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跃进再跃进而欢呼 周瘦鹃委员的发言 [复制链接]

第15版()
专栏：

为跃进再跃进而欢呼
周瘦鹃委员的发言
我竭诚拥护李富春副总理关于1960年国民经济计划的报告、李先念副总理关于1959年国家决算和1960年国家预算的报告、陈叔通副主席全国政协常务委员会工作的报告；听了这些报告，好像是听到一声声雄壮的号角，一首首瑰丽的史诗，我也不由得手舞足蹈地为这一年来的跃进再跃进而欢呼。
难忘的1958年，掀起了全面大跃进的高潮，党的罗盘指引着我们，总路线的灯塔照耀着我们，齐向着社会主义的光明大道高歌猛进，一日千里；工农弟兄高举着三面红旗，如飞一般的跑在前头，直把时间老人也远远地抛在后面，跟不上来。1959年继续跃进，更创造了无量数的惊人成就，要是资本主义国家，除非是在“天方夜谭”式的神话里，才会出现这样的奇迹。
劳动人民成了苏州城的主人
我从苏州来，且谈苏州事：苏州是个山温水软的鱼米之乡，一向和杭州并称，所谓上有天堂，下有苏杭，因此获得了一个人间天堂的美名。其实在解放以前，并没有什么天堂的形象，如果硬说它是天堂，那也不过是官僚和地主的天堂，是资本家和有闲阶级的天堂，而一般可怜的劳动人民，却并不是在天堂上，而是打落在地狱里的。建国十年以来，苏州在党的英明领导之下，一年年的革故鼎新，努力建设，这才一年年的像了个天堂模样，而劳动人民也从地狱里超升到天堂上来了。那些官僚地主全被打倒，资本家和有闲阶级经过改造，也变成了自食其力的劳动者。从前苏州人往往喜欢说空话，摆空架子，所以曾有一个“苏空头”的浑号；而现在呢，空头经过了种种考验，纳入爱国主义精神和社会主义思想，渐渐地充实起来，空头不空了。从前的家庭妇女，多半是娇滴滴地弱不禁风的，而现在呢，她们也已跟着这大时代变了，变了，绕指柔变做了百炼钢。尤其是从大跃进以来，她们在义务劳动中争先担任运输工作，肩挑车运，健步如飞，表现了十足的干劲。连她们的子女也跟着这大时代变了，变了，不愧为毛泽东时代的儿童；例如金阊区曾有少先队员一百零八人，大搞炼铁和爱国卫生运动，成绩卓著，大家称他们为一百零八将。像这样的小朋友们，就是建设社会主义的新生力量，对于未来的苏州一定会有更大的贡献。
大家到了苏州，总忘不了苏州的园林，据调查所得，全市大大小小的园子，多至一百七十余处，打下了一个构成花园城市的基础。就已开放的几个园子来说，有宋代的沧浪亭、元代的狮子林、明代的拙政园、网师园、清代的留园、怡园，各有各的风格，各有各的特点，无疑地都是富有诗情画意的艺术结晶品。这些年来，已成为各地劳动人民爱好的乐园，前去游览的，多至七百四十余万人次；而不远万里而来登门参观的国际友人，也已有近四十个国家，都给予很高的评价。如果说苏州是天堂，那么这些园林，可就是天堂上的琼苑瑶圃了。一年以来，更注意于大面积绿化，虎丘已从前山拓展到后山，将辟作一个绝大的公园；还打算大力整理石湖，成为一个山水明秀花果烂漫的大公园。说起了苏州的园林，又得联想到苏州的盆景；自从我和拙政园的一部分盆景映上了银幕以后，更引起了国内外的注意。这一年来，园林管理处努力培植已增加到几万盆，也在一天天的跃进。拙政园的盆景技工朱子安同志，光荣地出席了全国群英大会，回来后干劲更足了。全国各地的园林工作者纷纷到苏州来学习盆景的制作，已遍及杭州、合肥、武汉、沈阳、南昌、桂林、北京、天津、西安、徐州、济南各处，有的已学成回去，有的还在继续学习，将来全国各地的园林中都有盆景，可以丰富人民的文化生活，这真是“万紫千红才是春”了。
由消费城市变成了工业城市
大家要是把旧眼光来看苏州，以为苏州不过是一个吃吃喝喝游游荡荡的消费城市；以为苏州不过是一个绣货、戏衣、胡琴、檀香扇等手工艺品的产地，那么您就小觑了现在的苏州，因为苏州从1958年大跃进以来，跃进再跃进，也已一跃而为崭新的工业城市了。在那红红绿绿郁郁葱葱的园林花木之间，矗起了林林总总的工厂大烟囱，拥有工人千人以上的大工厂已有三十多个，较小的更不计其数，最近评出了1959年全市工业生产红旗单位二十三个，其中如苏州炭黑厂，苏州农业药械厂，东风焦化厂，都是经过了英雄们可歌可泣的艰苦奋斗，从无到有，白手成家的。此外如胥江钢铁厂、苏州钢铁厂、苏州铁工厂，都建立有一定规模的钢铁工业，高炉中的熊熊烈火，烧红了半爿天，热浪滚滚的钢水铁水，正在日夜的奔流着。机电工业在十年前只有一百多台破破烂烂的机床，贫乏得可怜，现在已发展到近二千台，生产一些比较精密的产品。化学工业在十年前只能生产红汞等普通产品，而现在已能生产硫酸、盐酸等基本化学原料和尼龙、有机玻璃等尖端产品；并且新建了一座现代化的硫酸厂投入生产。更有一个奇迹，苏州市一年来大批生产了各种电讯、仪表、仪器，不但供应本市，还支援了三十四个省、市，并且销售到德意志民主共和国、伊拉克、越南、朝鲜等国家。因此立下了雄心壮志，在第二个五年计划的后三年期间，将建立起一个具有制造成套仪表、精密控制仪器及高级电讯器材的工业城市。全市工厂中的工人弟兄姊妹们，都是意气风发，干劲冲天，天天都在搞技术革新，向电动化、机械化进军，几乎人人都成了革新迷。1959年的工业总产值，比十年前增长了八倍，国家规定苏州市第二个五年计划的工业产值指标，已在1959年内提前完成。郊区农村也因实现了人民公社化，生产大大提高，水稻亩产增长了56％，小麦生产增长了123％，其他副食品生产也在继续增高中。在这跃进再跃进不断跃进的形势之下，苏州一片无穷美好的锦绣前程，已像图画般展现在我们的眼前，苏州这才无愧于是一个人间的天堂。
在党的重视和培养之下人材辈出
苏州正在跃进再跃进，我们这些耽在苏州的老年知识分子，又待怎样呢？大家正在高呼着：“鼓足干劲，力争上游，多快好省地建设社会主义”，我们难道可以充耳不闻，袖手旁观吗？我是一个六十六岁的小老头儿，老虽老，而一向是不服老的，以为祖国已年轻了，我也当然年轻了；我一定要跟着大时代追赶上去，不许像老牛破车一般，落在后面。我不是工，也不是农，要怎样才能表示跃进呢？我的日常工作也好像是两条腿走路，一条腿是文艺，一条腿是园艺；为了响应全面大跃进的号召，两条腿都鼓起劲来，不停地向前跑去。白天搞园艺，晚上搞文艺。不管行不行，做一些是一些，也就是跃进一步是一步。
记得去年4月，我荣幸地被邀出席全国政协会议、列席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等于上了两堂社会主义大课，并且见到了我们的伟大领袖毛主席和周总理，又谈了话；我的心就牢牢地拴住在怀仁堂，以至于今。尤其使我一辈子忘不了的，毛主席曾经亲切地伸着手问我：“有什么新的东西给我看看？”这一句话，对我起了莫大鼓励和督促的作用，也等于是一声跃进再跃进的号角。我回到苏州以后，毛主席的话老是在我的耳边荡漾着，毛主席的手老是在我的眼前晃动着。于是我的干劲来了，活力满身，即使目力不济，还是挑灯夜战，一连写了好多篇文章；白天黎明即起，一连做了不少富有画意的盆景，简直是乐而忘倦；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要多搞些新东西出来，给毛主席看看，也好给大家看看。在那“我的心拴住在怀仁堂”一篇散文的结尾。还写了一首诗，表示我的决心：“尧天舜日分明见，刻骨难忘一片情；愿把此身长许国，辛勤宁复惜余生。”我以为毛主席的那句话，不单是对我个人说，也可以说是对全国每一个人民说的。我们都应该在各个不同的岗位上，跃进跃进再跃进，多搞一些新的东西出来，表示我们在他老人家的教导之下，为力争上游而鼓足了干劲。
为了要搞些新东西出来，天天穷思极想，几乎钻到了牛角尖里去。终于在去年夏季一个大热天里，干了一件胆大妄为的事情，就是把毛主席在报刊上发表过的四首诗和十七首词一一步韵恭和。毛主席诗词中有些韵脚实在是不容易和的；我大动脑筋，绞尽脑汁，苦苦地想，早也想，夜也想；终于费了一星期的工夫，破了一关又一关，居然全部和出来了。每一首诗或词，再也不敢老一套的吟风弄月，都是歌颂新社会新事物的。自知工力既薄弱，对毛主席诗词中的思想感情也体会不深，不过表示我的一番苦干笨干敢作敢为的精神罢了。
大家知道苏州是个文化古城，读书人特别多，在前清时代，据说是状元宰相的产地。到了现在，还有不少诗人词客和饱学之士，在前清不是进士举人，便是贡生秀才，要他们写一篇八股文或试帖诗，还可以摇笔即来。可是在这大跃进的时代，他们也跟着变了，变了，变做了新中国的老少年。有几位虽已年登髦?，还在对重工业和轻工业效劳，随时贡献意见；有的还在定日定时的到市政协去参加时政学习，孜孜不倦地研究马克思列宁主义，偶然作一首诗填一首词，不再是无病而呻，而是歌颂新人新事，歌颂祖国的新生。有的经常下厂下乡去参观；有的编写文史和整理古典文学，有的参加文物保管工作。这许多老年人的干劲，实在不输于年轻小伙子。至于调铅杀粉的国画家，苏州也特别多，十年来在党的重视和培养之下，更是人才辈出。老一辈的画家，从前只是为官僚、地主、资本家服务，着重在生意眼，而现在呢，也跟着大时代变了，变了，变做了描绘新中国新事物的丹青妙手。他们不再在画室里向壁虚造，经常的出去体验生活，实地写生，甚至喊出画花鸟也要有时代性的口号。有几位老画师，都在刺绣工场、檀香扇厂和美术工艺厂绘图设计，整日的埋头苦干，为生产服务。别以为他们都已老了，可是还在快马加鞭，努力跃进，每一个老年人，都充满着活力，绝对没有黄昏思想。我自己说老不老，说小不小，生肖属羊，当然不会牛步化，羊也会跃，只是跃得不远。好在它有两只角，倒是斗争的武器，我要把一只角向右倾机会主义斗争，把一只角向资产阶级世界观斗争，非取得最后胜利不可。
要成为一个红色的老人
我虽然由于年龄和体力的关系，在工作上不能跟着工农弟兄大跃进的步伐，跃进再跃进。然而我的头脑并不是花岗石做的，也不像是破旧而报废的老机器；我还是要争取思想上的跃进，政治上的跃进，以大我战胜小我，以新我代替旧我，树立共产主义风格，用毛泽东思想武装自己，要脱胎换骨地改造自己，成为一个十十足足不折不扣的红色老人。不管我的光、热、力都已差了，我还是要发出爝火余光，残灰微热，和少壮时代剩下来的一些力，贡献于社会主义建设，起一个最小的螺丝钉的作用；并且希望把我现在的年龄翻一番，活到一百三十二岁，看到共产主义新中国的实现。大家不要以为我是野心勃勃，其实我们生长在这个大时代里，心情愉快，身体健康，活到一二百岁，一点也不稀奇，苏联就有不少一百多岁的老寿星，还是老而弥健。我预料这里有许多七八十岁的老委员，都可活到这个年龄，也许还要超额，真是长生不老，松柏常青；到那个时候，我们一起集合起来，举行一个万岁祝寿大会，好不好？末了我要念一首歌颂大跃进的沁园春词，就是去夏所和毛主席大作诗词中的一首，请各位委员多多指教：
“锦绣山河，亿众云从，赤帜风飘。看雄关北峙，黄尘漠漠，大江东去，白浪滔滔。矿富五金，田丰五谷，生产年来节节高。真堪爱，爱千红万紫，竞比嫽娆。声歌一样多娇，更凤翥鸾翔试舞腰。况文章波磔，何输史记，诗词奔放，不数离骚。千百健儿，龙腾虎跃，奋去斩蛟复射雕。深深祝，祝苏联今日，即我明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