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员一切文化力量支援农业 文化部副部长钱俊瑞的发言 [复制链接]

第10版()
专栏：

动员一切文化力量支援农业
文化部副部长钱俊瑞的发言主席、各位代表：
我完全同意李富春副总理和李先念副总理的报告。
李富春同志的报告有这样一段话：“为了促进农业的迅速发展，工业、运输、商业、金融、科学、教育、文化、卫生等各个部门，都要把支援农业当做自己的重要任务，并且适应这个任务的要求，具体安排本部门的工作。”这段话很重要。我在这里就想谈谈文化支援农业和更好地为农民服务的问题。
无产阶级要胜利地实现它的历史任务，一定要运用各种各样的武器，其中有一种很锐利的武器就叫作文化艺术。革命的文化艺术是新政治和新经济的反映，而又反过来对政治和经济起伟大的作用。一首好的革命歌曲，比如说“义勇军进行曲”吧，能够唤起千百万群众，奔赴革命战场，杀敌致果，或者冲上生产战线，降龙伏虎。革命的文学、戏剧、电影、绘画等等，无不具有这样的作用。所以无产阶级就牢牢地抓住这把武器，利用它的无孔不入，潜移默化，宣传鼓动的长处，在政治战线和思想战线上，配合其它兵种，达到肃清封建阶级和资产阶级政治影响和思想影响之目的。正因为这样，列宁和毛泽东
同志都把革命文艺看作是整个革命事业不可缺少的一部分，要求革命的文艺要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为工农兵服务。
现在我们的党和人民政府的中心任务之一，就是要巩固和发展人民公社，力争农业的全面跃进，提前实现全国农业发展纲要。文化工作应该千方百计地为这个中心任务服务。李富春副总理在他的报告中号召文化工作者要“继续努力发展群众文化活动，特别是农村文化活动。”就是这个道理。这是每一个文化艺术工作者所必须考虑和担负的一项极其光荣的任务。
中央文化部最近在山西召开了一次全国农村文化工作的现场会议，检查了当前全国农村文化工作的情况，总结了经验，并且就今后如何进一步开展农村文化工作作了具体的安排。
我们党历来就很重视农村文化工作。在长期的革命战争中，根据地的文化工作主要就是农村文化工作，工作的对象主要就是农民和士兵——武装的农民。这种文化工作，在配合政治、配合战争、配合农业生产方面曾经发挥了巨大的作用。建国以来，随着土地改革、农村合作化和人民公社化几个农村革命的高潮，农村文化工作有了极大的发展，取得了很大的成绩。特别是两年来，因为有了社会主义建设总路线、人民公社和大跃进这三大法宝，农村文化工作更加有了飞跃的发展，出现了蓬蓬勃勃，生动活泼，空前大普及大繁荣的局面。这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方面，广大专业文化艺术工作者两年来对农村作了极为广泛和深入的普及工作。他们成批地下乡上山和农民同劳动、同生活。同时进行普及文化的工作，许多专业作家和艺术家，为农民写了许多作品，画了许多画，作了许多曲子，演了许多戏，从各个方面来反映新人新事，受到农民的热烈欢迎。这样一支深入农村的文艺队伍，实质上是我国工人阶级
派到农村中去的一支重要的政治宣传队伍，他们的任务就是利用各种文化艺术工具，来进一步巩固工农联盟，提高农民的共产主义觉悟，促进农业生产的跃进。同时，他们又通过参加劳动，和农民结合，改造和提高自己的思想，增长了许多实际知识和技能。因此，有人说，广大农村对于文化工作者来说，既是战场，又是熔炉，这话是不错的。另一方面，在农业生产大跃进和人民公社化运动的推动下，农民群众的文化活动和文艺创作在全国范围内出现了空前活跃和繁荣的局面。以山西省的昔阳和临猗两
个县为例，在那里公社和管理区普遍建立起党校、团校、红专学校、文化馆、文化站、展览室、图书室、业余文工团（剧团）、黑板报、业余歌舞团、快板队、农民创作组或编写团、
读报组、幻灯放映组、广播站、小报等等，形
成了一个普遍深入的文化宣传网。它们贯彻执行文化为政治、为生产服务的方针，根据党在各个时期的中心工作，进行宣传教育活动。它
们的活动内容密切结合生产、结合中心工作，活动形式丰富多彩。极大部分农民，男女老少，都参加这些活动。现在无论走进那个村庄，真个是诗画满墙，歌声遍地，形成百花争艳，万民欢乐，心情舒畅，生动活泼的新局面。农民用这样的诗歌来赞美自己的文化活动。有一首诗写道：文化工作是“长腿进食堂，插翅飞山岗，文化十到田（指十种文化活动深入田间），千里百花香”，又一首说：“文化搬上山，铁水滚滚汇成川；文化到田间，庄稼长的顶破天；文化进食堂，饭菜样多味道鲜。”事实也真是这样。
群众自己创作的文艺对鼓舞和团结群众，推动生产起着很大的作用。看临猗的农民怎样歌颂总路线、人民公社和大跃进吧：
“总路线，金光闪，光芒万丈照人间，
工农个个赛神仙，呼风唤雨移山川，
摘掉星斗换日月，破天掘地凭钁铣；
铁龙吸尽银河水，开辟月宫种庄田；
搬下玉皇灵霄殿，移来瑶池漂鱼船；
麦如高粱结千穗，粮堆高过昆仑山；
孔明鲁班来投师，牛郎织女当社员；
世上有的咱要有，世上没的咱要办；
天地主人是社员，风流人物在今天。”再看他们怎样歌颂生产干劲：
“天上星，地下灯，双塔社大闹活水坑，
（开活水池塘）
千军万马齐出动，吓得龙王胆颤惊，
急忙交印又鞠躬，连说今后永远听命令，
地下清泉往上冒，旱地碱滩变成良田耕。”再看一首“送粪歌”多么有劲！
“担呀担，担呀担，担的太阳落了山，
担的月亮挂天边，担的姑娘满头汗，
担的小伙湿衣衫，担的粪堆高如山，
担的粮食千万担。”你看他们怎样批评懒汉：
“不管你嘴儿再巧，不管你话儿再妙，
那怕你钢嘴铁舌头，
也遮不住你那副懒骨头。
嘴儿像冰糖，话儿句句香，
只是身懒屁股重，懒汉臭名传四方。”再看他们怎么批评保守思想：
“千斤粮，万斤粮，
有人说这指标太高没法办。
不是没法办，是你迷信老经验。
咱社就有亩产五百三（斤），
难道这是神话胡乱传？！
只因你保守不敢干，小脚婆娘难向前。
咱们不靠龙王不靠天，靠得脑瓜和铁拳；
脑瓜出智水翻山，铁拳砸破旱高原。”
同志们看吧，这些就是一批山西农民的创作，多么豪迈、刚健和机智呀！他们的雄心壮志又多么可观呀！
上述山西省昔阳、临猗两县农村文化活动的情况，并不是个别的，在全国各省、市、自治区都有。这种遍及全国的蓬蓬勃勃的农村文化活动，对于巩固和发展人民公社，进一步促进生产，无疑是十分有利的。
现在，我国的社会主义建设已经进入了一个新的历史时期。加速农业的发展，认真地贯彻实行发展农业纲要四十条，是高速度、按比例地发展我国社会主义经济的中心环节。为要实现农业的继续全面跃进，必须进一步巩固工农联盟，进一步巩固和发展人民公社；必须在农村中轰轰烈烈地开展技术革命和文化革命。适应这种形势，文化工作必须紧紧跟上，全力支援农业，更好地为农民服务。我们要更高地举起毛泽东思想的红旗，全面地、正确地贯彻党的社会主义建设总路线，更加密切地配合政治运动，配合生产斗争，配合普及教育和卫生运动，坚持群众路线，实行专业与业余相结合，普及与提高相结合，做好一切文艺宣传和文化科学知识普及工作，把我国农村文化工作推向更加普及和更加提高的新阶段。
为了实现这个光荣的任务，我想在这里着重讲三点意见。
一、所有专业文化艺术团体和专业文化艺术工作者，都应当根据大力支援农业，更好地为农民服务的方针，订出为农村服务的具体计划，坚决保证完成。
我们的电影事业，要大力发展有关农业技术革新方面的科学教育片，和反映农业大跃进、农村面貌迅速改变、农业战线上英雄模范事迹等题材的新闻纪录片。各电影制片厂在摄制故事片时，都应当注意适合农民的需要和接受力，尽量做到故事有始有末，镜头清清楚楚，不可太快，也不要太多插花，让农民看懂。要发展农村电影放映队，逐步做到每个人民公社有一个放映队。放映队员要用农民喜闻乐见的形式加强影片的说明工作，做到每个放映队都是一个出色的宣传队。
我们的出版工作，要及时地供应农村小学、农业中学、扫盲、农民业余学校的课本，供应适合扫盲毕业程度的通俗读物。中央一级出版社和地方出版社要进行协作，编印一套有拼音字母注音的工农通俗文库。要大大加强以农民和农村少年儿童为对象的年画、连环画的出版工作。要加强专区和县的报纸编辑工作。要大力加强对农村的书报发行工作，要求做到配合政治运动和生产的通俗图书能够及时发到农村，并且做到发到农村的图书都能适合农民的需要。
专业艺术团体和文艺工作者要创作农民喜闻乐见的节目和作品，有计划地深入农村进行巡回演出和展览。他们还应把辅助农民业余文艺活动作为自己的经常任务。
县一级的图书馆和文化馆应该把适合农民阅读的图书分批借给人民公社传阅，并且要对公社图书室进行业务辅导。各地的博物馆和文化馆都应该有计划地辅导人民公社举办各种展览。
群众艺术馆和文化馆是辅导群众文化艺术活动的基地。它们应该在不妨碍生产的原则下，采取各种办法，培训农民业余文化艺术骨干，供应业余学习和演唱材料，做好辅导工作。
我们一切专业文化艺术工作者都要认识自己的崇高责任。他们是被工人阶级派去农村支援农业的一支有力的队伍。我们必须全心全意地为农民服务，并且在服务中锻炼和提高自己，使自己逐步地成长为百分之百的工人阶级自己的文化队伍。
二、进一步开展农民业余文化艺术活动。农民业余文化活动的组织形式和活动方式要多种多样，因地因时制宜。除其它各项活动外，当前我们特别要把公社文工团、农村展览室、田头文化和食堂文化办好。
公社文工团是很重要的文化宣传工具，它必须坚持业余的原则，决不能脱离生产。参加这些文工团的都是些青壮年好劳动力，全国合起来算，就要上百万人，如果他们脱离生产，那对农业生产就会造成很大的损失。这样，文化便不是服务生产，而是走向它的反面，是妨碍生产了。因此公社文工团决不能脱产。至于文工团的成员是集中还是分散，那就可以因地制宜。要加强党对业余文工团的政治思想领导。一定要树立在党的领导下的贫农、下中农在业余文工团里的骨干作用。每个文工团员都必须努力做“五好”团员，即政治思想好、生产劳动好、文化理论学习好、联系群众好、文艺活动好。目前成员已集中的文工团，要加强思想教育，防止脱产或半脱产；成员分散的文工团，要注意经常的活动，注意提高活动的质量。无论集中或分散，都要注意他们的文化学习，要订出规划，争取在三五年内全体团员都达到中学水平。
农村展览馆（室）是党向农民群众进行政治教育、科学技术、文化教育的重要方式，作用很大。最普遍的一种展览是“今昔对比”展览。有些地方，把它发展成为“三个十年”（解放前十年、建国十年、十年远景）展览。群众看后说：“想过去流泪不止，看现在笑容满面，望将来心情舒畅。”这种展览是一种很好的革命教育，各地可以都办。各种展览的内容上应力求结合生产和中心工作；方式方法要注意经常性的和临时性的展览相结合，综合性的和专题的展览相结合，固定的和流动的展览相结合，而以小型多样为主。要注意勤俭办展览，防止铺张浪费、搞形式主义。要有计划地组织农民以及城市居民、学校师生去参观这些展览，让他们受到教育。
田头文化是适应生产大跃进、农田大革命、大搞丰产方这些新形势的一种新发展。它的特点是深入生产前沿，直接为生产服务。山西农村文化的“十到田”，形式多样，内容丰富，应该推广。随着丰产方的普及和发展，文化活动要有更加完备的组织形式，并且加强田头活动的计划性和灵活性，注意提高质量。
食堂文化是农村人民公社化后的产物。它利用公共食堂的房屋设备，布置各种文化宣传教育场所，如展览室、图书室、文娱室和红专教室等，向群众进行宣传鼓动，和系统的政治思想教育，开展文化学习和文化娱乐活动。这样公共食堂不但是社员集中的生活场所，同时又是集中的文化宣传教育场所，做到“政治文化进食堂，生产生活搞得强。”食堂文化活动应该小型多样，因陋就简，防止铺张。
现在农村面貌日新月异，随着农业现代化的逐步实现，新的居民点的逐步建立，农村的生产组织形式和生活方式，将继续有新的发展和变化。农村文化工作，应该适应这些发展和变化，及时和主动地变更自己的组织形式和活动方法，充实活动内容，使它更有效地为生产服务。
要使农村群众文化活动坚持和发展，必须有一支坚强的业余文化艺术队伍。经验证明，有了这样一支队伍，农村文化活动就能坚持深入和提高，就雷打不散。所以一定要大抓特抓业余文艺骨干的培养和提高工作。培养和提高的方法可以多种多样，主要是公社办业余训练班，县办短期轮训班，同时举办讲习会、经验交流会、赛诗会、画廊等等，对症下药，因材施教。教师来源应该就地取材，能者为师。
三、继续大力发展和提高农民业余文艺创作。
广大农民群众，在公社化运动中，在生产大跃进中，强烈地要求表现全新的时代和全新的人物。而他们的确是在那样作了。这是一件有重大历史意义的事情。这是在将来将要战胜一切非无产阶级文学艺术的伟大的共产主义文学艺术的萌芽。看来，我们的工农作家几年来已经在党的领导和关怀下，踏出了自己的创作道路。从我们在山西和一批优秀的农民文艺作者座谈来看，他们所开辟的道路是正确的、健康的。其特点如下：（一）他们创作的目的，用农民画家高毛孩的话来讲，就是“新人新事实在多，我就要画它们，让大家高兴。”或者像农民作者李济胜所说，“党的思想、党的政策是明灯，党叫写啥就写啥，这没错。”农民作家李居鹏说“我为啥创作？就是要宣传党的方针政策，解决群众的思想问题。”他们丝毫没有为着个人名利的念头。（二）他们创作的内容，密切配合生产、配合政治，既能反映现实，又是敢想敢说，有远大理想，符合革命浪漫主义和革命现实主义相结合的原则。（三）他们边劳动，边创作，决不脱离生产。他们说“业余创作真带劲，离了劳动写不成。”（四）依靠群众进行创作，不断修改。一首诗，一幅画，一个曲子，他们都要多次交群众唱、看，经过多次修改。农民作曲家史掌元说“要改到群众都爱唱了，才成。”（五）勤学苦练。他们用苦功夫，学政治，学文艺知识。农民画家高毛孩最初画画，分不出男的和女的，他就要他的老婆在晚上抽空坐在墙边，用灯光照着墙， 描摹她的影子，慢慢摸到门径。农民诗人李希文夜里躺在床上捉摸几句诗，苦思不得，什么都忘了，弄得被子被火烧穿也不知道。他们向老艺人学，向新文艺工作者学，但是有革新，有改造，“把一切用到自己的刀口上。”（六）带动群众一起创作。他们带动别人写、画，帮他们修改，从而也提高自己。看来，农民作家们这样一条创作道路是每个革命文艺创作者所应该走的康庄大道。
发展农民业余文艺创作和业余文艺活动都必须严格遵守群众需要和自愿的原则，不要硬性规定任务，不要勉强叫群众做他们不愿做、不会做的事情，否则就会伤害群众的积极性和创造性，甚至妨碍生产。这一点我们要十分注意。
农民业余文艺创作要继续大发展，大提高，而且要沿着上述的道路去发展和提高。要很好地组织墙报、赛诗台、画廊和作品展览工作，来推动群众的创作。专业文艺工作者要舍得用大功夫来辅导他们，逐步提高他们的创作水平，同时向他们学习。要加强对群众创作的收集、整理和编选出版的工作。专业文艺工作者和群众业余作者的密切结合，是创造社会主义、共产主义文学艺术的重要途径。
各位代表，以农业为基础，一切支援农业，这是党和政府的伟大号召。农村文化工作，是党在农村中为了实现上述伟大号召的一个必不可少的战斗武器，也是我国社会主义、共产主义新文化的一个重要的组成部分。五亿农民在文化艺术方面的伟大创造，是建设我国社会主义、共产主义新文化的最主要的源泉。我们要更高地举起毛泽东思想的红旗，动员一切文化艺术力量支援农业，为实现农村文化艺术工作的更加普及和不断提高而奋勇前进。