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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顿队伍以后 工作中的思想初步检查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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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48-02-22
第2版()
专栏:工作通讯

  整顿队伍以后
工作中的思想初步检查
力明
我们以最大的篇幅,欢迎边区各地参加土地改革工作的同志们交流工作情况,交换工作意见,研究工作问题,集中多方面意见然后加以共同解决。系统的也好,片断的也好,材料也好,心得也好;用写文章的形式也好,写信的形式也好,写通讯记日记的形式也好,不拘什么形式都好,把要说的话写出来就可以;千万不要党八股客里空。别的同志有不同的意见,也可以写信来讨论。一个地方有一个地方的具体情况,这里发表的通讯不一定对每个地方都适用,但可供大家参考。 
在未整顿队伍前,我存在着严重的地富思想、情感及作风,是一个未经很好改造的地主阶级的儿子。思想模糊的乌七八糟,经过三个月的学习,在党的帮助教育之下,自己才开始认识了自己,认识了地主家庭。
经过学习后感到个人的地主阶级思想是很严重的,因此自己要求党给自己以严重的处分,给自己的地主阶级思想及坏的作风留一记号,以便在实际工作中更好的改变这种不良的思想作风。在接受党给予自己的处分时,自己是这种认识的:党给予的处分是对我的一个教育,是打击了个人的地主思想,是鼓舞了我的党性的一面。因此个人在接受处分后是愉快的。同时也考虑到,接受处分后,要防止两种不良的倾向的产生:一种是叫处分压住自己抬不起头来,这样就表明自己虽然经过学习而没有觉悟起来,没有增强自己的党性,这样不是一个阶级战士的姿态,第二种是个人感到党给自己的处分不算什么,没有什么了不起,这种倾向是使咱对自己的严重的地主阶级的思想性还未警惕起来,这两种东西都不是对待党给予自己处分的正确态度。今后不管自己产生哪一种倾向,使其发展下去,会将自己走出革命阵营以外,一直走到死亡的道路。
经过整顿队伍后,自己认识到:这次学习仅仅是转变个人立场、思想的开始,今后更应注意不断的、无情的打击自己地主阶级思想的复活。因此自己下了决心到群众中去锻炼,但谁知自己下了决心动机还有些不纯!有一种个人“不服气”,认为“过去错了今后看”,这很显然自己还不是真正为贫雇服务的态度,这种态度仍是站在原来的地主阶级立场上的。最后,在别的同志帮助下,才树立起正确的态度,自己才考虑到今后防止学习后个人“赌气”或者“不服气”那种非正确的态度,正确的应该是老老实实的态度,经常的积极工作下去。树立起“一切从头学起”,“到实际工作中去锻炼”,“甘心当群众的小学生”的态度。
在这一段实际工作中,自己获得从所未闻过新的东西,这种新的东西使自己感到兴奋愉快。但在实际工作过程中,也暴露了个人的地主思想的尾巴。
接受贫苦农民的审查,在贫苦农民的监督下进行工作。我访问段天增夫妇时,经过两次的谈话,段天增才将自己事情及村里简单情况很皮毛的说了一些,当时他表现了很骇怕,谈话中,听到外边有走路声音,他就停下来不说了。第三次我去他家时,赶上他老婆也在家,这时天增媳妇一直在看我,她说我不象庄稼人,是部队机关里的,当时我也就明白的告诉了她:以后实行新办法——平分土地,叫穷人当家做主。她说:也听她儿子说要实行新办法。说明我来这里就是找穷人办这个事情。经过这样谈话后,她夫妇俩有些不相信我的样子,她看着我,问是哪里的,家里有什么人,种多少地。我当时思想有些不高兴,以为自己决心为你们办事情来了,问我这样详细干啥,后来想到这是对我不放心,于是我就告诉了她,听说家庭也是老财的时候,她俩个态度上都愤发了,在一边瞪着眼睛看着我。她又问我你家里怎样啦!你还有爹娘没有?我随着也给她解释,家庭是老财,老财都是欺压迫害穷人的,我不再认那是我的家……。虽然经过这样的解释,但互相之间空气仍不十分调和,这时天增老汉又问我住在哪里,找村干部了没有,我给他说自己找的地方,村干部一个也不见,紧接着提出我才来这里,一个人也不认识,找穷人怕找错了,希望帮助找一些穷人。经过这样的谈话后,她夫妇才有些放心,给我说了不少的事情。又一次我在合作社拿了几本秋季公粮粮帐,贫农英会娘就问我给谁要的?你给干部说啥话啦?干部给你说了些啥?把我详详细细的追问了一番,当时自己思想上也感到她太不相信我了,拿本帐对我也不放心。又一次找了一个人谈话,这个人过去当过村长(当时不知道),贫农土金就瞪着眼睛问我,谁叫你找他哩?他是个有法的………对我监视非常利害,而我当时思想上将贫雇对我的审查和监视单纯的认为贫雇不应该不相信我,没有从自己本身来检查,自己是从地主阶级出身,仅仅在嘴里说为贫雇农民办事情来了,他们是不会相信的,因此他们对我应该而且必然的要审查和监视,不然他们对你怎么能够相信呢?特别是过去自己根本就没有贫雇观念,贫雇把你看成压迫他的人,当你说真心为他们服务的时候,贫雇一定要审查和监视着你,考察你是真心还是假意。
等待贫雇的觉悟,打破他们思想顾虑,在情感上慢慢结合起来。经段天增介绍,我访问了三辈子木工段光云。我第一次去,他表现怕,什么都不敢说。我给他解释土地法,以后叫穷人当家,但他都是说“那可照”(好的意见)。我不说话他也不吭声,因此使自己又有些急燥,仍然考虑到自己是诚心诚意为你服务来了,怎么不愿意给我说话呢?但又想到光急燥办不了事情,只好闲扯别的事情,如果再继续问怕引起他更大的不安,没有想到如何打破他的思想顾虑,等待他一下。第二次找他去了,他仍然不愿说什么。这时我就不再问他了,问他今天干啥活,他说准备拾把柴火去,我就抓紧这个机会给他说我也帮你去,他说:咦!还能叫同志陪伴着我受这个苦哩!经过解释后,和他算一块拾柴去了。在拾柴的当中,他仍然不安,说些客气话,自己感到他虚伪了,老想自己给他拾柴是诚心诚意的。经过这次拾柴,双方的情感有些靠拢,以后我常去他家里,帮助做个零活,再不主动的问他别的事情。过了三、四天后,因为我又找到别的贫雇,没有去他那里,而他每天要找我一趟,也不说什么看一看就走,慢慢的才将他的痛苦及村里的情况告诉了我。我认识段廷玉,是他娘亲自介绍的(段廷玉即段天增的儿子),因此认为他一定会相信我,每次谈话,我都是解释一番想打破他思想顾虑,经过四、五次谈话,感到双方情感结合,还差不多,后来他对土金说:坏了,人家(指我)是报馆里的,他来调查了事就登报,报纸叫干部看见了,又要报复吧,这一下子可坏了,“没有打了狐子白落了一片骚”。我知道这个事情以后,思想感到苦闷,我这样对待你还不行,到底怎样才能相信我呢?没有从个人思想来检查这个问题,自己对贫苦农民等待不够,犯了急性病,特别是廷玉在干群关系运动中,因提意见遭到村干部的打击,思想顾虑比较大,不想法打通思想或等待他,他思想问题是不会解决的。认为只要诚恳的为他们办事情,啥问题也解决了。我住在张土金家里,也表现了个人性急,土金对自己客气时,自己就很不高兴,例如睡觉时,土金的被子比我的被子薄的多,但他老叫我睡热地方、盖他的棉袄,自己不耐烦,认为他不应该这样客气对待我。直到后来,他有些事情叫我帮助做,思想上才愉快了,对这些问题,没有检查,贫雇为什么会这些对待自己,不认识贫雇把工作员看成二样的,认为工作员是“官”特别是个人的作风还未彻底转变。因而对待我就这样客气。
真正和贫雇在感情上结合起来以后,贫雇对你不对的地方会不客气的批评。我和张土金在一块,一次是因为碎烟沫有土,想抛掉,他说我把烟白白扔了和老财一样。又一次整理他的材料,写完后我读给他听,原来是分一件破孝衣,我写的是分了一身孝衣,他就提出意见来了,他说:“那一件是你给我的,分了一件破孝衣,说了好几回你就记不住。”当时自己思想上感到难过,怨恨自己在这些地方为什么就注意不到呢!以个人和土金来比,差的太远了。
经过这一段工作,自己思想上又产生了片面的贫雇观点,过分的相信贫雇,认为贫雇成份好,他们看问题阶级性强,没有看他们落后的一面,这主要表现在对村干部及中农问题上,开始对村干部有意识的不理他们,特别有贫雇在场时,自己摆着架子,对中农态度上,认为还没有获得贫雇的信任,不能进行中农工作,特别是贫雇不多的时候,自己就这样想,贫雇还未找到,哪里有心思找中农去,因此,表现出来的对中农没有对待贫雇近厚,对村干没有对待中农近厚,自己思想老顾虑到,不要因为做中农工作而疏远了和贫雇的关系,这种思想是自己“左”一种表现。
×    ×     ×     ×    ×     ×各地参加土地平分的同志:
你们到村后,如何接近贫雇?如何宣传土地法开展工作?工作中经到些什么问题和困难?如何解决的?犯了些什么错误?如何纠正?有些什么经验?你们自整党后,在运动的考验中思想有何变化和收获?各村工作面貌特点如何?有些什么具体问题?都请你们及时写给报纸,我们今后将用最大篇幅发表。
                        ——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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