个壮丁,并经过立约担保(保证不开小差)送去的。单买兵费每丁洋即又摊一万元或一万几千元,据一般村子半年的结算,每亩负担均在五斗(每斗二十三斤)小麦以上(顽伪负担均在内)。我曾遇到郭村一个姓李的农民长叹了一口气对我说:“唉!这年头横竖是要命”。
自去年日本投降以后,安阳人民也和全国其他地区一样:在狂欢的颂扬抗战胜利,以为从此便可以解脱八年来奸伪的血腥统治,人们张大了双眼等待着看看认贼作父的汉奸头子——李英、王自全、程道生的伏法,岂知胜利了,这些罪大恶极的伪军头子,非但不能在人民面前伏法,反而却成为今天国民党反动派的宠儿,于是安阳的汉奸集团和国民党的当权者赵质宸(专员)、姚安之(县长)、孙子青(党部书记长)却益形亲密起来,双管齐下的向人民进攻了。
在顽伪区的农村,不管你走到那一个角落,都可以看见三五成群,手持棍棒的军人,或成班成排的小型武装。有时一个村同时坐催粮款或烧柴的军人,竟有五六个单位之多。他们都像吃人的野兽一样,追迫着保长绕街催讨,一时说话不当或拿款迟慢,湿柳棍便会狠狠的加到他们身上,往往打得许多村竟找不到一个男人。伪程道生部下四个催粮兵,六月中的一日在庞家湾打人时,还高喊着:“这是赵专员的命令,拿款慢了就是打”!伪王自全部下的一个排长带领了十几个武装士兵,在西羊店催粮时,甲长孙玉明以求乞的态度向该排长说:“再要就把老百姓都逼死了”。一句话触怒了排长的尊严,一声吆喝:士兵们便将孙玉明放倒在地,五六条湿柳棍扑嗤,扑嗤!顿时打的鲜血淋漓不省人事,后经抬至家中,数日即死。此事传遍了各地,各村保甲长一听说:“来了催粮兵”!便都惶恐不安。鲍德等四五个村的保长,便都因此外出逃命。
总之,呻吟在蒋伪铁缔下的安阳人民,已经不能生活下去,他们在呼唤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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