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心献给千千万万建设者——记上海大名百货商店女营业员吴秀英 　 [复制链接]

第4版()
专栏：

把心献给千千万万建设者
——记上海大名百货商店女营业员吴秀英
　曹琦
春节，在一家医院的病房里，有一位年轻的女同志，挨着一个个床位走过去，亲切地向每一个人问候，问大家还需要添些什么用品？病人一见了她，都从床上抬起了上身，热烈地叫她“小妹妹”、“好女儿”、“好同志”，争着要她坐到自己的床边上来。她是医院里的护士吗？是哪一个病人的亲人吗？不，她是大名百货商店的营业员吴秀英。最近，她向我叙述了自己所走过的一段道路：
他们是谁？
两年前，我刚进大名百货商店的时候，还不安心工作，觉得为别人服务，是低人一等。那时，我还只二十岁，已经有了两个孩子，一脑子的家务事、孩子。但是，工作中有许多事情深深地触动了我。有一天，一个工人模样的顾客，匆匆忙忙来到我的柜台前面，问我：“像我这样的人，买一条裤子要多大的尺寸？”我弄不清楚，就说：“你先买一条试试看，不合身再来调好了。”他看看我，懊恼地说：“要是我早知道你这样回答我，我干脆到裁缝店去量了。你不知道，我们生产有多么紧张！”眼看着顾客失望而去，我心里就难过起来了，虽然这样，我还没有真正懂得我工作的全部意义。但是，这些事情，却使我产生了一种要求，我想要了解，究竟那些来去匆忙的顾客是些什么样的人？他们为什么常常对我提出那么许多要求和问题？
我开始注意到，到我柜台前面来的，不是普普通通的人，是工人、海员……他们是为了人民幸福而忘我劳动的建设者，他们告诉了我许多使我永远忘不了的事情。那些码头工人，指着四周的商店，自豪地跟我说：“你看，漂亮的搪瓷面盆，雪白的棉毛衫，都是我们一包包背在身上运来的！我们还在搞快装快卸哩。”捕鱼工人告诉我，为了捉鱼给大家吃，他们常常几天几夜，在大海上和风浪顽强搏斗。我开始体会到，党支部书记一直向我说的“为人民服务”这句话，是包含着多少深刻的意义，我的工作，不是简简单单的你买我卖，我是在为那些献身给社会主义事业的千千万万个英雄的人民服务！
光荣的委托
从这时起，我感到：我的工作，就是这些英雄的建设者对我的一种光荣委托。但是，没有本领，就不能尽到责任啊，也就从这时起，我就想尽办法学习。
店里有位十几年工龄的老工人，他告诉了我许多原来我想不到的经验。他说，一个顾客从大门口走近你柜台的时候，你就应该算好他的身材有多高，肩膀有多宽，他的肤色应该配那些花色。这些，启发了我不但要研究柜台里面的工作，而且要熟悉一切有关的知识。我们店的附近有布店、裁缝店，营业员都在一个食堂里吃饭，我吃两碗饭，第一碗饭就和裁缝店老伯一面吃，一面向他请教：身材大体有几种类型？怎样剪裁最省布？……第二碗饭，我又和布店老伯伯坐在一起，向他请教各种布料的特色，应该怎样保养？……下了班，我再到布店、裁缝店去，站在老伯伯旁边仔细观察，这样，学到的知识就牢固了。平时，我还试穿各种尺寸的衣服，拿自己的身材作比较；访问先进单位……真的，我掌握了这些知识以后，每一个顾客一走近我的柜台，我就什么都给他算好了，他一立定，我就把这件拿给他看看，那件拿给他看看，为他作各种说明。有时候，有些顾客代别人来买衣服，尺寸没有把握，我心里就好像缺了什么似的。晚上，带了几件不同尺寸的衣服，再到顾客家里去量一遍。这样，这个晚上我才能睡得安心。有一次有一个年纪很轻的同志，要买大人穿的尺寸最小的衬衫，他拿着一张十元钞票，想交给我，又想放回自己的口袋。我看着他，想起了从前在“青年报”上看到过的一篇文章：有些艺徒不善于安排生活，大冷天，脖子上围了花绸围巾，下面却赤着脚。我一问，果然是个艺徒，因为他要买件衬衫，还要留车钱，怕钱不够。我为他挑了一件中人穿的尺寸最大的衬衫，还为他把剩下来的钱算了一笔细账。临走，他高兴得叫我“大姐姐”，他说“你真是我们生活上的‘参谋长’！”我强烈地感到，他们对营业员，寄予多么大的信任！我不能不认为，这就是我生活中最大的幸福。
为了共同的理想
春节就要到了，我一早就起来，到工厂去访问工会，把工人同志的需要记在单子上，领好货色，等工人吃饭休息的时候，到工厂去摆摊子。工人同志笑嘻嘻地把我围了起来，我就更加觉得：在我的柜台外面，有着一个非常广阔的天地，到处都有许多忘我的建设者，需要我去关心他们。春节前我工作很忙，走不开。初一那天，我抽空到医院去了。一走进病房，病人都高兴地向我提出各种要求……。临走的时候，有一个年纪比较轻的女病人，叫我到她床跟前，跟我说：“我在医院已经过了第三个春节，病还没有全好，大家都在大跃进，而我呢？……看到你这样为我们服务，我心里更加难过了。”我努力安慰她，希望她快点把病治好回到建设的行列中去。我听说她嘴巴很干，想吃苹果，怎么办呢？第二天，一早我就带了我的小孩子在马路上兜，看看哪里能买到苹果。真高兴，苹果终于买到了，一斤多！我拖了孩子，一口气奔到医院，那位女同志一看见我，激动得紧紧抱着我说：“小妹妹，我真不知道跟你说什么好！刚才我爱人已给我带来苹果，这些苹果，你送给对面那位新来的病人吧，她热度高，比我更需要。”我当时也感动得眼泪都流下来了，在我们的社会里，人和人的关系，是这样的崇高，为了共同的理想，关心别人胜于关心自己。作为一个营业员，我将永远不停地把心锻炼得更红，把心献给千千万万献身给社会主义事业的英雄的人民。
听了这位年轻人的谈话，我好像感到，有一股热流在我的胸中缓缓流过，一个人，当他有了一颗为无产阶级服务的红心，毫不利己，专门利人，那么，他就能够成为一个真正的共产主义战士；当他是用这样一颗红心赤诚地为别人服务，就不但使别人得到物质上的满足，更重要的是，他的共产主义思想和道德所发出的光辉，也影响着别人，激励着人们前进。
（附图片）
王燕章插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